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日后
在李世民再次提出征戰(zhàn)突厥后,朝堂上又掀起了一陣風波。
事實上,大唐前些年年年征戰(zhàn),這幾年明顯還處于修生養(yǎng)息的階段。
所以魏徵等人自然持反對意見。
不過在李世民表示不需要國庫支出任何錢物后,這些意見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明眼人卻將目光放在了那無比安靜的蜀王府上。
能拿出這么多錢財糧草,想來也只有這位詭異莫測的蜀王了吧!
總之在李世民一掌將桌子拍的粉碎后,朝堂之上最終得出了共同的意見,打!狠狠地打!
于是李世民興高采烈的給李恪封了個征西將軍,嗯,負責打前鋒。
因為在長孫無忌的操控下,李世民不得不將李承乾派了出去,還擔任了大軍的統(tǒng)帥。
長安城十里外,一支軍隊正朝著遠方前進。
領頭的是兩位樣貌俊秀,英姿不凡的著甲少年。
黑色的戰(zhàn)甲在陽光下折射出凌冽的寒光,令人不寒而栗。
而在他們身后則是千余身材魁梧的將士,這些將士在行走時,身上不時泛起些許血紅色的霧氣,而這些霧氣一點點的向著天上散去。
要是有人朝天上看去,定能瞧見隱約浮現(xiàn)的兩只龐然大物。
“所以說,三弟,你說父皇是怎么想的?居然讓我來當這個統(tǒng)帥?明明知道我沒這能力,就不怕我戰(zhàn)死沙場么?”
騎在一匹高大雄壯的駿馬上,李恪很是無語。
這一路上一旁的李承乾一直嘰嘰歪歪的,太令人心煩了!
沒看那些將士都下意識的遠離了幾步么?
“唉,還是羨慕三弟你啊!”
望著李恪身后的那架馬車,李承乾眸子里滿是羨意。
出戰(zhàn)還帶著女眷,也就只有李恪有這權力了。
要是換做李承乾自己,保管回到長安就會收到一大堆彈劾!
沒辦法,做了這個位子,就得付出代價,即便皇帝也是如此。
撇著一旁絲毫沒有收斂的李承乾,李恪嘴角抽了抽,一道白光頓時朝李承乾飛去。
看著李承乾嘴唇一直動著,卻沒有絲毫聲音傳來,李恪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這下子世界總算安靜了!
收回目光向前望去,李恪輕輕的皺了皺眉。
他們此次的目的地便是扶風,準確的說,是經(jīng)扶風轉向玉門關!
不過,由于身后這群看上去便不好招惹的將士,想來后面的路程也不會有不看眼的人。
至于出征后長安的安危,李恪倒是不怎么擔心,因為他將自己唯一的一具分身放在了蜀王府里。
想必有一位金丹境的修士坐鎮(zhèn),長安自可高枕無憂。
“大哥,咱們是不是該休息一下了?”
適時,馬車里探出一個小腦袋。
“好!”
話語剛落,李承乾便發(fā)覺了不對,因為小麗質絲毫沒有答應的跡象。
“三弟?”
悄悄落后幾步,李承乾卻發(fā)現(xiàn)李恪仿佛絲毫沒聽到自己說話一般。
想明白過來,李承乾朝李恪投以幽怨的目光。
他不傻,一瞬間便猜到多半是自己這位三弟動的手腳。
想起李恪御風行走在天空中那瀟灑的模樣,李承乾不由得羨慕起來。
‘就是不知道,為什么三弟不給自己修仙的功法,明明自己還有著上品土系靈脈好吧!’
坐在馬背上的李恪只感覺到后背一陣發(fā)涼,回過頭卻沒發(fā)現(xiàn)任何異樣,無奈的笑了笑,只當做自己感覺錯了。
“~~”
突然,馬車里傳來一陣陣悅耳的笛聲,更有一道白光從其中涌出,遍布在每個人的身上。
感受著在體內流淌著的一股力量,李恪嘴角微翹。
這是小麗質又在練習音道了。
而這一曲,顯然加持的是速度。
不過,能同時加持千余人,說明小麗質的能力已經(jīng)進步了。
察覺到小麗質的修為依舊處于練氣巔峰,李恪頓時心中了然。
想來應當是自己給的玉笛的作用。
也是,即便小麗質使用的音道,但還得引動天地間蘊含的靈氣。
可惜這個世界處于末法時代,哪來的靈氣?
正如李恪所料,笛聲并沒響起多久就消失了。
“哎,麗質這笛聲真是越發(fā)動人了!”
聽著笛聲完結,李承乾卻感覺這笛聲好像還在耳邊回響,心里亦掀起些許波瀾。
得益于小麗質不時提供的速度加持,一行人很快就到達了扶風。
而這個時間比計劃提前了近十天!
而換來的則是小麗質靈力又透支了。
從車窗望去,里面一個小人正癱倒在坐墊上。
身旁一襲綠衣的晴川正在照顧她。
雖然透支了靈力,但小麗質還是朝李恪投以一個微笑,接著便直接暈倒在地。
無奈的朝著小麗質體內輸入一股靈力,李恪覺得或許應該讓小麗質突破筑基境了。
不然老是這么透支靈力也不是一回事兒??!
而且,過多的透支靈力,對小麗質的身體也是一種摧折。
左右不過一枚筑基丹的事兒,由她去吧。
“三弟?這?”
瞧著李承乾眼中的擔憂,李恪不由得心中一暖。
現(xiàn)在的李承乾不過十來歲,他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。
那種對小麗質的關心關懷,李恪看得真切分明。
“沒事兒,她只是靈力透支暈過去了,無礙,倒是大哥你,你好像已經(jīng)突破練筋境了吧?”
運轉靈力至雙眸,瞧著李承乾體內磅礴的血氣,李恪嘴角微微上揚。
聽到李恪的話,李承乾現(xiàn)是一愣,接著立即閉眼感悟自身。
果然,剛才情緒低落之下,境意外的突破了一層武道境界,倒是令人頗為無語。
“好了,咱們也快到扶風了,大哥你還是先在馬車上穩(wěn)固下境界吧!要知道,后面可是少不了幾場血戰(zhàn)!”
聽著李恪話里帶著濃濃的殺意,李承乾不由得打了個寒顫。
‘三弟的氣息怎么怎么可怕?這么龐大的殺意,我可是只在宿國公那些武將身上才感受過!看來,這戰(zhàn)場我還得真得去上一次!’
手上緊緊的握著,李承乾臉上沒有絲毫變化,只是靜靜的點了點頭,轉身就朝著馬車里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