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腳法陣因為靈脈截斷缺少靈氣補給而威力大減,很快就被攻破拓印下來。破陣幾人也見自家首領(lǐng)與人理論,當然是幫助自家人了。
這下可就把張玄氣壞了。
見過囂張的,沒見過這么囂張的!
來自家山頭拆自己門面,不顧自己勸阻也就罷了,反而還振振有詞,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“還請大師兄做主,這事情該如何做?”
燕正看了一眼正在和對面交談的姬晨,又看了眼山腰的坑洞和山腳的人群。
“先不急,我們一向是以德服人,看看情況再說!”
交談了一會后,姬晨返回祥云,先是和各位師兄弟行個禮,然后對著張玄這邊似乎有點無奈:“師弟,這下你可闖禍了!”
對于這話,張玄都不想理會,自己本就山野一閑人,自由慣了,可沒有什么高低貴賤之分。要自己打不還手,罵不還口,你是何人?
“師兄何出此言?怎么可聽信一面之詞。先是他們來破我山門大陣,不聽勸告也就罷了,還要來打殺于我,難道任憑人宰殺而不還手嗎?天下還有這種道理!”
似乎姬晨對師弟的言行也頗多為難:“師弟,現(xiàn)在說再多也沒用了,還是快點向人家道歉,賠償損失。不然天子生氣,師父都不一定護得住你。誰叫你收了天子信物?!?p> 聽到這話,張玄仔細看了一下這位師兄,還是當年的那個樣貌,只是...
不過細想也對,只在一起干過三年活計,師兄弟感情能有多重?再說估計在這三位王族眼里自己雖有師弟名義但也就那樣了,與王族威嚴相比可能還不值得一提。
“清玄,既然清晨叫你過去賠罪,那就去吧!”
“大師兄!”見燕正如此說,張玄倍感驚訝,難道真是自己錯了不成。連大師兄都不打算幫忙了。
燕正見張玄望向自己,從袖子里取出華蓋傘和一個葫蘆?!拔覀円膊皇遣恢v理之人,還人家的寶物,葫蘆里是四轉(zhuǎn)金丹當做補償。”
邊上贏暮秋和夏清雅神色一動,這補償也太貴重了一點吧!這四轉(zhuǎn)金丹修士吃了可是都能洗筋伐髓,延壽幾百年,增加上千年功力的存在,就這么送出去了,早知道就讓族里也來試試了。
“師兄,這也太貴重了吧?”姬晨見四轉(zhuǎn)金丹也是有點小激動。畢竟四轉(zhuǎn)金丹,可以換取好幾件法寶了,一葫蘆換件上好的靈寶或神兵都沒問題了。
“不貴,不貴!換一個萬夫長正好差不多。清玄先賠給人家吧!至于后面就看造化了,毀我派法陣,斷我山靈脈,企圖殺害我同門師弟,要是讓他就這么回去了,師父的臉往哪里放。”
“是,大師兄,清玄領(lǐng)命!”張玄快步上前欲接過葫蘆和大傘。
“慢!”
“大師兄,清玄師弟,這周旋將軍也是鬧著玩,活躍一下氣氛,還不至于打生打死傷了和氣。此事就此作罷如何?”說著,姬晨忙搶在張玄前接過華蓋傘向周旋那邊拋了過去。至于葫蘆,可不敢打主意了,整個大周還沒多少個年輕的萬夫長,要是死在這那就虧了。
另一邊,周旋見姬晨將華蓋傘拋回,接過大傘收回儲物袋。對于世子和邊上那幾位交談如何,可就不管那么多了,反正自己代表大周,威嚴不能有失。
“喂,對面的,商量好了沒有,只要交出那個雜毛老道,讓他為大周效力千年就沒事了。這已經(jīng)是最大讓步了。”
周旋聲音極大,傳遍整個山谷,張玄聽后向姬晨抱手行禮:“師兄,現(xiàn)在不是我不給面子,而是對方欺人太甚了!”
