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知道,只有你這小子,才會有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!”
董卓咧開大嘴,笑得極為開懷。
“能為太師賀壽,是小子幾世修來的福氣。”夏侯安再次抱拳,誠懇的順勢說道。
哼,馬屁精!
在場不少官員心中已經(jīng)開始唾棄鄙視,但即便如此,也掩蓋不了他們眼神里的羨慕和內(nèi)心酸溜溜的滋味兒。
見到董卓如此喜歡夏侯安,座位上的
王允微瞇老眼,心中暗忖:看來,還是得找個時間和這小子和解才行。
沒有此子相助,大事難成。
至于臉面什么的,王允在決定給董卓當(dāng)狗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扔掉了。
堂內(nèi)座無虛席,而且多是朝堂大佬,夏侯安雖說是董魔王的新寵,但也沒有欺行霸市的想法,準(zhǔn)備去外堂蹭個位置。
見到夏侯安要出內(nèi)堂,有道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:“伯陽,過來與老夫同席?!?p> 夏侯安回頭看去,乃是大儒蔡邕,正對他招著手。
果然還是蔡爸爸愛我!
夏侯安內(nèi)心感動。
“伯陽,到為師這來?!?p> 與此同時,一道略顯威嚴(yán)的聲音響起。
作為老師的皇甫嵩也看向了夏侯安。
“這……”
本來是個單項選擇題,現(xiàn)在又多了一個選項。
面對兩位大佬同時發(fā)來的邀請,夏侯安感到難頂。
不管去誰那里,都會使另外一人有失顏面。
“伯陽,愚兄可是給你把酒都滿上了!”
呂布笑著的舉起酒盞。
你不去跟董爸爸干杯,找我湊什么熱鬧……夏侯安內(nèi)心郁悶,頭大不已,完全不曉得腿該往哪兒邁。
“夏侯郎,我這里也是寬敞……”
“到我這兒來坐坐,你我把酒言歡如何?”
興許是氣氛所至,堂內(nèi)賓客紛紛出言,明知道夏侯安不可能過來,但也發(fā)出邀請,拉攏關(guān)系。
夏侯安為之感慨,有句話說得很好,朝堂不是打打殺殺,大佬們也講人情世故。
這番眾人相邀的景象落在外堂官員們的眼中,別提有多羨慕這小子了。
最后還是董白喊了夏侯安,后者聽到之后,對相邀的眾人還以愧疚之色,然后就立馬圓潤的滾了過去。
坐下以后,夏侯安借著和董白嘮嗑的間隙,悄摸環(huán)視一圈堂內(nèi),還真叫他發(fā)現(xiàn)一處盲點:董魔王生辰壽誕,如此重要的日子,作為女婿的李儒居然沒在。
這不科學(xué)。
難道說,他知道我們今天要去劫獄?
還是說,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?
夏侯安心思百轉(zhuǎn)。
此時,府里的仆從陸陸續(xù)續(xù)開始上菜。
董卓作為長安城里最大的執(zhí)宰者,身份地位擺在那里,招待賓客的膳食自然不會寒磣,端上桌面的,是一盤盤的大魚大肉,天上飛的,地上跑的,水里游的,應(yīng)有盡有。
前面的菜系尚在情理之中,最后一道壓軸的,卻叫夏侯安始料未及,居然是涼粉。
他也因此哭笑不得。
然則那些沒有口福過的官員對此大為吃驚,紛紛揣測起這是何物。
“此物名為涼粉,清涼爽口,乃是炎夏解暑之良膳……”
蔡邕緩緩說來,很顯然他是吃過的,而且不止一次。
當(dāng)說起這也是夏侯安傳到府里的手藝時,官員們再次側(cè)目。
“伯陽,真是你教的嗎?”董白仰著小腦袋,眼眸里崇拜的小星星一閃一閃。
“想學(xué)的話,我也可以教你?!?p> 夏侯安笑容和煦。
菜品上齊,作為東道主的董卓大手一揮,示意眾人可以進食。
但所有人都很老實,直到董卓先夾了第一筷后,他們才開始在各自的位置上動筷用餐。
“白兒,你做的蛋糕阿翁很喜歡,說吧,想要什么賞賜?”
董卓看向自己的小孫女,丑惡的臉龐上滿是寵溺。
對于董白,董卓一向是不吝賞賜的,董白十歲時,就獲封了渭陽君,被授予朝廷印綬,等同于萬戶侯的級別。
也由此可見,董卓對她的寵愛。
說到賞賜,董白從席位處起來,走到董卓面前跪下,叩首拜道:“阿翁,白兒想請您救救城外的難民們,他們沒有東西吃,好多人都快餓死了,他們好可憐的!”
董卓因此怔了一下,隨后便看向夏侯安,似乎在詢問這是不是他的授意。
因為近兩天,和董白接觸最多的就是這個小子。
夏侯安當(dāng)即搖頭,表示與自己無關(guān)。
我不生產(chǎn)礦泉水,我只是大自然的搬運工……
夏侯安內(nèi)心默默念道。
他確實沒有教過董白這些,他不過是閑暇時帶董白出去騎馬溜了一圈,當(dāng)然,在回來的時候,他有意經(jīng)過那些難民聚集的地方,看到那些流民慘象,小姑娘哪能忍心。
既然不是夏侯安的意思,董卓臉上的神色為之和緩不少,他生平最恨別人裹挾自己的親人,來達(dá)到某種目的。
“白兒,聽阿翁與你說,那些都是賤民,沒必要為他們浪費糧食。”
董卓如是說著,希望小孫女能夠明白。
可董白一個勁兒的搖頭,不依不饒:“阿翁,咱們家里有吃不完的糧食,而他們都在吃樹根,吃沙土,好可憐的,您就救救他們吧!”
小孫女的語氣楚楚可憐,嗜血成性的董卓唯獨對她狠不下心,面泛難色,躊躇不決。
這個時候,就需要一個好的輔助,本來王允是最佳人選,但由于兩人最近鬧了矛盾,夏侯安就沒鳥他,于是給老蔡頭遞了眼色。
蔡邕收到以后,覺得此事可行,起身與董卓拱手:“太師,渭陽君小小年紀(jì),便有此仁心,實在難得。相信今日救濟了難民,他們也一定會感恩于心,日日夜夜為渭陽君頌?zāi)钇砀!?p> 這番話算是說到董卓心坎兒里了。
他本身是不信這些的,但如果是為孫女祈福積德,倒也并非不可。
思想轉(zhuǎn)過彎的董卓接過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嘴,朝著外邊大喊:“長安令何在?”
一名正在呲溜涼粉的官員聽得這道大嗓門兒,渾身一個哆嗦,趕忙起身離席,因緊張還撞翻了桌案上的一大碗滾燙肉羹,痛得他內(nèi)心嗷嗷大叫。
然則這些情緒他根本不敢表現(xiàn)出來,再痛也得忍著,站在中間空地,面向內(nèi)堂方向,他恭恭敬敬作禮:“請?zhí)珟熓鞠隆!?p> “去,開太倉取十萬石糧食,救濟城外賤民。告訴他們,這是渭陽君不畏艱難替他們求來的!”
董卓對外人的語氣,一向是不容置喙。
長安令哪敢說半個不字,趕緊領(lǐng)命而去。
長安令走后不久。
李儒來了。
回頭大寶劍
感謝書友纞欲碎的打賞。 方便的話,請告訴我這個字念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