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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娘娘訓夫記

123 養(yǎng)小人

皇后娘娘訓夫記 莫莫菜花 2343 2021-05-02 20:05:48

  康嬪聽了沒有寬心,倒是長嘆一聲,“姐姐有所不知,她們想要懷孩子也不是不能,一來碰巧了,自然懷孕;二來,世上還有種仙術(shù)能讓人立馬懷孕。”

  “這怎么可能,若是真能這樣,這宮里的娘娘豈能盼孩子盼紅了眼?”

  康嬪看看淑妃,起身走到門口往外看看,關(guān)了門走回來,小聲說:“這話我只跟姐姐說,妹妹心里的恨,只有姐姐能懂,可我無能為力為子報仇,就只盼著她生不出孩子。”

  康嬪指了指坤寧宮的位置,接著說,“自打我知道有這仙術(shù)之后,是日日玄心,生怕她也知道了。今兒我告訴姐姐,姐姐為了三皇子也提高些警惕,盯著些,不要讓她有機會用了這仙術(shù)?!?p>  “你快說!”淑妃心里已經(jīng)如同滾了油。

  “姐姐,去年年底的時候,禥兒的母親貴嬪姐姐身子不好,從宮外的道觀里請了一個道姑來打醮,祛除邪祟,那道姑說這宮里的煞氣太重,以她的道行根本無法消除,只能將儲秀宮暫時鎮(zhèn)一鎮(zhèn),這話果然準?!?p>  “怎么說?”

  “后來,皇后娘娘要領(lǐng)養(yǎng)禥兒開始,貴嬪姐姐便一病不起了,后來竟至于身亡,可憐姐姐了?!?p>  “你是說中宮帶……”

  “姐姐心里知道就好,剛過完年的時候,欽天監(jiān)不也測出‘坤位有沖’嗎,后來欽天監(jiān)不是也下了詔獄,聽說后來自己在詔獄上吊死了,皇上發(fā)了好一通火。”

  “?。?!”

  “如此看,這道姑的話還是可信的。當時她看我面色不佳,道姑便給我算了算,說我將來很難再有身孕。我問她可有解除之法,她便說她的道行不行,不過清虛觀里,如今來了一個蓬山道士,他有一仙術(shù),可令婦人即刻懷孕,這個道觀可是先帝時候的皇家道觀?!?p>  “那妹妹如何不試試?”

  康嬪嘆口氣,“一來,那時我還信不得她;二來,她說得辦法很容易讓人誤會,若是那樣,我還不如沒有孩子呢?!?p>  “誤會?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仙術(shù)?”

  “她說,這個蓬山道人會養(yǎng)一種小人偶,這個小人偶被他施于仙術(shù),放到婦人的床底下,日日跟婦人的血氣相容,人偶認了主,等行房的時候,人偶釋放仙法,便可使婦人速孕。

  “我當時也有心動過,不過放人偶怕讓人知道,誤認我行巫蠱,妹妹我便萬劫不復了。我想著這宮里的娘娘們未必不知道此法,只不過是忌憚著這一層,姐姐想來比我清楚,漢武帝何等精明,還不是被太監(jiān)挑唆地相信了太子行巫蠱,為此殺了多少人?”

  淑妃聽她這話,陷入沉思,康嬪接著說:“看來也是我多慮了,皇后就算知道此法,估計也不會貿(mào)然使用,巫蠱可是滅族的大罪,估計皇后不會冒此危險的。”

  淑妃仍是沒有說話,康嬪拉了拉她說:“姐姐別擔心了,想來我是多慮了,總之,容家的女子不易懷孕,娘娘的三皇子可是尊貴無比的。”

  淑妃笑著打哈哈,“借妹妹吉言?!?p>  康嬪看看時間不早,便起身告辭,“大皇子該等急了,妹妹先走了,改日再來看姐姐。”

  “妹妹以后多來走動走動,也好給姐姐解解悶?!笔珏恢彼偷綄m門口,這才揮手作別。

  淑妃等康嬪走了一直到晚上睡覺,都很是沉默,不停摸著肚子嘆氣。

  玲瓏擔心地問:“娘娘是哪里不舒服?要不要宣太醫(yī)來瞧瞧?”