姬晨忙阻止張玄行禮:“唉!師弟多慮了,現(xiàn)在師弟已經(jīng)成就地仙之軀,萬載不死之仙,千年時光眨眼就過去,況且現(xiàn)在大周國力強盛,氣運龐博,未必不是一條明路?!?p> “師兄不必多說!今日之事已經(jīng)無法挽回,勢必與其爭個輸贏,不然愧對羅浮之名。”說著,張玄就要上前。
“師弟,再考慮一下,大師兄幫忙勸勸師弟?!贝藭r姬晨已經(jīng)是熱鍋上的螞蟻,急得不行。雙方都是難處理之人,傷了誰都不好。
傷了周旋,大周臉面有失,如無滿意答復那些腦滿腸肥的家伙只怕會與羅浮鬧翻,到時真的會出大亂子。
千年王朝,萬年皇朝。
大周已經(jīng)立朝一千四百年,歷經(jīng)三位天子,還都修煉人皇武學飛升人界。本來人皇龍氣就不多,現(xiàn)在更是稀薄。加上大周王族太多,除了正脈嫡傳,旁門一代王侯就有百余人,到了四百年前更是數(shù)十萬人,每人都占據(jù)一絲大周氣運,王朝氣運都快耗完了,不得以分封了許多小國緩解危機。但哪怕如此,即使再有老祖和兩位文圣鎮(zhèn)國,杏黃旗壓制也仍然擋不住氣運流逝。好在當時老祖決定輸送弟子去龍離洞天,這才借天師氣運延續(xù)了國運。
雖說千年來,各朝都相安無事,但實際上因為其他幾個王朝的人王都沒借助人皇龍氣修煉,還是一代或二代王,王族人口雖然多,但遠遠比不上大周,氣運一直旺盛再撐個千年完全沒事。一直對大周這匹老馬勢在必得,就看無忌老祖何時隕落。
現(xiàn)在當務(wù)之急就是努力延續(xù)大周王朝氣運,讓老祖在蟠桃宴時能吃上九千年蟠桃,延續(xù)一元會壽命。
蟠桃會五百年開一次,也就是沒吃到蟠桃之前必須保證王朝無事,不然到時老祖圣德不夠,吃不了九千年蟠桃,那大周就完了。除非是王朝有新的大能出現(xiàn)或許還有得救。
不過姬晨認為比較玄,因為族中有望突破的那幾位武神年紀已經(jīng)太大了,接近壽命盡頭。新生的實力撐死也就萬夫長。哪怕自己現(xiàn)在是元嬰期堪比萬夫長,但想要達到武神境界的神仙,估計得再修煉千年,怕是等不到自己成天仙,王朝就滅了。
另一邊,傷了張玄,羅浮洞天的氣運借不到不說,反而得罪南離真人,夏朝就有借口聯(lián)合其余三朝攻打周朝了,到時天庭也不好插手。
別的不說,南離真人拿上焰光旗,芭蕉扇就可以壓制周朝的三位大能了。
反之如果張玄效力王朝千年,那可就真的是穩(wěn)賺不賠的買賣。
首先自己這位師弟福德深厚都已經(jīng)得天地認可,對王朝氣運大有好處;其次師弟乃是開陽峰山主,加入王朝,羅浮洞天氣運至少能多一層進入王朝;最后這位師弟與南離真人同姓,關(guān)系又不得不思考。南離真人共計三子,老大與老二皆死于千年前的戰(zhàn)亂,唯獨一個凡人老三活了下來,不過音訊全消。故有了張玄在,王朝再延續(xù)幾千年也不是不可能,只要他還活著。
所以哪怕姬晨知道事情原委也還是幫忙,不為別的,利益太高,好處太多。
至于周旋,以后還是去鎮(zhèn)守邊關(guān)吧,這種人留在朝中太不省心,雖然以前沒見過,但一看脾性就知道這是自己那幾位堂親之一。
此時燕正身為大師兄,本意是支持張玄的,不過既然姬晨求情,還是得照顧一下這位師弟:“清晨師弟,現(xiàn)在事件已經(jīng)不是師兄能阻止的了,有什么因結(jié)什么果?!闭f著,輕輕揮手攔住張玄。
“清玄,清晨”
“師兄有何吩咐?”
“師門不能辱,天子威嚴也不能犯。那就這樣吧!清玄你去和那位將軍打一場,輸了就憑對方處置,今后絕不計較。至于贏了那就...”說到這,燕正看向姬晨。
姬晨知道師兄是在逼魄自己表態(tài),心思一狠,開口說道:“大師兄,既然如此,那師弟就代為答應,不過之前周旋因為愛馬被傷,戰(zhàn)力不足,現(xiàn)在下手難免被人說我們有人多欺少嫌疑,不如三天后再斗如何?!?p> “清玄,你覺得呢?”
“我聽師兄的,既然要打那就就三天后再打,省的說我們欺負人家?!爆F(xiàn)在自己靈寶不在手中,都是打算硬著頭皮上的,三天后打正合意愿。
燕正點點頭
“那就三天后再打吧!不過這靈脈已斷,法陣已被盜印,還請清晨師弟交代處理一下,我們就先回去了。清雅、清秋反正你們也有族人來了,自己去看一下吧!”
“是,大師兄!”
行禮過后,夏清雅腳下出現(xiàn)紅霞往山外飛去,贏暮秋則御劍而行。
見燕正要返回洞天,張玄忙化虹光跟上。
現(xiàn)場只留姬晨。
見幾位師兄弟都走遠,姬晨飛到周旋旁邊,反手就是一巴掌。
“知道自己錯哪了嗎?”
“末將不知維護大周威嚴何錯之有,還請世子殿下明示?!敝苄煌蝗婚g打了一巴掌,瞬間怒氣上涌,不過對象是大世子,立刻又憋了下來。
見周旋無反悔之意,姬晨直接破口大罵:“還不知罪,羅浮洞天新開,你拓印陣法本就違矩之事,大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,其他四朝被勸退了你就該走了,還留在這干什么,不知道羅浮真人身份嗎?更不該毀壞靈脈,這直接是打臉了,好大的膽子,伯父來都不一定敢做,你到是做了。好威風??!大將軍?!?p> “世子殿下莫要長他人志氣,滅自己威風。卑躬屈膝之事恕周旋不敢認同,還是說那么多年的修行生活已經(jīng)讓殿下忘記了自己是屬于大周的一份子?”
“怎么,還想教訓我,就憑你還不配!”姬晨心中念決調(diào)集山峰之力,手上浮現(xiàn)暗金光芒,一把掌將周旋扇飛。
“聽著,三天后和我?guī)煹芮逍Q,只許勝,不許敗,輸了就去西極關(guān)守一輩子吧!”說完化作土黃流光向遠處遁去。
周旋這邊,因為姬晨手上調(diào)集山峰之力,一掌下來比萬鈞之力還恐怖,自然被打得頭腦混昏,不過話還是聽清了。
“清玄是吧!我記住你了,三天后就是你的死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