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你想知道什么?”
蘇溪僵了一下,慢慢轉(zhuǎn)過頭去:“哈哈,你這么快就回來了啊……”
看著裴虞的表情,蘇溪連連搖頭:“沒有沒有,我什么也不想知道!”
裴虞淡淡瞥了她一眼,旋即坐回自己的座位。
半響,低沉清朗的聲音在身旁響起。
“以后想知道什么跟我說,不需要問別人。”
蘇溪嘴角露出一抹笑意,眼神玩味:“這怎么能行呢?難道不是你主動向我匯報一下么?”
裴虞一個眼刀掃過來,蘇溪就丟盔卸甲,老老實實低頭繼續(xù)做自己手中的卷子。
只不過她能做的下去就有鬼了,還有一節(jié)自習課就放學,她從未像現(xiàn)在期待過放學。
雖說她不需要上晚自習,但正常的自習課還是要上的。
終于,在大多數(shù)人期待的目光中,熟悉的放學鈴聲響起。
白宇一把跳起來,聲音很大,向著裴虞招手,生怕裴虞趁他不注意溜了。
見狀,值班老師瞪了他一眼,她還沒走呢就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,但看在白宇成績還算不錯,心里就沒那么多計較。
裴虞站起身,瞥了一眼身旁的蘇溪:“你不是想看嗎?要不要跟我一起過去?”
蘇溪表面上不動聲色,內(nèi)心暗暗偷喜:“不了,你們先去吧,我去跟林叔說一聲,一會兒就過去?!?p> 裴虞凝視了她一會兒,轉(zhuǎn)身離去:“天黑了,小心點?!?p> 蘇溪點點頭,心里卻不以為然,在學校她還沒什么好怕的。
遠遠的,蘇溪便看到校門口傳來的微弱燈光,不由得加快的腳底的步伐。
雖然洛城中學的教學質(zhì)量在洛城有目共睹,但是它自建成以來就再也沒有翻新過,尤其是通往學校的路,電路更是時常短路。
路上的燈搖搖晃晃,忽閃忽滅,不知為何,走在黑夜中的蘇溪心中突然涌起一陣強烈的不安感。
蘇溪捏了捏手心,這不是什么好預感。
就在蘇溪即將走出這段夜路的一瞬間,一雙大手捂著蘇溪的嘴向角落里拖去。
“唔……救……”
蘇溪掙扎了一下就沒有了動靜。
黑暗中的男人笑了笑,露出陰狠的雙眼!
手帕里被她下了強烈的蒙汗藥,別說一個小女孩,就算是一頭牛也得睡上一會兒!
整個學校走讀的就蘇溪和裴虞兩個人,現(xiàn)在這個時間在校門口晃蕩的人少之又少。
男人特意抄了個小路,把蘇溪隨便扔進一個偏僻的倉庫,啐了一口。
這原本是學校放運動器械的地方,后來學校擴建,再加上經(jīng)久失修,所以才荒廢下來。
男人環(huán)視一周,隨手抄起一個鐵棍把門架上,使勁晃了晃門絲毫不動,這才放心下來。
“呸!小婊子,這還治不了你!”
倉庫中的蘇溪嚶嚀一聲,雙眼緊閉。
男人沒有注意到的地方,一點點紅色在地上漫延開來,浸染了土地。
隨著鮮血的流出,蘇溪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。
黑暗中,肉眼看不到的情況下,一根生銹的鐵條赤裸裸露在外面。
只不過此時的它,又多了一抹鮮紅。
……
球場上
裴虞換好衣服,掃了一圈圍在這里的人,少女居多一些,唯獨沒有看見蘇溪的身影,于是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。
怎么蘇溪走得這么慢?現(xiàn)在還沒到?
白宇看見裴虞愣神,壞笑著拍了他一下:“嘿!想什么呢?不會是又在想你的溪溪寶貝吧?”
“嘿嘿嘿!快說說吧,你是怎么把人家搞到手的?”
裴虞撇開他的手,白了他一眼。
看這陣仗,不用說,肯定又是白宇搞的鬼。
“不說沒關(guān)系,今天晚上兄弟同心,爭取把那個廢物干趴下!”白宇咧嘴。
與此同時他也有些納悶:“跟那個兔崽子約好的六點啊,怎么都快六點半了還不來?”
“李白清這個家伙不會放我鴿子吧,這個混蛋……”
說著,一個健碩的身影喘著粗氣從遠方走來,身穿一個白色的背心,露出健碩的肌肉,走路雄赳赳,氣昂昂的,看著很是嚇人。
白宇上下看了他一眼:“你這是挺不把我們放在心上啊,虞神都來了,你還不到,碗挺大啊?!?p> 李白清冷哼一聲,擦了擦手掌上的土:“夜黑風高,不小心絆了一跤,你們?nèi)她R了?”
的確,李白清一來,裴虞就注意到了他白色背心上的泥漬。
洛城中學有土的地方不多,據(jù)他所知,學校也就那么兩處,其中便包括那個廢舊的器材室。
另外一個是溫室,溫室常年被人鎖著,李白清不可能進去。
只不過這么晚了,李白清去那里干什么?
裴虞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憂慮。
李白清不屑地看了裴虞一眼,如果不是江以晚喜歡這個小白臉,他都不屑于看他一眼。
“行了,人都齊了開始吧。”
白宇活動了一下筋骨。
聽罷,李白清招了招手,幾個身強體壯的大男孩從人群里走出來,認識他們的人驚訝出聲,議論紛紛。
“哎?這幾個人不都是校隊的同學嗎?”
“其中一個還是我的同學,據(jù)說……”
“就是啊,李白清把他們找來這還怎么打!”有人忍不住憤憤出聲。
“這應該就沒什么看頭了吧,估計虞神這次得被碾壓了……”
看到他們,白宇同樣臉色嚴肅:“裴虞,這次我們恐怕要使出全力了?!?p> 裴虞點點頭,但明顯有些心不在焉。
比賽開始,一小會兒的功夫,他們就被以大比分的差距拉開。
白宇滿頭大汗,咬得牙齒幾乎發(fā)顫,這次是他被人下套了,原以為對方只是比賽切磋,沒想到竟然跟他玩陰的。
他們這一行人中,也就裴虞應付得還算游刃有余。
裴虞皺著眉,趁著比賽的休賽期再度向周圍望去,卻依然沒有看到蘇溪的身影。
以蘇溪的性子,她既然說了她會來就一定會來,不可能會這樣。
直到在人群中瞥見江以晚的身影,裴虞心中一沉。
江以晚收到裴虞注視的目光,先是心中一喜,然后便是通體發(fā)寒。
那目光中的冷意,是她從未在裴虞眼中見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