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陽散落,青山起伏千里如碧海。
黑底兒紅紋的飛毯于萬尺高空慢悠悠的朝鹿鶴國飛馳!
只是這一次只剩三人,張神通閉著眼,斜靠著一個大而軟的枕頭上,似是在曬太陽,只是臉上抹了一層黑色的東西。
顧顏盤膝打坐,在其右側(cè),嬌俏的小臉上卻顯得有些局促,不時睜眼偷瞄張神通。
而最后一位則是這飛毯的主人柳凌煙。
只見她換了一身鵝黃色的長衫,梳著垂鬟分肖髻,插著飛天彩云簪,面露寒霜卻畫了淡妝,比之平日的冷艷多了幾分動人,更添了一絲仙氣。
不像來時坐在飛毯前端,而是靠著張神通左側(cè)盤膝打坐。
“哈...”
張神通打了個哈欠,睡眼朦朧的坐起身,撕下面色黑膜,隨手扔了下去,拍了拍臉。
“大師兄,你醒了!”顧顏見狀來了精神。
“醒了,醒了!對了,還有多遠?”
“大師兄,離鹿鶴國都城還有一千里左右!”
柳凌煙睜眼道,語氣里多了一分恭敬,自從她被張神通救下,似乎變了個人似的。
“哦!”張神通點了點頭,“有點慢呀!”
“怕擾了大師兄清修,我放慢了些速度?!?p> “哦!那就這樣吧!反正也不急!”張神通擺了擺手,倒是不太在意。
“大師兄,既然劉師叔的尸身已經(jīng)找到了!丟失的晶石也尋得了!咱們還去鶴鹿過做什么?”顧顏湊過去問道,一雙大眼睛滿是疑惑。
“人畢竟是在鶴鹿國境內(nèi)死的,一來他們在臺面上還要給我們個說法!
二來咱們?nèi)チ?,也代表蒼云不會遷怒于他!
人家畢竟是我們背后的金主,關(guān)系還是要搞搞好的!”
說著打開系統(tǒng)看了一眼,支線任務(wù)還有三個,看來此事還遠沒有結(jié)束!不去一趟鶴鹿是不行的!
想到這里,他又往上看了看技能部分,總算收獲不差!
養(yǎng)成值:1850(+1007)
贈送技能:
沐春風(fēng)贈送一級,滿級,施術(shù)者一米一內(nèi)群體恢復(fù)50%
歐皇一擊,一級,萬分之一概率打出10倍暴擊。
“這滿級沐春風(fēng)也太擠了,一米,這畫面有點太美...
這歐皇一擊有意思哈,十倍暴擊,相當于地仙以下的跨一個大級別!”
他正想著,忽然被捅了一下,扭頭看去,只見顧顏一副警惕的樣子,“大師兄,你看著這毯子傻笑什么呢?”
“沒,我是在想,這次去鶴鹿國,咱們可以多采買點仙丹法寶,這天元危險,這次裝備消耗了不少呀!”
出奇的,說到這里,他卻沒有肉疼之像!
“嘿嘿,大師兄。掌門竟然許諾給你一萬晶石,這次收獲真是大呀!咱們買點什么好呀!”
女人的天性買買買,一提起買東西,竟然連柳凌煙也參與了話題。
三人有說有笑,千里山水,不過轉(zhuǎn)瞬即逝。
沒多久三人便在城外落了下來。
鹿鶴國的十幾位皇宮貴族都出城迎接,盡顯對蒼云門的重視,張神通與眾人寒暄過后,便在都城安排的宅邸落腳。
頂不住顧顏的央求,收拾停當便帶著二人出門瞧瞧。
鶴鹿國都城比有狐國大了不止百倍,人口更有百萬之多,是蒼州有名的大國。
地處烈州、蒼州、雷州三州交接,往來的修士甚多,仙家物品可謂琳瑯滿目,比那聚財谷還要強上一些。
此時中央大街上,人流如梭,凡人、修士皆有。
鱗次櫛比的店鋪更是擺放著各式尚品,而且多是修仙之物。
“顏兒...你一個修道士,買這么多胭脂水粉、綾羅綢緞干啥?想嫁人了嗎?”