  “本宮無事?!?p>  說完打發(fā)玲瓏出去了,搞得玲瓏有些緊張,一夜沒敢合眼。

  第二天,淑妃的母親便進宮了,兩個人關(guān)了房門嘰嘰咕咕地說好一陣子話。

  第三天,容母便備好了香燭貢品到了清虛觀,給三清真人上了香,便到了后院拜見這位蓬山道人。

  蓬山道人的后院可真夠往后的,沿著山道一直走到絕壁,有一座單獨的小院落,門上掛一牌匾“元君祠”,半懸空在巨石上,懸崖下面云霧繚繞,院落中的屋子飛檐翹腳,人走在甬道上,如同站在云端,還真像是入了仙境。

  容母進了殿,正中供奉著斗姆元君——傳為龍漢年間,周御王之妃紫光夫人,生九子,初生二子為天皇大帝、紫微大帝,后生七子即北斗七星;又傳斗姆生諸天眾月之明,為北斗眾星之母,斗為之魄,水為之精,主治中天寶閣,普垂醫(yī)治之功。

  容母是來給容茵求子的,見到這殿中神仙,心中就更加篤定,自己遇到真神了。

  容母忙擺了諸多貢品,手捻香燭,虔誠地拜了三拜,復又跪在蒲團許愿磕頭。等容母起身,發(fā)現(xiàn)身后已經(jīng)等著一個小道士,眉清目秀,宛如仙童。

  “夫人,請在簿子上布施些許香火錢,多少不定,皆是夫人的赤誠之心?!?p>  看看,自己的誠心,多少就看自己了,錢有多少,誠意便有多少,自然效果鐵定跟誠心有關(guān)。容母哪里敢遲疑,忙在簿子上寫了五千兩銀子,若是擱著以前,容母這一口氣出去幾萬兩也不成問題。

  容母覺得區(qū)區(qū)五千兩有些冒犯神靈,于是便有些忐忑不安。

  不想一會兒,走出個中年道士,一身道袍加身,面容端肅,一把山羊胡,臂彎里還掛著一把拂塵,一路穿云破霧走來,很有些仙風道骨味道。

  “蓬山仙師,俗家有禮了。”

  “信士無需多禮,適才信士對著元君所許之愿,貧道已經(jīng)知曉了,你所為之人,可是貴不可言吶?!?p>  容母大為吃驚,忙斂衣再拜:“我愿可成?”

  蓬山道人沉吟片刻,方才捋著胡子說:“貧道看了信士的誠意,按理來說,人分貴賤,事分大小,信士所為之人貴不可言,所求之事也貴不可言,自然誠意也該貴不可言才好。”

  “請仙師諒解,家道中落……”

  蓬山道人抬手止容母說話:“貧道已經(jīng)知曉,無需贅言,信士的誠意滿滿,元君已然感受到。適才信士跪拜元君之時,貧道便已然為信士養(yǎng)好了小人,仙法已施,要快些放入所需之人的床底,否則便前功盡棄?!?p>  蓬山道士自袖袋中,拿出一個荷包,遞給容母的時候又是一頓,弄得容母心里跟著一緊。

  “切記,放這人偶的時候,不要讓你所為之人知曉,她知曉后,心誠則可,若是心懷疑慮,元君定然收回仙術(shù)的。”

  容母忙喏喏地應了,虔誠地接過荷包打開,手微微有些顫抖,自里面掏出一個雪白雪白的人偶,臉上畫了精致的眼耳鼻口,甚為生動,并不覺得可怕,容母看著這個人偶,越發(fā)地篤信不疑。

  容母將人偶翻過來,人偶的背部分明寫著容茵的生辰八字。

  “仙師如何知道這生辰八字?”

  “元君無所不知?!闭f完,蓬山道人一掃拂塵轉(zhuǎn)身復又出去了。

  容母恭恭敬敬地將人偶放到荷包里,將其揣在懷里,還捂了捂,生怕丟失了,回身再次虔誠地給斗姆元君磕頭拜謝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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