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墮五天佛
肉疼。
可想想那群白癡不住地騷擾,云醒還是選擇花錢買心靜。五百錢。這個不會讓人立即回絕的價格卻又不便宜。
衛(wèi)介出生顯赫的將軍世家,居然很奇異的拐了個彎生出了做生意的天賦。
云醒接過信墨葉子,每個人的信墨葉子圖案都是可以隨心設置的,自己的圖案一朵水渠芙蓉。
可衛(wèi)介的葉子上的墨點有規(guī)則的勾勒成一個橢圓形狀,這是什么?
云醒也不好多問,雙指在眼前劃過,掃瞳術,可以把葉子里的信息讀取出來。
聽了半響,他的忍不住開始抽搐。
這群人不光白癡還有病的很!
衛(wèi)介要是商人,絕對是個奸商,這是什么玩意兒,值五百?!
云醒大怒:“退錢!”
衛(wèi)介不知何時退到離他最遠的船尾,一派滿足,一臉恬靜微笑的看向不遠處的山川,充耳不聞。
認栽,小將軍已經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守財奴。
獨木舟靠岸,看見一片密密麻麻堆疊的古寺佛塔,寺廟門口站著幾個和尚,對往來的香客在焦急的解釋什么,手忙腳亂,滿頭是汗。
“施主,請待幾日后再來吧,是真的出了些亂子。小僧我……”
一個挎著食盒的大娘站在人群中大聲嚷嚷:“不行??!我孫子今天考狀元,我前幾天說好要來齋戒的,怎么這年頭菩薩還出爾反爾!菩薩也休沐嘛?!”
另一個大叔也嚎了一嗓子:“喂!我孫子今天百日做祈福?。∧銈冃倪^住持怎么能說不來就不來了!”
小和尚雙手合十,不停的躬身,滿臉的汗都沒空擦一擦,看見遠方一行道士走過來,幾乎逃命似的跑下臺階:“諸位可算來了!先請在各位隨我來吧!”
眾人一臉茫然,為首的擺渡僧人擔憂的問:“出什么事了!又開始了嘛?”
小和尚邊回答邊慌忙引路:“是,而且早上心過住持被誤傷到了!”
喻臨一聽徒然警惕:“喂喂喂!很危險嗎很危險嗎!心過大師可是遠近聞名法師??!很厲害都能被傷到?小和尚先談價錢啊喂!”
小和尚一看正門口那群大爺大媽立刻腳下轉向,迅速走向了側門,邊走邊說:“錢財乃身外之物,住持說隨意各位開價好了。而且心過大師是佛理僧,不是法武僧,所以不擅拳腳術法,是在說禪解理方面有所深修?!?p> 喻臨后面那些都沒聽見去一聽,只聽見第一句就哈哈大笑停不下來,眉毛都要飛到天上去了:“那可便宜啦我這種俗人,哈哈哈!不過放心,我們紅花樹道士班可是很有良心的,要不了多少香油錢!哈哈哈哈……”
……
云醒倒覺得身旁這個一直沉默恬靜的人,在聽到“隨意”二字時。那雙深沉的葡萄眼含蓄的亮了一下,腳下的腳步也快了起來。
正殿果然亂了,隔著數十米,就聽到了殿內慘叫不停,到處充滿打摔碎倒之物的聲音。云醒回首,還好,沒有普通人進來。
眾人沒有遲疑,衛(wèi)介率眾破門而入,那架勢和身姿,云醒恍惚又看見了那個少年將軍,但這次這個將軍不知是為了啥而沖的急迫:畢竟人都死了可就接不到這種可遇不可求的大宗兒了??!
