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只聽周中圣繼續(xù)道:“這院子里的尸首都是昨夜襲擊本縣的暴民,現(xiàn)如今,皆已伏誅。無數(shù)的父老鄉(xiāng)親都被這些暴民給殘忍殺害,從而命喪黃泉。作為本地父母官,我周某人在此向諸位鄉(xiāng)親父老保證,一定會將此案給查個水落石出,定揪出那罪魁禍?zhǔn)?,將其依法?yán)辦,從而給蒙冤慘死的百姓們一個交代!”
“這戲精,未免也太過于道貌岸然了吧?!?p> 蘇茉兒忍無可忍道。
“睜著眼睛說瞎話,真真是豈有此理!待我前去會他一會?!?p> 說罷,多爾袞便懷揣著自己的佩刀,小心翼翼地竄過人群,向著衙門的前院走去。
“知縣大人,只怕兇手不僅僅只是你口中所言的這些所謂的暴民吧?”
忽聞一陣少年之音從那人群之中傳來,眾人見一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年,其身著典型的女真人裝束,留著那醒目的金錢鼠尾辮。
這少年此時正殺氣熏天的懷揣著佩刀,意欲步入衙門的前院。
“哐”、“哐”!
門口的衙役立時便亮出了兵器進(jìn)行阻攔,卻被多爾袞手中的佩刀給輕松地打落,其閑庭信步般地步入了前院之中。
“唰”!
伴隨著一陣刀拔出鞘之聲,一陣男子的雄厚之音傳來——“堂下何人?!竟敢擅闖衙門高堂,真乃不知天高地厚!”
多爾袞睥睨著雙眼望向前方,卻見一衙門捕頭模樣之人赫然揚(yáng)起他那手中的佩刀,直直地指著自己。
“不知好歹。”
多爾袞一邊暗自嘀咕道,一邊繼續(xù)加快步伐的向著那名捕頭走去。
“張捕頭,且慢,即是有事稟告,讓他前來便是?!?p> 眼見劍拔弩張之勢,周中圣及時制止住了欲爆發(fā)沖突的二人,見多爾袞繼續(xù)緩步至自己和丁陽的身前,遂朗聲問曰:“小兄弟,你是何人?有何要事或是冤屈要稟報,可以悉數(shù)向本官稟明?!?p> “周大人,我是誰并不重要,籍籍無名之輩而已,重要的是那些無辜百姓的身家性命!方才我已說明,只怕兇手不僅僅只是你口中所說的那些暴民吧?”
多爾袞向著周中圣公然質(zhì)疑道。
“哦?小兄弟,此話怎講?”
周中圣繼續(xù)裝糊涂道。
“敢問周大人,昨日界橋村全村的滅門慘案,不知大人知情與否?”
多爾袞也不再“悶葫蘆蓋搖”,轉(zhuǎn)而開門見山的直奔主題道。
“無知小兒,休得胡言亂語!光天化日之下,竟膽敢在衙門之內(nèi)大放厥詞,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?!”
周中圣身旁的縣衙師爺丁陽指著多爾袞的鼻子怒斥道。
“哎,老丁?!敝苤惺ヒ贿叧煞€(wěn)地伸手拉下了丁陽那已是高高抬起的胳膊,一邊轉(zhuǎn)而對著多爾袞嚴(yán)肅道:“小兄弟,東西可以亂吃,話不可亂說。這朗朗乾坤之下,王法嚴(yán)明,雖是因此瘟疫而出現(xiàn)了幾起暴民傷人事件,然,何談什么滅門慘案呀?況且,此等疑難雜癥,相信經(jīng)過醫(yī)術(shù)精湛之大夫們的悉心鉆研,定能配出良藥。屆時,一切問題便可自那根源迎刃而解,可保百姓及病患們無虞?!?p> “哼哼,好一個道貌岸然的狗官,斯文敗類,人面獸心,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吧。我蘇茉兒從未見過爾等厚顏無恥之徒,試問,你們這些當(dāng)官的讀書人,你們十年寒窗苦所讀的那圣賢之書,全都喂進(jìn)狗肚子里了嗎?!”
忽然,又聞一陣青澀的少女之音傳來,聲音雖甜美,然言辭卻甚是犀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