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間內(nèi),他拉上簾子。你為他和自己滿上酒。
【敖丙】
?。ㄅe起酒杯道)小白,為我們今日共度上元佳節(jié),干杯罷!
【敖丙】
?。貪?rùn)笑道)這不是雄黃酒,只是果酒,你放心喝。
你舉起酒杯與他那杯相碰,見那酒水映著玉色的酒樽,晃晃悠悠,直晃到人心里去。
【你】
?。闱扑伙嫸?,遂也大酌了一口。
【敖丙】
?。寄坑纳睿┙駜?,我要白姑娘……陪我……最后一夜了……
他倒是不善飲酒,三杯過去,臉龐微醺,真真是有些醉態(tài)了。
【你】
我們的三太子又在胡言亂語了不是?為何是“最后”呢?
【敖丙】
(并不理睬你,只一面道)這東海龍宮的三太子妃,今生只你。
此刻,他眼中的熱度,你亦是從未見過。
敖丙那雙素來淡然清亮的藍(lán)眸里,第一次迸裂出了亮若寒星般的懾火鋒芒。
【你】
??!
許是晚風(fēng)太輕柔,許是這夜色太曖昧,再或許,是眼前的姑娘太過純真與美好。
他的手箍著你,和你越靠越近,而他整個(gè)人,仿佛都燙了許多……
下一刻,他俯身,溫柔朝你吻去。
他的唇,是滾燙的;你的唇,卻是冰涼的。
【你】
敖丙,你真的醉了……
【敖丙】
我愿意,永遠(yuǎn)醉在你的吻里。
【你】
?。?!
【你】
(忽而想起明日便要上交銀龍珠,遂將唇瓣移開。
【你】
我……
你抬頭間猛地撞上敖丙的目光,那目光里,滿是溫存,還有些你看不懂的深情。
慌亂之間,你忙低頭不語。
【敖丙】
?。ㄐ闹幸嗍枪脑肴缋住?p> 下一刻,你只覺腰間一緊,被帶入了一個(gè)火熱的懷抱。
【敖丙】
(似在安慰自己)無事,無事,煩心事就莫要去想它了。
世界突然安靜了下來,外邊的吵嚷聲似乎都在一瞬間消失不見。
不大的房間內(nèi),好似只有你們二人清淺的呼吸聲。
紅色的燭光搖曳明滅,香爐里燃起裊裊的歡情香。
你漸漸皮膚灼熱,竟不由自主地褪去了輕紗衣衫,露出雪白一段酥背;
敖丙見狀,溫柔地將你橫抱而起,往床榻上送去……
他擁著你,你環(huán)上他的脖子,卻仿佛看到了他眼里閃著晶瑩,亦透出了一絲酸楚;
不知為何,你心內(nèi)竟也生出種無法言明的惆悵。
好似明日,他便要離你而去似的。
這一刻的相擁,纏綿,與歡愉,于你們二人,卻仿佛都帶上了同樣濃烈的執(zhí)著與癲狂。
交一場(chǎng)心,許一場(chǎng)不悔,起一段緣。
……
【次日】【辰時(shí)】
【??】
落雪啦!落雪啦!
外邊小孩子的嬉鬧聲傳入你們的耳朵。
你們打開窗戶,果見白茫茫一片。
【敖丙】
?。ㄎ視r(shí)辰怕是已不多,本王自小便愛雪,還望能最后再去看場(chǎng)雪……)
【敖丙】
?。o靜坐在床邊道)想必白姑娘未曾見過人間雪景罷?本王帶你,去看雪可好?
【你】
?。ń駜罕阋辖汇y龍珠了,我到底是去,還是不去?)
【你】
?。ㄐ牟辉谘傻兀┖?。
二十二-1、大雪紛飛
你們來到了長(zhǎng)安城郊外。
銀裝素裹中,一身白衣的他仿若融入這大雪里。
你伸出手去接一片雪花,雪花落在手上,很快便融化了。
天仙碧玉瓊瑤,點(diǎn)點(diǎn)揚(yáng)花,片片鵝毛。
你們坐在一處屋檐下,靜靜賞雪,時(shí)而聊上二三句,可二人的心內(nèi)卻是裝滿了繁復(fù)之思。
……
眼見一點(diǎn)點(diǎn)逼近上交銀龍珠的時(shí)限——巳時(shí),你必須,做出最后選擇了:(慎選)
【:[上交銀龍珠,師恩重于山]的劇情】
【你】
?。ê鷣y編了個(gè)理由)敖公子,我忽而想起,我?guī)熼T歷年來上元節(jié)次日巳時(shí)皆有慶典,眼見著時(shí)辰快到,我要回去了。
【你】
缺席會(huì)受罰,恕我無法陪你繼續(xù)賞雪,得先行一步了……
【敖丙】
?。ㄔ频L(fēng)輕)好。
【你】
(笑)小白去去就回,敖公子可莫要擔(dān)心。
【敖丙】
(我還有擔(dān)憂的機(jī)會(huì)么……)
【敖丙】
?。庖琅f清冽如泉)只愿你,能在午時(shí)之前趕回來,看我一眼。
【你】
?。楹问俏鐣r(shí)之前?)