這不一會兒的時間,就花了一顆晶石出去,雖然不多,不過這買的東西和修仙毫無關(guān)系,便是一種浪費。
“哼!”顧顏白了他一眼,“你懂什么,山門附近哪有這些物件賣?好不容易出來一次,還不多采辦些?有一些是給師傅的!”
“早知道就不讓金泉幾個回去了,來了還能幫忙拿拿東西!”張神通撇了撇嘴。
“你還說,幾位師兄受傷太重回山門修養(yǎng),自然無可厚非。
為啥三位長老師叔你也讓回去了?”顧顏一副不解的模樣。
“三位師叔還要留下清理死魂迷障,避免有人再利用迷障害人,清理完畢便會來與我們匯合?!睆埳裢ㄋ土颂投涞?。
“大師兄,師妹有個疑問,不知...”柳凌煙低著頭,欲言又止。
“你是說南昆澤吧!”
見后者點了點頭,他繼續(xù)道,“他昏迷的時候,我在他的魔胎中下了焚身蠱,他若有異,我定叫他化成灰燼!
此人日后還有大用,我讓他帶那魔像回去,便是要攪動下修羅道的風(fēng)云?!?p> 說著看向柳凌煙,“倒是你!切莫因為往事,耿耿于懷,以免動搖道心!”
“師妹謹遵大師兄指點!”柳凌煙聞言低下頭,冰霜般的面容蕩開一絲紅潤。
“對了,柳師姐為何沒一起驅(qū)散死魂迷障呀!”顧顏伸過小腦袋瓜,勾著食指點在下唇問道。
“...”柳凌煙聞言頭低了一分,正思慮間,忽聞一聲少女的尖叫從不遠的人群中傳來。
“大師兄,我們過去瞧瞧吧!”柳凌煙低著頭說了一句,便自顧自的走了過去似是躲避什么似的。
二人也隨著跟了上去。
走近一看,只見人群中,一個穿著帶布丁的布衣老頭正把一位十五六歲的羅裙少女往身后拉。
一邊拉一邊對著面前三四個壯漢陪著笑,“幾位爺,小女不懂事,老漢在這賠罪了!”
“賠罪?那倒不必,讓你家這姑娘去我們少爺府上坐坐便是!”
為首的一個壯漢一臉壞笑,指了指身后的少年道。
那少年錦衣玉帶,相貌堂堂,手拿折扇,正目不轉(zhuǎn)睛的看著老漢身后的少女。
“大爺,行行好,小女已許配人家,實在不能去呀!”那老者苦苦哀求。
“呸!不識抬舉!許配人家?今兒若是不順了我們雷少爺?shù)囊?,就是許配給天王老子也沒用!”
周圍人也是義憤填膺,但也只能低聲抱怨,連個出大氣兒的都不敢。
“大師兄,這事兒咱們得管管,當街強搶民女,這...”顧顏本是寒門出身,對這些惡霸更是深惡痛絕。
張神通搖了搖頭,“此人自稱雷公子,能在大街上干這事兒的雷公子,整個鶴鹿國應(yīng)該只有一人!便是雷訓(xùn)!此人...”
話還沒說完,只感覺身旁一道身影竄出。
啪!
“哎呀!”
只見一青色身影跳入場中,一巴掌將那拉扯少女的壯漢扇出十幾丈遠。
“漂亮!”
“解氣!”
“給力!”
一時間圍觀的吃瓜群眾紛紛低聲叫好,更有甚者,扭過身子輕輕鼓掌,生怕場中壯漢發(fā)現(xiàn)似的。
只有張神通一人扶著額頭,嘆息道,“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毛病,我就應(yīng)該給治好了再出門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