云醒也跟了進去,看見了眼前這極度詭異的一幕。
瓷器香案倒了一地,蠟燭長香壓在地上碎成渣滓,蒲團里的棉絮都被撕咬開似的,棉絮扯的到處是,整個殿內的人都在掙扎奔逃。
這一切皆是因為殿內凌空飛起的有三四十只木魚,在瘋狂的攻擊這些僧人。木魚飛起,像一只猛獸一樣鉆向每個人的心口,極有力度,那些木魚也好似活了,用力的張大木魚口,好像猛獸的大嘴,在僧人心口撕咬什么。
縱使蘇徇自認為是個很見過世面的人,依舊震驚的心中只有兩個字:詭異。
這年頭木魚都可以修煉了嘛?!
他看見正與木魚纏斗,解救僧人的道士們,忽然道:“衛(wèi)介!那個木魚!”
一個黑漆木魚,被放置于佛祖腳下,絲毫未動,衛(wèi)介瞇眼,眼神里果然流露疑色:有鬼。
說著,他飛身前去拿那只木魚,千鈞一發(fā)之際,那個領路小僧看見這一幕,面色頓時慘白,驚恐的大喊:“施主!快停手!千萬別碰它!”
果然,話音未落,那個木魚依然巋然不動,但還未能觸碰到它的衛(wèi)介,被彈得直接倒飛出去,脊背磕摔在墻上!霎時噴出一口鮮血!
眾道士眼見衛(wèi)介受傷,群龍無首一時手忙腳亂。云醒也是一驚,沒想到威力這么大,這些好不容易教的的差不多的道士,可不能隨便受傷,豈不是壞事?!
云醒喊道:“先救人!然后立刻退出場中!”眾道士不再一味與木魚糾纏,云醒飛身場中,將衛(wèi)介扶至殿外,迅速的拎起幾個昏迷的僧人丟到外面,如此重復幾次終于全身而退。
衛(wèi)介傷得不重,只不過氣息一時激蕩,立刻盤膝調整。喻臨也躲躲藏藏的從柱子后面跑到衛(wèi)介身邊,伸手指在衛(wèi)介口鼻處一探,未待如何,衛(wèi)介虛弱的道:“活著呢,別煩我,離遠點?!?p> 喻臨默默收回手,轉頭看向場中:云醒正拳打腳踢開幾個瘋狂的木魚,又一手畫符,但畫了幾個都沒有什么效果,便也抽身出殿外,用風鎖咒把幾個殿門封死,門扉里面依然有東西在不停向外沖撞。
回首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許多和尚,疼的無意識呻吟出聲。正要去叫人抬人,可是還沒站起來,遠方有十幾個和尚手持木魚跑了過來,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救人,而是在門前站定。飛快的卻又整齊劃一的敲起木魚來。
聽見這敲打之聲,云醒恍惚間愣了一下,只聽幾個“砰砰”落地之聲,室內霎時安靜下來。
往室內看去,果然,那些東西都掉下來了。
還有未來得及合上嘴的,依舊作著張嘴猙獰的姿態(tài)的木魚。
這時候,那些和尚才開始安置傷員。
一間寮房內。
衛(wèi)介正屏息調氣,這時云醒進來了:“看過其他人了,無大礙?!?p> 喻臨拍案而起,兩個眼睛滿是疑惑和氣憤:“怎么會!我卜的這一卦分明有驚無險的,這這這……怎么看這架勢都不算有驚無險!”
衛(wèi)介深呼一口氣:“別再提你的卦了,除了你,覺得那個人信你的卦?你連半路出家都夠不上?!?p> 喻臨剛要回嘴,云醒先搖搖頭表示不同意了,他喝了口水道:“非也非也,喻臨的卦象算的還是像模像樣的,比起跳大神的可是不相上下!”
喻臨撇撇嘴,敲敲桌子:“說正事,這宗生意收多少?衛(wèi)介,你說?!?p> 衛(wèi)介立時睜開眼,顯然早就想好了,伸出手指:“這個數。”
云醒一挑眉:“這也太多了?!?p> 衛(wèi)介:“算不上多。”
喻臨點頭如搗蒜:“聽他的,他專業(yè)?!?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