【你】
(心內(nèi)疑惑,卻并未多言)好……
【你】
(對(duì)不起,敖丙,想必銀龍珠只是你們龍族眾多寶物之一,并非那么不可取代吧……)
【你】
(我?guī)煾赣谖业酿B(yǎng)育之恩,徒兒無以為報(bào),且亦有隱形鏈條之牽絆,我也無可奈何。這一次,可否原諒我?)
你轉(zhuǎn)過身,心內(nèi)突然無故抽痛了一下??赡阋詾槟侵皇蔷米椿顒?dòng)筋骨導(dǎo)致的,便并未過多在意。
你遂頭也不回地走了,一如初見之時(shí),離開東海的模樣。
【東海沙灘邊】
果然,大師兄常盤已在此處等候多時(shí)。
【常盤】
?。奸_眼笑)師妹終是來了。
你面無表情地將青簪取下,分離出縮小的銀龍珠,交于常盤手中。
【你】
我就不念變大咒語了,你攜帶起來還方便些。
【常盤】
?。滟潱熋煤蒙硎?!
【常盤】
?。ü笆郑┠菐熜直阒x過小白師妹了。
【你】
我已上交銀龍珠,還望師兄替師父兌現(xiàn)諾言。
【常盤】
這是自然。
【常盤】
?。ㄌ统鲨€匙示意幫你解開隱形鏈條)你的手腕。
你將手腕遞去。鎖鏈在此刻,恰也現(xiàn)了形。
【常盤】
(將鑰匙向鎖鏈頜口處撬去。
那鎖鏈,竟輕而易舉地,消失在了空中……
【常盤】
恭喜你小白!你今日便算出師了!你想回去,或是留在任何地方均可。
【你】
小白謝過大師兄。還望大師兄能將銀龍珠平安帶回,方能不辜負(fù)我的一片心意。
【常盤】
一定,一定。
待你回到方才賞雪之處,恰是午時(shí)。
【你】
敖丙,我回來了!
你飛快跑回,以為他還端坐在適才你們賞雪之處。
可出現(xiàn)在你眼前的他,竟緊閉雙目,仿若沉睡般靠著身后石階。
【你】
敖丙?敖公子?三殿下?
【敖丙】
(聽見你的喊聲,微微睜眼)小白,你回來了。
【你】
(見他微弱至極,扶他坐直)你的身子……怎如此冰涼?
【敖丙】
我的法力……本就偏冰系……
【你】
(急)冰系也不至渾身冰涼,敖丙,你是生病了嗎?
【你】
我們即刻回龍宮找顏大人罷?亦或……我飛去找他,為你治病。
【敖丙】
不,不必,我只是……有些累了……
【你】
(抱著他,用自己的身體去暖他。
你雙手微顫著撫上他的臉,他像個(gè)易碎的娃娃,蒼白著臉色,靜靜躺在你的懷中。
【你】
不行,敖丙,你不要硬撐了,我們回去找顏大人罷!
你欲拉他走,可他的身子卻如石塊般沉重,任你如何,也拉不動(dòng)。
【你】
?。▍s感到大事不妙。
【敖丙】
不用……了,小白,你可還記得,那枚左旋海螺?
【你】
?。ɑ琶男渲刑统觯┯浀?!我至今還帶在身上呢!
【敖丙】
雖那次不是你吹響,我還是小小激動(dòng)了一番……只是往后……我再也不能聽你吹響它,繼而趕到你的身邊了……
【你】
??!
【敖丙】
你可又還記得,本王昨日,“三太子妃”之言?
【你】
記得,我都記得。
【敖丙】
對(duì)不起,本王要食言了……那只是昨日我多吃了酒,才講的……
【敖丙】
?。澏兜氖謸嵘夏愕哪橆a)往后我不在的日子里,你要照顧好自己……
【敖丙】
(面帶微笑)白姑娘,此生遇你,足矣……
【敖丙】
(雙目漸漸閉上……
【你】
?。?!
【你】
敖丙!敖丙!
【你】
?。ㄉ焓秩ヌ剿谋窍ⅰ?p> 他竟真的,全無氣息了!
原本撫在你面頰上的手,亦滑落了下去!
你一遍一遍喊著他的名字,可他,卻再不會(huì)醒來。
【你】
?。ㄌ?hào)啕大哭)你不要閉上眼睛??!你如何就食言了呢!
【你】
你到底怎么了!你讓我如何跟你父王交代??!
【你】
(將敖丙的手貼在自己臉上)昨日還好好的,你為何如此呢!
你感覺自己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蒙上了一層水霧,眼淚大顆大顆地流淌下來。
流出的淚亦被凍成了小冰珠灑落而下……
【你】
大漠黃沙,十里畫舫,江南水鄉(xiāng)……
【你】
(顫抖)我們還要一起去很多很多的地方……
你用力搖晃著他的身體,他卻紋絲不動(dòng)。無論你怎么哭喊,他都不再理你。
你的心狠狠地抽搐著,像被刀剜去了一般疼痛,全身的血液仿若皆在倒流。
莫非是夢(mèng)?如果是夢(mèng),這無邊的黑暗又太過于真實(shí)。
就像劍刺入胸口,尖銳、疼痛、不帶感情。
寒風(fēng)蕭瑟中,一團(tuán)藍(lán)白色的光竟充斥了你的視野,使得眼前人變得不真切了起來!
