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漓和趙雷兩人誰也不放過誰,毫不保留的互相“攻擊”著,突然趙雷瞪著眼睛,維持著半張開嘴要說話的姿勢一動不動。
“你真的看清了那個人眼睛里的花紋是金烏?”楚湘好奇的問。
這次他也變成了小橘人,穿著合身的囚服,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。
楚漓翻了翻白眼,不耐煩的說:
“你能不能等我閑下來再問?我的思路都被你打斷了!”
“要是那種罵人的思路,或許一會我可以幫你?!背孢种旌俸僖恍Α?p> “你還是算了。”楚漓嫌棄的瞥了他一眼,詫異道,“那個花紋不是你看見的嗎,你問我?”
楚湘一愣,撓了撓頭,恍然大悟說:
“對哦,我看見的,太震驚了,都忘了?!?p> 楚漓把腦袋湊過去,眼睛瞪的像兩個核桃,問道:
“你看看這個花紋和那個花紋一樣嗎?”
楚湘兩只小眼睛一眨一眨的,扒著他的眼皮看了又看,然后震驚的說:
“一模一樣的,難道那家伙是楚家的?”
“你又不是沒翻過家譜,哪有這號人?”楚漓搖了搖頭表示不贊同。
楚湘被氣的鼓著嘴,說道:
“說的好像你不是一樣?!?p> “我不跟你浪費(fèi)時間了,啥時候見到了按住他問明白就行了?!背彀醋〕娴哪X袋用力揉了揉。
楚湘伸著小手理了理頭發(fā),惆悵道:
“眨眼間思緒萬千,眨個眼都用不了一秒,咱倆連一秒的都沒聊夠,我怎么浪費(fèi)時間了?”
楚漓又把腦袋湊過去,眼睛沖著他眨了四五下,然后說:
“這樣呢?懶得和你爭辯?!?p> 趙雷又開始動了,只是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出來,就聽到了餐車的聲音。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到了餐車那邊,他伸著脖子使勁往外看,想看看午飯吃什么。
叮叮?!?p> 隔壁牢房的鐵門被敲響,盧柏森的聲音從隔壁傳來。
“等過兩天你就不會這么積極了。”盧柏森探著頭,意味深長的說。
趙雷一臉疑惑,問道:
“啥意思,飯里面還有貓膩?”
盧柏森哈哈一笑,解釋道:
“想象力真夠豐富的,貓膩那倒沒有。只不過他們從來不換菜,每天的飯菜都一樣?!?p> “那沒事,我不怕這個,早就經(jīng)歷過這種事了?!壁w雷拍了拍胸脯,還以為這種飯菜吃多了會變成盧柏森那樣呢……
“今天是第一天,好好享受第一天的飯菜吧?!北R柏森呵呵一笑,不以為意地說。
楚漓坐在床上也聽到了,還沒吃胃里難受的要命,心說還不知道要在這破地方待多長時間呢,不換菜那不是吃吐了?
他走到牢門邊,叮叮叮的敲了敲牢門,好奇的問:
“老盧,船上賣吃的嗎?”
“沒有,船上把控食物最嚴(yán)格了,怎么可能會允許犯人販賣食物?!北R柏森悠哉悠哉的吃著,顯然過了這么多年,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無限重復(fù)的菜色。
楚漓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,不知道吃的多了會不會就習(xí)慣了……
趙雷一臉無所謂的表情,招呼著他趕快吃午飯,菜色說起來也不錯,是標(biāo)準(zhǔn)的西聯(lián)盟配置,公認(rèn)第一的食物,酸菜和大頭魚……
吃完午飯,又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覺。
趙雷摸著肚皮,哼哼著說:
“在這待的時間長了肯定長肉,難道我們都是那幫家伙養(yǎng)的豬?”
“那你少吃點(diǎn)吧,等他們過年上船抓豬,第一個就把你抓走。”楚漓被他吵醒了,不自覺的說了句爛話。
突然發(fā)現(xiàn)這段時間自己也喜歡說爛話了,不知不覺就被趙雷這家伙帶歪了,真是太可怕了。
又到了放風(fēng)的時間,這監(jiān)獄也不組織集體活動,最多的集體活動也就是放風(fēng),并且從來見不到獄警。
犯人們活動的區(qū)域非常大,基本上船艙里除了牢房全是活動區(qū)域。這艘船相當(dāng)于一個移動養(yǎng)老院,只是缺少護(hù)工和管理員……
盧柏森下午依舊帶著楚漓兩人到處轉(zhuǎn)悠,似乎監(jiān)獄里所有的犯人都是這樣無所事事。
楚漓走在最后面,拍了拍趙雷的肩膀,朝著他使了使眼色。
趙雷回過頭滿臉疑惑,隨即又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表示明白。
“老盧,我好像看到一個熟人,你們兩個玩吧?!背炻笸耍蝗焕事曊f。
盧柏森撓了撓頭,不解的問:
“這種地方你都有熟人?去吧,有事就喊我的名字,我的面子還是很大的?!?p> 趙雷目送楚漓離開,然后賊眉鼠眼問道:
“老盧,這地方有沒有什么有意思的灰色游戲?”
“你這小子終于開竅了?”盧柏森之前明里暗里透露過好多次,還以為這小子不喜歡呢。
趙雷嘿嘿一笑,一副我是來旅游的表情,解釋道:
“主要是想見識一下,既然都來了怎么能不去看看呢?”
盧柏森看著這個比自己矮一點(diǎn)的青年,突然感覺他和自己好像,這種感覺說不出口卻又能清晰感受到……
“想要看什么?”他思索了一下,問道。
“有沒有那種無規(guī)則格斗?”趙雷試探著問。
盧柏森有些驚訝,疑惑道:
“你喜歡這種暴力的東西?”
趙雷搖了搖頭,好像是第一次把秘密告訴別人一樣,低聲道:
“不是,我喜歡打人?!?p> “原來是喜歡格斗,我以為你跟那群家伙一樣是變態(tài)呢?!北R柏森松了口氣,差點(diǎn)嚇到他。
“你是說上午騷擾楚漓的那種健美先生?”趙雷不知道指的是誰,問道。
“健美先生?對,就是那幫家伙。那幫家伙被關(guān)的太久了,心理都出現(xiàn)問題了。還好我心理素質(zhì)好一點(diǎn),不然我也變成那樣了。”盧柏森先是在腦中搜索了一下這個詞的含義,緊接著后怕的說。
趙雷有點(diǎn)不明白,問道:
“這么大的船難道沒有心理醫(yī)生之類的嗎?”
“你把這里當(dāng)養(yǎng)老院了?怎么可能有心理醫(yī)生專門給你看病?!北R柏森詫異的看著他,心想難道這家伙是來旅游的?
趙雷攤了攤手,嘀咕道:
“這艘船關(guān)著這么多王公貴族,我以為什么都配全了呢。”
盧柏森冷笑了一下,解釋道:
“這里有幾個是真的王公貴族,大多數(shù)都是大家族的失敗者,那些大家族把他們拋棄在這里,直到他們死亡。
別看他們現(xiàn)在這么瀟灑,還是頂著以前的名字,沒準(zhǔn)他們的家族早就把他們從族譜里除名了?!?p> 趙雷恍然大悟,驚恐道:
“原來是這樣,還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人心才最可怕。那要是這么說,我們是不是也被拋棄在這里了?難道我和楚漓是被陷害的?”
盧柏森一聽,好像這里面還有點(diǎn)黑幕,心中不禁有些同情這兩個傻小子。
這兩個家伙難道只是表面上看這個鬼精鬼精的,實(shí)際上是小白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