呈文殿內(nèi),安旭接到密報,有人想要見他。從地道進入之后,是個帶著斗笠的人,瘸了一條腿,喉嚨沙啞,說是可以助他一臂之力,成就霸業(yè)。能猜出他裝瘋,并且能聯(lián)絡(luò)道暗線,還有膽量孤身一人來到呈文殿的人,想必不是等閑之輩,只是這人不肯露出廬山真面目。
安旭尚存疑慮,“你為何幫我?這樣對你有什么好處?”那人淡淡地說:“因為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喻國,也沒有人比我更恨喻國?!卑残裥南脒@肯定是喻國內(nèi)部的人,前不久聽到宮首相全族被抄家的事,權(quán)傾一時的首相大人,竟然直接被洛九熙斬草除根,連安旭都震撼于他的心狠手辣和手段高明,這人八成和宮首相有關(guān)系……
“是的,殿下想的沒錯?!蹦侨四贸鰧m首相的令牌,遞給安旭,“屬下正是宮首相的侄兒宮守,因為剛好不在喻國幸免遇難,叔父對我恩重如山,屬下定要為他報仇雪恨?!卑残裥南雽⑺?dāng)作軍師,正好可以攻克喻國,況且這人瘸腿也傷害不了他,他派從宇前去查探此人消息。
安旭親信眾多,奈何朝中有幾個老臣冥頑不靈,總是指望著那個失蹤的太子安秉來繼承大統(tǒng),他雖然掌握了朝中大部分軍馬,就等著時機逼宮,而這個時機快要到了。
葉淵的頭痛越來越頻繁,林沫進來看到他捂住腦袋,趕緊過去用手給他按頭,“頭痛又犯了嗎?”葉淵滿目疲憊,點了點頭,握緊林沫正在揉搓的手,將它放于胸口,“沫沫,只有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,縱使師傅不喜歡你,但我覺得你是最善良的女子?!绷帜笭栆恍?,“師兄,師叔最近好像一直心不在焉,你去關(guān)心一下吧。”葉淵看著她寵溺地笑了,捏她的臉蛋,“看吧,我就說沫沫是個溫柔的女子吧,那我去了?!绷帜f:“我等你回來哦?!?p> 云印看著滄盡錄發(fā)呆,里面的記錄不完全,很多地方都沒有詳細的記載,這顯然就是有賭的成分。葉淵敲門聲打斷了云印的思緒,“進?!?p> 他輕手輕腳地進來,看著云印望著一本書發(fā)神,“師傅,您最近茶飯不思的,是有什么事情煩心嗎?”她瞄了一眼葉淵,深深地嘆了一口氣,他也不是外人,并且也和洛七玦有過一段手足之情,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了他,他聽后微微皺眉,這件事的確很棘手,不在他的能力范圍之內(nèi)。她真摯地詢問他的意見,“小淵,你覺得我要冒這個險去救七玦母親嗎?”他略加思索了一會兒,“這我不好說,不過師傅一直都在糾結(jié)這件事,就表示您的心里是更傾向救的。”他戳破了自己內(nèi)心的想法,這一點也讓云印暗自下決心。
“小淵的頭疼病有沒有好一點?”葉淵無奈地聳聳肩,“沒有,而且我覺得更嚴重了,師傅……”話音未落,直栽栽地向后倒去,云印抬手定住了他,將他慢慢移到了自己的床上,起身走過去查看情況。
云印已經(jīng)看過很多次了,包括勿塵和桐澤都來治過葉淵,連桐澤都說不上來哪里有問題,但是云印記得葉淵初上山時身體和精神都是健康的,所以她一直對這病抱有疑惑。云印闖入葉淵房里時,里面是沒有人的,她這是第二次進房里來看是否有異常了,門外的林沫暗自盯著,云印環(huán)顧了四周,目光落在了那幾株煦夢花上,走近附身細嗅一番,又拿起插花的瓶子,里面的水也沒有看出什么,是不是葉淵誤食了其他什么東西?云印說不準,林沫悄悄地離開了云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