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對峙
次日,果真如獄卒說的迎來升堂。一時間,知府寬敞的大門竟然擠滿的圍觀民眾。而賈貝貝這個當(dāng)事人連死者的身份都尚未可知。
她隨著衙役被押到堂前,知府對衙役示意松綁。好歹是官家小姐。
緊接著受害人得的尸體也被抬了上拉來。松松垮垮的蓋了一匹白布,倒是臉都看不到。
“升堂!”“威~武~”這就開始了。
“堂下賈氏可知罪?”知府老爺是一副文人打扮,留著長長的胡子,他邊說話邊用右手一捋一捋的。
“小女子不知。敢問所犯何罪?”想是她穿書前在教室里做報告的次數(shù)也多,臉皮夠厚,這樣的大場子也絲毫沒有怯懦的意思,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堂上知府的胡子。
“有人報案,前日夜里丑時龍湖街王翠花被當(dāng)街謀殺,你嫌疑最大?!敝蠣斏焓种噶怂幌拢D(zhuǎn)頭喝了口茶,“你有什么想說的嗎?”
“敢問可有證據(jù)?”
“帶證人上來?!彪S著知府的令下,兩個衙役帶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人來到大堂。
“小的是,龍湖街倒糞的張氏?!蹦侨说兔柬樠郏径ê蟪染狭艘还?。
“這么說你看見我殺人了?”賈貝貝一甩囚服把手背在身后,挺直了腰板。
那人似乎不愿意理她,朝著知府開始講述:“那日小的正在街口收糞,原本夜深人靜的,忽然就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具尸體,細(xì)看是剛死沒多久的?!?p> “小的也是膽大,聽見不遠(yuǎn)處有議論聲,就跟了過去,看見的就是這個女子!”
...
“小的翻動尸體的時候聞見特殊的玉蘭香氣,這個女子身上正巧也有濃烈的玉蘭香氣?!?p> ...
“小的從小就是個有正義感的人,雖然身為倒糞工。這樣維護(hù)都城太平的事,小的愿意出面作證......”
見這位張氏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,知府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,說道:“好了好了,你就說到這兒吧。賈氏,那日夜里你在哪里?張氏的話可有誤?”
那日她是在子時上的轎,丑時應(yīng)該早就在古市錢莊大展身手了。
這很糟糕,去古市錢莊對普通人來說本來就是空中樓閣的事情,即使有所耳聞,而錢莊是否真實(shí)存在都是未知。
作為不在場證據(jù),自然是不妥當(dāng)。錢莊的各位又都是蒙面活動,尋找證人也是難上加難。
如果這個張氏沒有撒謊,他看到的又是誰呢?知道她那日前往龍湖街又涂有玉蘭香......并且還抓準(zhǔn)了她沒有不在場證明,這個對手也算有點(diǎn)手段。
不過貝貝也不是好欺負(fù)的,就這點(diǎn)證據(jù)也想讓她招供。
只見她沉聲道:“那你說,那日我穿的什么衣服?繡的什么紋案?”
“賈氏不要擾亂公堂。本官沒讓你發(fā)問證人?!敝@得不耐煩起來,捋胡子的手動的更頻繁了,“快答,他說的這些是否為實(shí)?”
貝貝只好咬著下嘴唇,半天蹦出個兩字:“不實(shí)。”
“丑時我不在龍湖街。”現(xiàn)在有什么可以自證清白的方法?可惡,當(dāng)年我就應(yīng)該多看一點(diǎn)少年包青天什么的電視劇,現(xiàn)在狐假虎威也能看著有氣勢些。她心想。
“那你丑時在哪里?”知府的臉上已經(jīng)掛上了快要破案的笑容,他冷哼一聲,“沈府的看門交代你子時前就出門了。女子家,如此深夜出門所謂何事!我看你還是快點(diǎn)招供,免受皮肉之苦?!?p> “丑時,我......我?!比诵碾U惡,她才剛到甄國就遭此陷害,是否就要亡命于此......
......
“我再問一遍,你招還是不招!”知府又喝了一口茶,坐在堂上順手投下一塊木牌,“施以拶刑!”
就在貝貝還不明白什么是拶刑的時候,看見衙役手上拿著連起來的木板和抽繩,她就瞬間秒懂了。‘這東西看著就手疼啊,一炷香后我的纖纖玉指豈不是廢了?!?p> ‘誰都好,來個人幫幫我。’
須臾間,一個低沉的男聲叫停了現(xiàn)場的嚴(yán)刑逼供:
“請知府三思,這樣屈打成招的行為是否有些不妥呢?”
此時,貝貝的眼中已有一些止不住的淚水在眼眶打轉(zhuǎn),心中滿滿的委屈只因這一句話宣泄而出。
她連忙用臟臟的手抹了抹眼睛,將散落的發(fā)絲繞到耳后,故作得體的向身后張望去。
居然看到了:“陸公子?!?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