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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會真有人覺得我破境快吧

094 渡船上的那些事兒(七)

  好說歹說,足足勸說了半個多時辰,懷仁才把那個送外賣的女子勸出自己房間。

  這件事情一波三折。

  一開始,懷仁還很懵,還以為對方送完外賣又送外賣。

  聽完對方說的故事后,他一個頭兩個大。再三保證自己絕對沒有設(shè)計陷害,以此威脅投訴她的意思,更沒有對她妹妹有什么非分之想。

  事情到了這一步,其實(shí)差不多了。那個體態(tài)豐腴的女子紅著臉,將信將疑地穿好衣服往外走去。

  可正在這時,房門被推開了。光著頭,穿著一襲袈裟的藍(lán)霜華不敲門直接走了進(jìn)來,進(jìn)門就說要拿回他的那把方便鏟。

  他推開的那一瞬間,三人短暫的目光對視后。藍(lán)霜華率先反應(yīng)過來,直接來了一記否認(rèn)三連。

  “對不起,打擾了,告辭?!?p>  飛速退出戰(zhàn)場,連那把方便鏟都不要了。

  送外賣的渡船女子看到藍(lán)霜華,臉色蒼白。

  藍(lán)霜華正是之前讓她送外賣的那個出家人,現(xiàn)在這個出家人出現(xiàn)在這里,一副跟懷仁很熟的樣子,這讓她如何再相信懷仁的話?

  畢竟之前懷仁就說過,他不認(rèn)識什么出家人。想到這,她哭得更大聲了。

  之后,無論懷仁再說什么,她都以“我不聽我不聽”的架勢來應(yīng)付,始終堅信懷仁和藍(lán)霜華是串通好的,以此設(shè)計陷害她們。

  為此,懷仁一陣頭疼。

  勸說不成,最后懷仁也煩了,沒吃著魚還惹一身腥。他直接裝惡人,威脅著說如果她再不走,自己就真去找管事投訴了。如此一來,對方才停止哭泣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離開。

  送走人,關(guān)好房門,暗嘆一聲“這都是些什么事”,懷仁重新調(diào)整好心神,開始入定修行。

  今夜月色很美,照在他身上泛著銀色的光。

  一夜無眠,之后的日子便一直都是如這般樸實(shí)無華且枯燥的修行。懷仁渴了就喝水,餓了就吃那些從渡船底層買來的干糧,以此勉強(qiáng)糊弄一日三餐。遇到關(guān)鍵瓶頸,為了不被饑餓打擾入定修行,他還直接服用辟谷丹。

  一顆辟谷丹,能讓他三天不受饑餓影響。

  就這么過了不知多久的時間,懷仁終于感覺到一絲心神不寧。修行就是如此,講究張弛有度。若是一味苦熬,只會讓自己如同一根緊繃的繩子一般,隨時斷裂。

  懷仁從入定中退出,暫停這份修行。這段時間里,師兄藍(lán)霜華或許是忙于幫他升級玲瓏石,沒有再來打擾他。而那個送外賣的姐姐,或許得了威脅,也沒再敢來敲門送外賣。

  這讓他得了片刻的安寧。

  懷仁伸了伸懶腰,他先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,換了身干凈衣服,再往門外走去。

  出了門,懷仁才發(fā)現(xiàn)此時的渡船已經(jīng)來到海面下。

  受制于特殊地域或者一些大王朝,大門派的空中管制影響,雖然兩點(diǎn)之間直線最短,但渡船的航線并不是一條完整的直線。

  在這種情況下,有時候渡船會選擇潛行入海。周圍都是蔚藍(lán)的海水,身處深海,慢慢地都是壓迫感。擁有深??謶职Y的懷仁不敢多看,默默向飯館走去。來到飯館后,抱著反正不要錢的想法,他點(diǎn)了一大桌子菜。

  金陵烤鴨、彭城魚丸、羊方藏魚、水晶肴蹄、清燉蟹粉獅子頭、霸王別姬,紅燒沙光魚、鳳尾蝦......

  約摸著半個時辰后,懷仁吃干抹凈。他本想回房間好好舒舒服服睡一覺,可正在這時,船身微微震蕩。不知何時渡船已經(jīng)不在深海航行,而是??吭谝粋€岸邊。他抬頭,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廣闊無垠的雪景。

  大雪紛飛下,幾座雪白的山脈環(huán)擁著一片冰湖,湖面上全是浮冰。這些浮冰形態(tài)各異,各有千秋。它們無時無刻都在經(jīng)歷著流動,撞擊,凝固與融化的過程。每一分,每一秒,都是一份精妙絕倫的畫卷。

  此時正值清晨,異常安靜,這些冰塊徐徐漂動,彼此邂逅時還會發(fā)出窸窣的撞擊聲響。

  湖面剔透冰藍(lán),冰川共長天一色,仿佛整個天空都連著這片冰湖。

  懷仁順著冰湖往上望,只見山嶺上多華美建筑,落雪把這里染成一片五彩斑斕的琉璃仙境。

  渡船上的游客陸續(xù)從房間里走出,早有渡船管事在一旁殷勤地為他們介紹。

  通過旁聽,懷仁得知這里是一片名為冰晶湖的地方,而渡船將在這里??績蓚€時辰。名義上是采購補(bǔ)給,但他覺得多半是一些導(dǎo)游坑騙游客的手段。

  因為渡船管事一直在殷勤地勸著船上的旅客下船到湖上和山上游玩。不時說著一些類似“冰晶湖的觀星臺是整個東勝神洲南部,第一縷陽光升起的地方”,“不下冰晶湖非好漢”,“來東勝神洲,不來冰晶湖,等于白來”等的話語。

  這種套路很常見,只要你下了船,有的是方法掏空你的錢包。

  一樓那些睡在空地上的精壯漢子,一個個無精打采的。他們沒有理會渡船管事的話語,只是打了個哆嗦,低聲咒罵一句,然后翻身繼續(xù)沉沉睡去。

  三樓也是一片安靜,沒人出來。

  只有一些早有準(zhǔn)備的渡船二樓女客人,各個打扮得花枝招展,手拉著手興高采烈地下船。偶爾也有女人帶著丈夫或者道侶一起下船游玩的。

  懷仁依靠在欄桿上,就看見一個胖女人興高采烈地拖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下船。女子肥胖,丑陋如豬,是個練氣境的小修士。看著年齡大概四十出頭,但懷仁知道真實(shí)年齡估計還得再多個大概一半。

  男人是個普通的小伙子,沒有修為,但面容不錯。不過二十出頭的年齡,正是精力和體力都旺盛的時候。

  他雖然不情愿,滿臉假笑,但依舊不得不順著女子的心意,陪玩冰晶湖。

  肥胖的女子,一個能抵兩三個男子那么重。卻做小鳥依人狀,依偎在骨肉如柴的男子身上。男子正值大好青春,卻身心疲憊,滿臉黑眼圈。他的手只能摟住女人半個腰,卻不得不勉力為之。

  這兩人站在起來,滿滿的都是故事。

  那種伴隨著鋼絲球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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