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駱清河使計(jì)見駱初
駱初一語驚人,歐顏腳步頓在原地,摔酒杯。
摔的還是駱清河的酒杯...
她默默走回了沙發(fā)坐下,心想,才活了二十幾年,還沒睡到人間絕色駱川,她不想提早投胎。
駱初一看她這反應(yīng),就知道她慫了,她執(zhí)起酒瓶慢悠悠倒了一杯,暗紅的傾注在酒杯里,醇香與空氣撞了個(gè)滿懷,聲音不慢不緊,“你有沒有見過駱川襯衫下的樣子?”
歐顏喉頭一緊,襯衫下的?
她腦海中不可控制地回想起駱川的模樣,似乎見著他的時(shí)候永遠(yuǎn)都是穿著一襲正裝,無論是白襯衫還是黑襯衫都干凈整潔,紐扣永遠(yuǎn)是一絲不茍地系到領(lǐng)口最上端,講話時(shí)眸色清冷,膚色白皙...
尤其那兩片薄唇,色澤誘人,抿唇嚴(yán)肅時(shí),矜貴又禁欲。
歐顏每次見到他,都在自己腦子里把他剖析了個(gè)幾來回。
駱初一副把她吃透了的模樣,“你想要的我都有,你想不到的,我也有?!?p> 她把酒杯緩緩遞過去,微挑眉,尾音輕佻,“喝杯酒壯壯膽?”
歐顏接了過來,半點(diǎn)沒有以前品酒時(shí)的優(yōu)雅,直接一口飲盡,駱初微微惋惜,真是浪費(fèi)了一杯好酒啊。
她不由吐槽了一句,“你現(xiàn)在看起來倒像是準(zhǔn)備悲壯上路的?!?p> 歐顏嗔怪地瞪了她一眼,“一言為定啊,等我把那杯子砸了,你明天...不,晚上,就得給我!”
“ok。”
歐顏下了樓,還欲蓋彌彰戴了口罩和帽子,仿佛待會打碎了酒杯,就準(zhǔn)備逃亡似的。
畢竟,這蘭城里,敢打碎駱清河酒杯的人,至今沒出現(xiàn)過。
歐顏剛下樓到大堂,駱初在窗戶邊就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從樓上包間下去,步子緩慢,后頭還跟著一個(gè)助理。
這頭的歐顏已經(jīng)走到了駱清河的身后了,罪惡的魔爪蠢蠢欲動。
駱初勾了勾唇,歐顏...你倒是轉(zhuǎn)身看看后面啊。
當(dāng)歐顏伸出了身,還沒伸出十幾厘米遠(yuǎn),就被一只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截了去,未等歐顏反應(yīng)過來,那人徑直就把她從后頭拉走往樓上包間去了。
駱清河側(cè)過頭瞥了一眼,只看見兩道背影,晃了晃酒杯,杯沿抵唇抿了一口,喉結(jié)滾動。
旁邊的保鏢面色緊繃,目光落在駱清河手中的酒杯上,不由在心里感嘆了一句,爺喝杯檸檬水都能喝出莫吉托的范。
周圍有些騷動,一個(gè)倚靠在吧臺的大波浪長發(fā)美女一步一步往駱清河的方向走去,在這樣燈紅酒綠的地方,這樣的清心寡欲的男子,還坐在輪椅上,面色蒼白像是病弱的樣子...
捕獵了太多目標(biāo),眼前出現(xiàn)的這個(gè)看起來更加誘人。
她眼里閃過一抹亮光,那是發(fā)現(xiàn)獵物的欣喜與志在必得。
這一幕看得駱初額角直跳,她攥了攥拳頭,沒事穿得那么招搖,不找個(gè)包間坐著,在大堂那招蜂引蝶嗎?
保鏢抿了抿唇,低聲問,“爺,不阻止嗎?”
