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4 機場
“汪嗚!”一聲犬吠從腳下傳來,陸舒雙腿又抖了一下。
即使已經(jīng)知道抓的不是自己,可這不妨礙身體本能的起反應。
同時陸舒也對那個被搜查的人起了一絲興趣。
陸舒再次向外張望片刻,回頭對弗留斯與亞伯拉罕說道:“我先走了,你們保重?!?p> “再見,我過會也得走了,我們的安全屋不能進外人,昨天你和亞伯拉罕來過,這個地方就宣告報廢了?!?p> 辭別亞伯拉罕與弗留斯,趴著樓梯向下看去,隱約能夠透過樓梯間的狹窄縫隙看到樓下有人影晃動,狗爪踩著水泥地面蹭出的噠噠聲。
“有人嗎?”一個特警牽著條黑背在門口問話,在一旁的狗狗心領(lǐng)神會的向里面聞了一下,隨后整個站起,擬人化的扒拉著門縫細細嗅探。
陸舒不想找麻煩,只能慢慢倒退回去,回到樓頂找了個地方坐下,扒著天臺邊沿向下張望,直到所有背著81-1的特警回到警用摩托上,警犬也回到特制車籃里,才一步一步向下摸去。
這群警察的搜查方式是由上往下,著實是給剛剛還待在安全屋里的陸舒三人打了個措手不及。
離開公寓所在的小巷來到街道上,人流漸漸擁擠,陸舒想揮手攔下出租車,卻沒人愿意載他。
看來亞伯拉罕說的不假,這里的人確實不怎么待見外國人。
陸舒瞅了一眼停在街邊的出租車,選了一輛類似東方人面孔的司機開的車,上前敲了一下窗戶。
“師傅,能拉我去機場嗎?”陸舒的翰語還略顯生疏,但日常交流已經(jīng)足夠。
他學語言一向很快。
“你好!”司機略顯謙卑的點頭,口中蹦出一句東瀛味翰語。
看來是自己誤會了,以后憑借膚色判斷國別是要不得的。但司機已經(jīng)用翰語回話了,他理所當然的也就用翰語繼續(xù)聊下去。
不得不說,這鬼地方的東瀛人還真多。
陸舒看司機沒有拒絕,便直接拉開車門坐上后座,把這輛出租車占住。
對于別人來講也就是一輛出租車,沒了就沒了,還可以叫其他的,但是陸舒不同。
就像亞伯拉罕說的那樣,在這個地方,黑人與外人之間的矛盾比較深,如果錯過這輛東方司機開的出租車,下一次再找到車就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。
“先生,您是要去機場是嗎?”如果說剛才那句你好還能聽懂,但現(xiàn)在司機嘴里的翰語就完全變了調(diào)。
這個問題聽在陸舒耳朵里,就像是三流神劇里的東瀛兵在說話。
仔細分析了一下司機的話,陸舒用翰語說道:“對,機場,去吧。”
說完以后陸舒等待了兩秒,卻發(fā)現(xiàn)司機并未回話。
待他扒著前座靠背看向司機的時候,卻發(fā)現(xiàn)那個東瀛司機目光呆滯向前望去,嘴角一絲涎液落下。
看來不知道什么時候,自己又用上了催眠術(shù),又或者是這個司機的心防太差,直接被無意間打開。
只是令陸舒不解的是,自己明明用的是一種對對方而言極其生疏的語言,卻依然能夠進行催眠。
“醒醒?!标懯嬉话驼婆牡剿緳C肩頭將其喚醒,司機醒來先是兩秒鐘的恍惚,隨后開始道歉。
東瀛人的道歉很有特點,是那種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取得你原諒的道歉,仔細看著頗有幾分贖罪的味道,如果不是陸舒之前見過幾個東瀛人,一定會以為這個司機之前犯過什么事。
沒有與司機過多糾纏這件事,只是說要去機場,陸舒便系好安全帶,腦袋倚靠車窗,看著司機解手剎換擋位,發(fā)動這輛舊車向前疾馳。
其實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去機場,現(xiàn)在的導航軟件用起來很方便,只是打車這種辦法更省事而已。
你永遠不知道坑爹的導航軟件會把你帶到哪個坑里去。
看著窗外景物變幻,從最初的公寓變到一片棚戶,再從一片棚戶變成公寓樓,最后出租車開進機場大道,整段旅程就這樣結(jié)束了。
付錢給司機以后,陸舒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在機場旁邊還有一塊很大的地方被圈禁起來,數(shù)個身穿迷彩手持步槍的士兵在內(nèi)肅立。
這個點正是地面氣溫逐漸升高的時候,驕陽似火,墻頭星條旗飄揚,看起來倒像是個軍事基地。
看到陸舒在外逗留,一個全身星空迷彩的大兵走到陸舒不遠處,用一口略顯渾厚的嚶語驅(qū)趕道:“嘿,這里是軍事禁區(qū),別在這四處張望,快滾!”
不等陸舒回話,那個人高馬大的大兵走的更近,低下頭打量著陸舒外貌,挑眉問道:“高麗人?月南人?給我看看你的證件。”
在別人基地外看了幾眼,有所懷疑倒是無可厚非,這人的要求還算合理,但語氣實在是有點盛氣凌人。
不光是那些經(jīng)常受騷擾的本地人,現(xiàn)在陸舒也有點討厭這群外國兵。
“不,里家坡的?!标懯嫣统鲎C件,給這個脖子上已經(jīng)顯出紅褶子的士兵遞過去,士兵接過看也不看,直接甩回陸舒懷里,語氣卻比之前好了很多。
“不錯,里家坡是個好地方,我去年去過一回?!笔勘褐X袋,鼻孔對著陸舒,“如果有機會見到你們海軍的林上校,記得代我向他問聲好。”
未等陸舒回話,士兵撇著嘴又離開了。
被這個外國兵一套迷之操作搞的迷迷糊糊的陸舒,站在原地抽了抽嘴角。
先不說這個兵是怎么去的里家坡,更令人費解的是,他一個士兵是怎么見到上校的,還要陸舒代為問候。
怎么見上校?去開封菜點一份雞塊嗎?
搖了搖頭,離開這個鬼地方,陸舒找了個垃圾桶扔掉手槍走進機場,簡單詢問了一下航班,發(fā)現(xiàn)時間最近的一班只能去阿連求,就定了阿連求的票。
在阿連求轉(zhuǎn)機到阿三,再轉(zhuǎn)一班才飛到里家坡。
一路無事,就是飛機上周圍乘客看自己的眼神有點怪。
主要就是在船上的那段時間里長時間沒有洗澡,又在氣候炎熱的吉布提轉(zhuǎn)了幾圈,陸舒身上早就餿了。
因此在里家坡剛剛下飛機,頂著蒼茫夜色,陸舒找了個旅館洗澡。
熱水從淋浴頭里噴出沖到身上,汩汩流下,到了地面的時候已經(jīng)變成淡灰色。
搓著身上的灰,陸舒感覺自己簡直是重新做了一回人。
自從在圖尼絲坐上那艘收費超貴的信生丸以來,陸舒算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出行的便利。
有沒有能用的身份,直接關(guān)系著自己出行的速度與舒適度。
第二天一早在前臺退房后,陸舒拿上退還的押金離開酒店。
沒錯,在這個發(fā)達國家住某些酒店竟然還是需要押金的。
打通孟黎柯那通電話,對面?zhèn)鱽硪宦暶H坏穆曇簦骸澳奈???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