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打開后門,陳衍派來的那兩個細(xì)作果然沒認(rèn)得出來,我忙裝作氣定神閑的樣子大模大樣的走了出去。
“兄臺,你等我,我陪你一起去!”廁所兄趕緊追上我。
我白了他一眼道:“我有要緊事啊,你不能自個去玩嗎?”
那人聽了呵呵笑道:“反正我左右無事,不如陪兄臺走走,就當(dāng)散心了,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你的忙呢?!?p> 看樣子這人是擺脫不了,看著他氣宇軒昂的,也不像個壞人,跟著就跟著吧。
一出門我就徑直往東市走去。長安城就這點(diǎn)好,沒有宵禁,都快二更天了,街市上還是燈火通明,車水馬龍,熱鬧非凡。我心里有事,根本沒心思去看這些,反倒是那廁所兄,像沒見過世面似的,見到這個也驚呼,見到那個也好奇,害的我一路上受盡了人家的恥笑,真是丟人,也不知道這貨是從哪放出來的。好幾次我都想甩了他,結(jié)果看到他那委屈巴巴的小眼神,就忍了。
“在下張崇愷,還不知兄臺的高姓大名?!睅d沖沖地對我道。
“阮小七?!比钐倪@么大名號,我一告訴他,他定是知道我是誰,之前看水滸傳的時候,還蠻喜歡活閻羅阮小七,就把這名字告訴他得了。
終于到了東市,卻發(fā)現(xiàn)這里異常冷清,空蕩蕩的大街上連個人影都沒有。周遭的店鋪大多數(shù)也是緊緊關(guān)閉。整條街道死氣沉沉的,像是突然進(jìn)入了另一個世界。
一陣風(fēng)吹來,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(zhàn)。也不知道是天氣冷還是衣服穿得少了,我只感覺背上起了一層密密的雞皮疙瘩。
雖然我是一個新時代女性,從不迷信鬼神之說,但不管是二十一世紀(jì)還是現(xiàn)在我都是一肩不能抗,手不能提的弱女子,現(xiàn)在見到此情此景,我還真是有點(diǎn)怕了。
我看了張崇愷一眼,他倒是一臉淡定的四周環(huán)顧。只見他看了一圈方道:“兄臺,你來此處意欲何為???這里烏漆麻黑的一點(diǎn)也好看呢?!?p> 我也不想搭理他,壯著膽子繼續(xù)往前走,廁所兄在后面緊追慢趕。走了一會,看到路邊有個年老的乞丐行將就木地靠著墻。,就跑上前去問道:“這位老伯,麻煩問下翰墨軒怎么走?”
老乞丐看到有人過來就慢慢地抬起頭,我看到他的樣子,嚇得整個人跳了起來。這人長得極瘦,像是一副披著人皮的骷髏,眼睛那里是凹陷的,好像是把眼睛生生地剜了去,嘴巴又極大,整個人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,,絲毫沒有活人的氣息。
他好像是聽不到我的話一般,只是直勾勾地盯著我看,張崇愷手里紅燈籠發(fā)出的光芒映在他的臉上,使他看起來更加詭異和陰森。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,下意識地往后躲。
旁邊的張崇愷一把拉住我道:“別怕,有我在?!敝灰娝呱锨叭?,問道:“老伯,我們是從外地來東市投奔親戚的,這里發(fā)生了什么事啊,怎么會如此蕭條?”
老人看著我們擺擺手道:“你們快走吧,東市不是你們待的地方!”
他好像很久沒講過話似的,聲音異常沙啞。
我還是不死心,繼續(xù)追問道“老伯,麻煩你一定要告訴我,有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,原來就在東市,請你一定要告訴我關(guān)于東市的來龍去脈!”
老乞丐又盯著我跟張崇愷良久方緩緩道:“兩年前,翰墨軒不知怎的,起了一場大火,火勢又大又猛,連人帶屋子全給燒沒了。結(jié)果翰墨軒沒了后,東市就隔三差五的出事,先是劉掌柜無緣無故的死在自己家鋪子里,再是錢夫人莫名其妙的中了劇毒,一命嗚呼,到現(xiàn)在還是官府的懸案。后來人們都說是翰墨軒的里的魂魄陰魂不散,才導(dǎo)致種種意外的發(fā)生。大家都說東市不吉利,就慢慢地都走了。我年老體弱,沒辦法,只能留在這,靠乞討為生。”
這么一斷話,他講講停停,將近講了半刻鐘。
“老伯,那您知道翰墨軒原來在哪嗎?”我追問道。
老人用手一指道:“就在那?!?p> 我我和張崇愷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,只看到隱隱約約的一片廢墟,我趕忙道了聲謝謝,就奔向那座廢墟。
飛絮朦朦
真的有人看么?有人看的話能不能給個評論?。???ω??)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