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逆流之我是學霸

098章 形勢復雜

逆流之我是學霸 術小城 2143 2020-11-12 07:00:00

  可樂娜莊園位于皇后區(qū)的北部,占地一千多英畝。

  曼哈頓宙斯公司花了兩萬七千美金,買下了可樂娜莊園的四棟房子。

  且說李康平的這棟房子是一棟高大的兩層白色建筑,房前有四根立柱,屋后有好多格子圍籬,與寬闊的草坪組成磅礴的背景。

  在美國買房子是連土地一起購買,房子加上土地,李康平的新居的總面積是11000平方英尺,約等于1000平方米。

  總的來說,皇后區(qū)的房子比較便宜。曼哈頓宙斯公司仍處于發(fā)展初期,故而股東們艱苦樸素,暫且買下皇后區(qū)的房子。

  可樂娜莊園的房子比皇后區(qū)其他地段的房子貴,因為可樂娜莊園的綠化做的非常好。李康平這套白色房子的層高很高,他家的二樓相當于別人家的三樓。站在二樓,李康平瞭望窗外,他看見了連綿的草場與樹林,時值冬季,草木皆枯,但到了春天,此處必將春意盎然、草榮木盛。

  購置家具的任務,李康平交給李沖去辦。李沖的房子也在可樂娜莊園,買家具可以買兩套。

  搬遷新居之前,李康平仍住晨邊街公寓,他在曼哈頓度過了圣誕節(jié)和元旦,日歷翻至1923年。

  1923年1月上旬,李康平接到了亞瑟·康普頓的電話。

  “李,我想告訴你的是,我已就職芝加哥大學物理教授,芝加哥大學的春季學期開啟了,我在芝加哥大學的第一位研究生是位中國人,他叫吳。”

  “Y.H.吳?”

  “沒錯,Y.H.吳?!?p>  Y.H.吳即吳有訓,他拜在亞瑟·康普頓門下,他研究生階段的主攻方向應該是與康普頓效應相關的課題。

  李康平問道:“亞瑟,你的論文交上去了嗎?”

  “噢,該死!”亞瑟·康普頓在電話里抱怨,他說:“我就不該給杜安看,是的,我不該給他看論文!”

  李康平又問:“哈佛大學的威廉·杜安教授?”

  “還能是誰?就是那位杜安主席?!?p>  亞瑟·康普頓解釋了一番,李康平聽明白了。

  亞瑟·康普頓既是APS的會員,亦是美國科學院物理學部的委員。

  威廉·杜安,他是美國科學院物理學部的主席。

  康普頓效應的這篇論文,亞瑟·康普頓在圣誕之前完成了打字版,然后寄給了杜安。

  亞瑟·康普頓原以為杜安會支持這篇論文,沒想到杜安說這篇論文不靠譜,不允許亞瑟·康普頓發(fā)表。

  APS的主席邁克耳遜不同意李康平發(fā)表《關于光量子》,美國科學院物理學部的主席杜安不批準亞瑟·康普頓發(fā)表《X射線受輕元素散射的量子理論》。

  形勢很嚴峻??!

  李康平皺眉說道:“我跟杜安教授接觸過幾次,我的《物質波》的評審者之一就是杜安教授,據我所知,杜安教授在學術思想上傾向于光量子理論,難道他轉變了學術思想?”

  “如果杜安支持光的波動理論,對我而言,倒也無所謂。但是,杜安支持的是光量子理論,這很麻煩?!?p>  “亞瑟,你越說我越糊涂了,既然杜安教授支持光量子理論,那么他為什么不允許你發(fā)表《X射線受輕元素散射的量子理論》?”

  “李,你知道的,杜安是X射線方面的權威,他的學生葉在他的指導下利用X射線方法測出了最新的普朗克常數,你的《物質波》以及我的《X射線受輕元素散射的量子理論》中的普朗克常數,用的都是杜安、葉他們測得的普朗克常數。正因為杜安是頂級的X射線研究者,并且他支持光量子理論,所以他也在做類似的實驗。”

  李康平恍然大悟:“亞瑟,你比杜安先做完實驗,所以杜安不同意你發(fā)表論文?”

  “李,這就是我的苦惱之處,我面臨著極大的麻煩,麻煩制造者以制度上的規(guī)定和他的私心所組成的武器來打擊我。如果我的學術功勞被別人搶奪,也許我會朝他頭上開一槍,然后以同樣的方式結束我自己的生命?!?p>  李康平看不見亞瑟·康普頓此時的樣子,但他能感覺到亞瑟·康普頓的憤怒、憂愁、煩躁等各種負面情緒交織而成的決然態(tài)度。

  “亞瑟,你千萬要冷靜??!”

  “老兄,我無法冷靜,這篇論文關乎我一生的學術前途?!?p>  “亞瑟,你聽我說,沖動不會帶來任何好處,你且這樣……”

  “哦?真的嗎?這樣真的可以嗎?”

  “亞瑟,試試吧,我相信你這么聰明的人絕對不會做蠢事?!?p>  掛了電話,李康平陷入沉思。

  亞瑟·康普頓明知邁克耳遜是芝大的物理系主任,他還轉去芝大任職,說明亞瑟·康普頓并不畏懼保守派領袖邁克耳遜。

  亞瑟·康普頓的麻煩是激進派的杜安。

  杜安這人官威挺大的,杜安利用制度之規(guī)、職務之便,在學術上對亞瑟·康普頓進行壓制。

  這分明就是學閥作風!

  對亞瑟·康普頓來說,杜安的威脅更勝于邁克耳遜。

  對李康平而言,那肯定是要打倒學閥的嘛。

  康普頓家族是美國頗有名望和資源的學術家族,在美國搖人干架,這無須李康平操辦。

  李康平只是提出建議,由亞瑟·康普頓及他的哥哥卡爾、他們的整個家族去搖人,去討回公道。

  李康平主要負責歐洲方面的資源,他估摸著愛因斯坦已經返回德國了,這便連夜將《關于光量子》翻譯為德文,附幾頁發(fā)自肺腑的真言,遂寄往德國。

  亞瑟·康普頓這人看似精明,有時卻也單純。

  亞瑟·康普頓在不知道杜安做著類似實驗的情況下,以充分信任的態(tài)度將論文寄給杜安。

  這下舒坦了,杜安徹底知曉了康普頓實驗的具體細節(jié)。

  而亞瑟·康普頓只知杜安正在做類似實驗,卻不清楚杜安實驗的具體情況。

  作為一名學者,學術上最嚴重的犯罪是學術剽竊。

  杜安身為哈佛大學著名教授、美國科學院院士+物理學部主席,他應該不會剽竊亞瑟·康普頓的學術成果,他擔不起身敗名裂的罪名。

  物理史上存在不少案例,兩個或幾個團隊在相互不知情的環(huán)境中獨自開展類似甚至是相同的科研項目。如果是這種情況,則不存在誰剽竊誰。誰先發(fā)表研究成果,誰就是史上第一人,誰就有資格獲獎。

  李康平寧愿相信,杜安在收到康普頓的信件之前并不知道康普頓在做這個實驗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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