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休息日,阿無睡眼惺忪的被周文超一個電話吵醒,
“干什么”語氣頗為不滿。
電話那頭不以為意傳來興奮的聲音,“快下樓來,我?guī)闳ヒ娮R見識!”
“見識什么···等等,你在我樓下?”阿無從床上彈跳起來光腳跑到客廳玻璃墻往下看,一輛警車閃爍著紅光停在小區(qū)門口,幾個買菜的大媽駐足圍觀。
這傻子把警車開來了,阿無閉眼不想看,無奈的對電話說,“你先把車頂?shù)臒絷P了,我一會兒就下來”
警車的燈熄了,阿無嘆了口氣開始洗漱穿衣。手機靜靜的躺在一邊,阿無含著牙刷斜眼看它,自從琳琳送了這個護身符自己就真的奇跡般的好了起來,什么咳血流鼻血再也沒有發(fā)生過,看來公主確實是神通廣大的。
“走吧”阿無坐進副駕駛,周文超一腳油門,警車呼嘯著疾馳在馬路上。
“他來了!”周文超難掩興奮。
“誰來了?”阿無問。
“高人?。 敝芪某桓笨偹汩L見識的神色,“上面請的可是三清觀的觀主”
“真的是個道士啊”阿無打了個呵欠。
“那可不,道士收僵尸啊,”周文超對他的反應表示不滿,“你是沒看到,那陣仗、那架勢、乖乖,哥現(xiàn)在就帶你去見識見識!”
警車燈光又閃起,一腳油門紅綠燈都不等了,阿無的嘴角抽噎了下。
還沒進工地,阿無就看見周隊的人在清理圍觀群眾,除了這些熟面孔多了許多黑色西裝的人,看來是趙紫龍另外請來處理現(xiàn)場的,好多記者被攔在十米開外,警方一直在勸退,許多群眾陸續(xù)都離開了,只有少數(shù)記者還不依不饒的和警方理論。
“周隊”隊員見到兩人前來打招呼,周文超點點頭帶著阿無進了封鎖區(qū)。
阿無這才看清,整個工地圍墻內(nèi)用一根極細的線圍起來,仔細看是染了墨的紅色毛線,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(zhì),上面每隔幾米就貼著黃符,有的地方還綁著小串的銀鈴,奇特的是,明明有風在吹,這些鈴鐺卻不曾發(fā)出半點響聲。
周文超看她思索的樣子,得意道,“看起來有點名堂吧!”那語氣就好像是他自己的手筆一樣,“明道長說了,這個叫做墨線陣,??私┦?,布下這陣它就肯定跑不出去了,如果它靠近陣就會發(fā)出鈴聲預警,厲害吧!”
阿無點點頭,再看了一眼墨線陣和周文超一起往里走去。
空曠的商場大廳里,一個穿明黃道袍的中年人蹲在地上繪制,周文超上前去做了個武俠電影中的抱拳禮,聲音洪亮的喊,“明道長,有禮了!”
蹲著的人動作停下,站起身回了一個抱拳禮,“周隊長,有禮了”
兩人相視一下,隨即開始大笑著稱兄道弟起來,
“周隊長昨天那家燒雞味道不錯啊”
“昨天不盡興,今晚我再帶道長去吃燒鵝,喝個十瓶八瓶的那才叫痛快!”
“哈哈哈哈,好啊,額···今晚不行今晚要打怪,明天,明天貧道一定奉陪到底!”
阿無聽著聽著,腦袋上開始有黑線了,剛才還在這想世外高人的模樣,現(xiàn)在,已經(jīng)開始懷疑他靠不靠譜了。
咳咳咳,發(fā)現(xiàn)周文超背后的阿無,明道長咳嗽幾聲變成一本正經(jīng)的表情,“周隊長,這位是?”
現(xiàn)在才裝晚了,阿無的整個眼皮都在跳,她擺出職業(yè)微笑禮貌的回答,“道長可以叫我阿無!”
明道長突然態(tài)度一改笑呵呵的走近前來仔細端詳著她,阿無也同樣仔細端詳起眼前的中年大叔,黃色的道袍里是夏威夷花襯衫,耳朵上甚至還戴著最新出的蘋果耳機,這放的音樂阿無隔著半米都還能聽出它有多勁爆??磥砻摿说琅郏@位明道長還是一位時髦的國際友人。
“好啊,好啊,鳳凰臺上鳳凰游,這鳳凰我算是見到了!”明道長摸了摸下巴,那里沒有山羊胡子刮得很干凈就剩一片胡渣的痕跡。
“什么鳳凰臺鳳凰的,”周文超二丈的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阿無卻聽懂了,這是看出來她的鳳凰命,上一個一眼看破的還是靈水寺的大師,果然是高人,于是態(tài)度真切的向他鞠了個恭。
明道長笑著點點頭,只剩下周文超還在一邊追問,“你們倆在干嘛?”
“這誘捕的陣我已經(jīng)用黑狗血畫好,傍晚時分在陣中拴上一只活物,今晚我定叫那畜生好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