駱清河眉目疏淡,音色清冷,“不用,等人出現(xiàn)了,你就可以走了?!?p> 保鏢:“...是?!睘槭裁此蟹N老板在耍套路的錯(cuò)覺。
駱清河垂眸瞥了一眼手里的杯子,跟清水一般清淡無味。
歐顏說駱知今晚會在這里出現(xiàn),若不使些手段,她又怎么可能會出來。
隨著濃烈的香水味,身材妖嬈的女子倚靠在距離駱清河僅有半人距離的地方,手微微輕放在吧臺上,眸光漣漪,看向駱清河,“先生,能否借支煙?”
聲音帶著微微的撩撥意味。
駱清河面不改色,倒是保鏢推著他換了個(gè)方向,卻不離開。
看著這一幕,駱初在窗戶邊咬牙切齒,可這會駱清河背對著她,是完全看不見他是不是說話了,有什么表情,根本揣測不出駱清河的想法。
關(guān)鍵時(shí)刻,歐顏跑哪去了。
徐老今天說過的話不斷在她腦海里回響。
你整日研究這些個(gè),又是涉嫌查案,又是自己試藥搞出一身毛病,不就是為了那小子...
你不說,他又不知道。
你給他做了這么多,日后等他好了,你自己倒是倒下了...
他倒是和別的女的在一塊了。
駱初攥了攥拳頭,一拳砸在沙發(fā)上,看著大堂里,駱清河絲毫沒有離開的跡象,保鏢倒是沒了蹤影,那女子還倚靠在那里喝酒,手輕輕把波浪卷的長發(fā)往后撩...
“shit!”
駱初抄起鴨舌帽和黑色口罩奪門而出!
波浪卷的女子抵唇笑得魅惑,這男的一直不說話,反倒是勾起了她強(qiáng)烈的征服欲望。
她抬手抵在輪椅把手上,“先生,不如我們換個(gè)地方...”
話未說完,就被人鉗制住反手扣在吧臺上。
駱初戴著口罩,只余一雙清冷的眸子泛著陰冷微怒的神色,“滾?!?p> 熟悉,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,駱清河手指微顫,眼眶微紅,突然有些不真實(shí)。
她瘦了,長高了,性子看起來,似乎也變了...
駱初的眼神太過嚇人,渾身像死神一般充斥著一股陰冷的氣息,那女人呆滯著,被同伴迅速拉走了。
駱初眼底的陰冷才消散了些,突然,背后傳來一聲低喚,嗓音低啞,卻如美酒一般醇厚誘人...
“阿知。”
駱初身子微僵,心跳聲如鼓。
她壓下心底的悸動,不應(yīng)聲,抬步就準(zhǔn)備離開,剛踏出一步,就聽見背后傳來劇烈的低咳聲,一聲一聲,猶如催命鈴一般掠奪她的意識,攻占她堅(jiān)固的心墻。
一聲一聲...最后,墻倒心陷,駱初一敗涂地。
明知道現(xiàn)在不是最好的出現(xiàn)時(shí)機(jī),卻還是狠不下心來。
她抽了吧臺兩張紙巾蹲下身,動作輕輕搽拭著輪椅的把手,聲音有些微顫,卻被她硬生生壓抑了下來,“你總是不把身體當(dāng)回事?!?p> 淡淡的一句,卻足以在駱清河平靜的心湖泛起陣陣漣漪。
他微涼的指腹抵在駱初柔順的長發(fā)上,面色終于不再似之前那般淡漠疏冷,有了一絲駱初沒有看見的眷戀與滄桑,他嗓音喑啞,“瘦了?!?p> 駱初以為他這又是因?yàn)楹攘司疲樟耸?,抬眸看向他?p> 四目相對間,周圍的一切喧囂都像是被靜止了一樣,像是被封印了千萬年的冰雪轟然碎裂,大地回春,溫暖而火熱。
駱清河的手輕顫著,白冷的食指勾下了那黑色的口罩,一張精致熟悉的面容印入眼簾,尚未歡喜,面前的女孩唇角勾起了微彎的弧度...
“二叔?!迸⒙曇羟逄?。
駱清河唇邊溫和的笑意戛然而止。
三一零白月光
呀呀呀,終于見到啦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