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爺,族內(nèi)派來的四個精英都失去聯(lián)系了?!敝心晏痤^,緊張的看著旁邊的青年,匯報道。
周藏微微點頭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他凝視著面前逐漸熄滅的篝火,手中的木棍不斷點地,發(fā)出“嘟嘟”的悶響。
“不用再聯(lián)系了,在這種地方失去聯(lián)系等于死亡,看來簡單的比賽變得不那么簡單了……”他仿佛是在自言自語,又像是在說給中年聽。
中年應(yīng)了一聲,問道:
“那我們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”
“召集所有能召集的人,結(jié)隊行動?!敝懿卣遄弥f,“兩天后集結(jié)到咱們這邊做準備。”
中年聽了他的話,開始低頭喃喃私語,像是在念咒,又像是在胡亂念叨。
……
楚漓仰面躺在粗壯的樹枝上,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看著蒙蒙亮的天空,枕在腦后的手上捏著一片葉子,葉子靈活的在指尖跳躍,就像被賦予了生命。
金魁藏在旁邊的樹上,原始森林茂密的枝葉擋住了視線,只能隱約看到一個人影,卻不見觀察不到任何熟悉的特征。
人影下面的樹枝上,掛這兩個昏迷的男人,他們背對背懸在空中,茂密的枝葉掩蓋住他們的身形。
如果不仔細觀察,還真看不出來有兩個人吊在空中。
“金魁,你覺得咱們的分數(shù)到什么級別了?”楚漓翻來覆去,怎么也睡不著,只能開口找話說。
金魁那邊沉默了兩三秒,回應(yīng)道:
“前十?!?p> 楚漓慢慢坐起來,百無聊賴的看著面前被風拂動的樹葉,問道:
“怎么會這么確定呢?”
“直覺。”金魁的回答一直都非常簡潔,如果不是楚漓知道他的性格,恐怕聊不出五句就打起來了。
他聳聳肩,滿臉無奈說道:
“真是受不了,我給你十積分,你能多說兩個字么?”
周圍忽然安靜下來,只有鳥蟲低聲鳴叫,枝葉相互摩擦的聲音。
“喂!金魁?喂……”楚漓試探著叫了兩聲,嘀咕道,“睡得可真快,真有那么累?”
他自顧自嘀咕兩句,又慢慢躺下來,繼續(xù)看著逐漸恢復(fù)光亮的天空。
金魁目不轉(zhuǎn)睛看著映在樹葉上的人影,他眨了眨眼,伸出手指對著人影的虛捏兩下。他做完這一切無聲笑了笑,似乎樂在其中。
熾熱的陽光穿過縫隙打在楚漓的額角,不斷增強的灼熱使他睜開眼睛。
“這太陽也太足了吧?”楚漓要背用力,直接從樹枝上跳起來,仔細觀察著周圍的變化。
確認沒有危險,他彎腰抓住腳下的樹枝,雙腿一動直接滑落到地面。
“金魁,該醒醒了!”楚漓仰頭看著上面,扯著嗓子使勁喊道。
金魁不知道從哪里出來,站在他身后面無表情的說:
“起了?!?p> 楚漓被嚇的一哆嗦,兩步退到旁邊的樹蔭里。
他喘了兩口氣,后怕的說:
“能不能別嚇我,容易得心臟?。 ?p> 金魁根本不搭話,問道:
“他們怎么辦?”
“當然是先問出有用的東西,然后放他們走?!背炻冻鲆馕渡铋L的表情,心中早就有了折磨他們的計劃。
“說說吧,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?!彼淹嬷皟商炖U獲過來的匕首,不斷在兩人眼前晃悠。
金魁站在遠處,不想和他一起上,覺得和他一起審訊太丟臉了。
先前持盾的人哼了一聲,大聲罵道:
“陰險的家伙,你就等著少爺來弄死你吧!”
楚漓聳聳肩,臉上滿是無所謂的表情,提醒道:
“現(xiàn)在是你配合我的時候,別太囂張了。”
“行了,對這群隨時可以去死的家臣來說,你這樣的威脅根本微不足道?!背鎯墒殖谘澏道?,嘲諷道。
“總要走個流程,不能直接上刑吧?”楚漓無奈地說,“這會嚇到金魁的。”
楚湘微微點頭,贊同道:
“確實,應(yīng)該走走流程,要不咱們顯得像壞人?!?p> 他頓了頓,抬頭看著看著楚漓說:
“該換我了,好好看著吧?!?p> 對話就在一瞬間,楚漓眼底的溫和眨眼變成兇戾。
他咧嘴笑了笑,又接著說:
“配合我或者生不如死,你們選一個吧?!?p> 兩人對視一眼,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和不解。
他們不說話,死死盯著面前的漂亮青年。
楚湘拍了拍手,似乎想要拍掉手上并不存在的塵土,他滿口不耐煩的說:
“好吧好吧,現(xiàn)在我?guī)湍銈冞x!”
他伸出手按住其中一人的肩膀,笑著說:
“我?guī)湍銈冞x生不如死!”
那人疑惑地看著他的動作,心中正猜測著接下來的動作,忽然一股劇痛從肩膀傳來。
“?。 ?p> 突如其來的劇痛瞬間攻破他的防線,就只是張嘴的功夫,劇痛從肩膀蔓延到全身上下,如同體內(nèi)的每一塊骨頭都在粉碎。
“你這個畜生,直接殺了我吧!”
他忍著劇痛怒罵,一生中沒有任何時候能有現(xiàn)在的痛苦,現(xiàn)在他只盼望著快點去死!
與他綁在一起的同伴感受著同伴的怒吼和抽搐,緊張的沁出細汗。他覺得事到如今,這種安靜的等待也變成了一種另類的酷刑。
楚湘收回手掌,驚訝的說:
“還是不是漢子呀?這才過了幾秒就這樣?”
“快點讓我死吧,我什么都不會說的……”那人奮力睜開眼睛,虛弱的說。
“我覺得你會說,你會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!”楚湘斷喝,將他嚇的一哆嗦。
金魁慢慢走過來,仔細看著楚湘的后背,沉默著思索了幾秒。
他沉聲說:
“為什么要這么做?”
楚湘頭也不回,滿不在意的說:
“他們這種隨時能去死的人,就是他們的家族養(yǎng)來送死的,我需要他們口中的情報?!?p> “他們也是人?!苯鹂欀?,辯解道。
“他們已經(jīng)不是真正的人了,他們是別人養(yǎng)的人形兵器!”楚湘彎下腰,又一次將手掌按在那人的肩膀。
劇痛瞬間蔓延至全身,那人繼續(xù)開始慘叫。與上次不同的是,這次他沒有把手拿開。
金魁看著那人痛苦的抽搐,皺著的眉頭慢慢舒展開。他站在一旁目不轉(zhuǎn)睛看著那張因為痛苦,極度扭曲的臉,不說話也不阻止。
楚湘暴戾的看著他的臉,沉聲問道:
“把你知道的都給我說出來!”
那人因為劇痛不斷抽搐,野獸般的嘶吼從喉嚨深處擠出來。但他一直看著楚湘,直勾勾的看著楚湘的臉。
楚湘毫不在意,從容的看著對方的眼睛。無形的精神力悄然散開,籠罩在那人的身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