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婉。”
“岳文靜。”
“蘇小雨、蘇小霖?!?p> 一一念過四人的名字,陳維目光從她們精致又漂亮的面孔上掃過,“你們覺得,這架‘墨客’號為什么會被送給我?”
很突然的問話。
令幾位女孩不由地對視一眼。
“謝總說您是集團母公司的股東,為您服務(wù)理所當(dāng)然?!碧仆裾遄弥卮稹?p> 陳維不可置否地微微一笑。
“陳先生。”
唐婉表情略微遲疑了下,然后道:“我們只是公司的普通員工,而且入職也沒有幾年,實際上就在昨天之前,我們還都以為九江航空獨立的,畢竟九江航空已經(jīng)是國內(nèi)首屈一指的民營航空公司?!?p> 這話的潛意思很簡單——
您可能對我的回答不夠滿意,但是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么多了。
“九江實業(yè)集團全資控股的下屬公司有192家,從地產(chǎn)、通信、金融、機械,到礦產(chǎn)、海洋資源、城市級供水供電,再到軍工制造以及……武裝雇傭?!?p> “在這個稱得上龐大的體系中,九江航空只能勉強排進前百?!?p> “你們?nèi)乜偹诘闹x氏家族是集團創(chuàng)始者之一,也是目前的絕對主導(dǎo)者,至于我,我名下?lián)碛邪俜种坏募瘓F股份?!?p> 簡單解釋兩句之后,陳維看著面前四人變幻的神色,問道:“你們很驚訝?”
“是?!?p> 唐婉深吸口氣。
對于陳維所說的話,無論唐婉,還是始終沒有開口的岳文靜、蘇小雨姐妹,都沒有絲毫的懷疑,一方面她們腳下的‘墨客’號就是有力證據(jù),另一方面作為特殊空乘人員,她們也接待,或者說多次見過謝家高層與社會各界頂尖人物的交流。
事實上。
讓她們驚訝的是陳維本身。
因為‘墨客’號這份禮物不可謂不重。
一方送得心甘情愿。
一方收得心安理得。
那么雙方至少有著對等的地位,所以她們面前這位陳先生,除了手握集團母公司十分之一的股份之外,必然還有其他方面的背景,才能令謝氏家族如此禮待。
聰明人容易想得多。
同樣的。
聰明人也更容易交流。
“陳先生?!碧仆裾酒鹕怼?p> 岳文靜、蘇小雨和蘇小霖也一同站起來,唐婉恭恭敬敬地問,“您的意思是?”
“先生這個稱呼。”
“一般只有陌生人和外人才叫,你們說是不是?”陳維并沒有直接說明。
……
上午十二點四十分。
暨城市。
遙衡國際機場。
‘墨客號’沿著4F跑道減速滑行,幾分鐘后穩(wěn)穩(wěn)??吭谔崆皽?zhǔn)備好的指定區(qū)域。
“山省?!?p> “回來了?!标惥S悠然望著窗外。
前天的同一時間,他也正在飛機上坐著,只不過那架航班的型號是‘波音737’。
“嗡——”
放在身旁的手機震動兩下。
鎖屏中彈出一條企鵝消息。
“還沒回來?”
伸手解鎖屏幕,陳維點開企鵝在對話框里寫道,“快了,今晚回宿舍睡,咋了?”
“哥!”
“維哥哥!”
“親哥!”
連續(xù)三個感嘆號之后是語音,陳維點擊播放,侯如康那半土的普通話響起。
“你都不看群嗎?我們一共挑了五個地方,就等你拍板了,你說的啊,交通和住宿都交給你,地方是華山、楚山島、香格里拉、大理和吳哥窟,你說去哪吧?”
陳維一拍額頭。
逃課旅游。
自己答應(yīng)他們的,差點給忘了。
“咳咳,都行,去個你們最想去的,別的都不用操心,對了,楚山島就算了。”
陳維發(fā)語音回復(fù)道。
“真都行?”
“李冰一直想去吳哥窟,可吳哥窟在柬埔寨,咱們這些人都沒護照啊?!?p> 侯如康秒回語音。
陳維則翻開群聊。
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宿舍這幫人是真能撩,以侯如康為主力,秦偉也在群里和對象說話。
足足有三千多條記錄。
這怕不得從早聊到晚吧?
可以的兄弟們。
“富士山下鐘無艷?!?p> “吳哥窟內(nèi)我本人?!?p> “這是什么梗?”陳維翻著聊天記錄。
群里有兩個宿舍十二個人,吳哥窟就高達(dá)六票,頂上其他四處地方加起來。
“維哥?”
“狗哥?”
“大哥?”
“你還在嗎?”
手機開始連連提示。
“先暫定吳哥窟,護照的事,我?guī)湍銈儐枂?,等我晚上回去再說?!?p> “對了,你告訴孫澤,我給他帶了一份想不到的禮物,讓他今晚洗干凈。”
陳維打字回復(fù)。
【狗子你變了】
【悲傷那么大】
【為什么我沒有】
一串表情圖被侯如康發(fā)過來。
“你們也有。”陳維哭笑不得地回。
【謝主隆恩】
【臣妾告退】
【我滾了】
……
“老板,這位是田經(jīng)理,公司在遙衡機場的負(fù)責(zé)人?!碧仆駥⒁幻奈迨畾q、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帶到陳維面前。
“陳先生,歡迎回家?!?p> “我是田勝,您叫我小田就行了。”
中年男人恭恭敬敬的問候道。
“你好,田經(jīng)理?!标惥S微微點頭。
腦殼疼。
兩天下來,認(rèn)識的陌生人太多了。
如果不是記憶力得到提升,估計陳維連他們名字都記不全,所以現(xiàn)在看到這位田經(jīng)理上來問好,陳維只覺得腦殼疼。
他知道也怨不得田經(jīng)理。
社會、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如此。
田經(jīng)理是九江航空分部領(lǐng)導(dǎo),自己是集團母公司的大股東,現(xiàn)在自己經(jīng)過遙衡機場,他要是不打招呼當(dāng)做沒看見,就是最大的失職、是別人攻訐的把柄。
你什么意思?
你們部門什么意思?
大老板都不放眼里了?
就以上這樣。
別提晉升,現(xiàn)在的位置都可能不穩(wěn)。
事實上田經(jīng)理也是很懵的。
山省向來不是九江實業(yè)的業(yè)務(wù)重心。
別說集團母公司的大人物了,就連下屬單位的二三把手,他都從未見過,結(jié)果上午突然就接到通知,說有集團股東路過他的地盤,這怎么可能不懵比?
“田經(jīng)理,‘墨客’號停這里,就麻煩你多費心了?!标惥S微笑著說道。
“不麻煩,不麻煩?!?p> “包在我身上,您要是什么時候看到有一點劃痕,唯我是問?!碧飫龠B忙應(yīng)道。
有多少比他大的領(lǐng)導(dǎo),想搭集團高層的線而苦于門路?現(xiàn)在機會就在他眼前。
從現(xiàn)在開始。
‘墨客號’就是遙衡分部的爸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