【你】
?。ɑ艁y地捏緊了他的衣袖)別走!
可你還是無可奈何地看著他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,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化為金粉,被吹散在了空中……
一些金粉落下,便融入雪里,消失不見……
你瘋狂地刨著地上銀白色的積雪,可始終找尋不見那些落下的金粉。
你終于咳出一口血來,昏了過去……
【小青】
(搖晃你)姐姐?姐姐!醒醒!
不知過了多久,你被小青喊了起來。
雪倒是停了。
【你】
(驚醒)敖丙!你在哪!
【小青】
(心疼地)姐姐……他已經(jīng)……
【思竹】
?。ㄊ峙跹b著金粉的寶盒)白姑娘,我們帶三殿下回龍宮吧。
【你】
(震驚)我不信??!
【你】
?。ㄌ统龊B?,發(fā)瘋般地吹了起來。
一聲、兩聲、三聲……可你無論怎么吹,他,都不會(huì)趕來了……
【小青】
?。ㄗ柚鼓悖┙憬恪盗恕?p> 【你】
你們?cè)趺炊荚谶@里?!
【思竹】
三殿下素來愛雪,又說今年上元節(jié)會(huì)來長(zhǎng)安,我們便尋了來……
【小青】
我聽聞姐姐完成了任務(wù),師父便肯放我來了……
【顏傾】
白姑娘,三殿下真的,很愛很愛你。
【顏傾】
(終忍不?。┧瑸槟愣?。
【你】
???!
耿直的顏傾倒是將隱月散轉(zhuǎn)移之事一五一十地與你說了。
你聽后一個(gè)踉蹌,差點(diǎn)兒又昏過去,還好小青及時(shí)抱住了你。
【思竹】
顏大人,你可別把罪過全部怪在小白姑娘頭上,姑娘亦救過他,二人恩重如山的感情是我們所無法思及的。
【你】
不,是我害死了他,這全都是我一個(gè)人的錯(cuò)。
【你】
他愛我如至寶,可我有些事,卻還要瞞著他……
【你】
是我太自私!是我為了銀龍珠,為了隱形鏈條,為了出師,逼他至死!
【你】
?。ū从^)我永遠(yuǎn),都無法原諒自己……
【你】
?。ㄕf著便欲往石階上撞去。
【小青】
?。〝r?。┎豢桑〗憬?!你這樣,他會(huì)很傷心的!
【思竹】
眼下,咱們還是一起將三殿下送往龍陵才是。
【東海龍宮】【龍王大殿外】
【思竹】
這是三殿下留下的信,還望你能帶給大王。
【守衛(wèi)】
是。
【守衛(wèi)】
?。▔旱吐曇簦┤钕隆绱梭w弱多病的么?
【思竹】
唉,縱是靈珠,亦有精氣耗盡之時(shí)啊。
【大殿外圍另一邊】
自回來以后,你便在此長(zhǎng)跪不起,希望能見上龍王一面,親自向他請(qǐng)罪。
而龍王仍在西海,沒半個(gè)月怕是回不來。
你本就心力交瘁,便再次暈了過去……
待醒來之時(shí),你卻躺在雪玉宮內(nèi),小青因尚未出師,亦是強(qiáng)制被師父喊回了峨眉山。
你慌亂往龍陵的方向跑去,渴望能夠陪著他……
【龍陵】
他的墓,和當(dāng)年戰(zhàn)死的大哥敖甲的并列排在一起。如今,繼承東海儲(chǔ)君之位的自是五弟敖孿。
而在天庭,敖丙的徒弟——蕭灼玉,上任雨神之官,亦做著敖丙在位之事。
你向他的墓沖去,抱著這塊石碑聲淚俱下。
你決定,再也不離他而去了。
時(shí)間久了,你心力交瘁,繼而消耗大量修為,變回了原型,盤在那塊石碑之外。
……
人們只見到,有一條白蛇,終日游在敖丙之墓周圍;
數(shù)載后,竟分不清那蛇究竟是活的,亦或是雕像……
達(dá)成主結(jié)局:【寒霜?dú)堁?p> 飛絮轉(zhuǎn),頃刻散;韶華落,風(fēng)煙殘。
往事碎,不堪看。淚滾滾,人長(zhǎng)嘆。
人已去,夕陽晚。思及他,渡忘川。
昭心怎奈君不見?
又何求長(zhǎng)痛,余情難。
只念道,淚眼觀花,冉冉離人淚稍緩。
漫天飄雪,隱一輪孤月;
風(fēng)寒聲裂,斯人獨(dú)憔悴;
綾羅纏繞,白衣闌珊落;
悲歌孤冢,生死兩相許。
美麗啊,向死而活。
……
【:[不交銀龍珠,不能做愧對(duì)龍族之事]的劇情】
【你】
敖丙,這兒的雪景,煞是好看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