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不不,他就是榜眼,第三位才是探花。我可是從東華門就一路跟過來的……”
眾人:???
今年這是怎么了,一甲里頭最年輕最英俊的一位當(dāng)了狀元。最老最……
“咦,這探花仔細看來……五官倒是十分精致,你們快瞧!”
“別說,還真是!眼睛明亮又有神。鼻梁也高挺,嗯……就是黑了點!”
聞言,蔡灃禺的笑容還沒再次展開,便又憋了回去。
他哪里黑了?
他明明是漕運那幫糙漢子里頭最白的一個了好嗎?
再說黑點咋了,自己又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,一心只讀圣賢書的“白面書生”。
偶爾親手勞作一回,既能體驗生活又能錘煉自己,曬的黑了點兒不正常嗎?
知味樓二層的露天看臺上,東易微瞇了瞇眼,探花郎??
他在由暗轉(zhuǎn)明前,曾暗中偵察過掌管漕運的各路官員。
蔡灃禺,兩浙路轉(zhuǎn)運使司家的那位四爺。一個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,讀書沒有見到過,轉(zhuǎn)輸賦入之物的碼頭上倒是有他,民眾泛舟捕魚的地方也有他。
他想不通,這樣一個人物兒,他是如何考上科舉的,而且還在一甲之列?
……
回到家里,李月貞聽說大哥他們幾個一甲進士,當(dāng)即便被授了官。
大哥是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,傅愐與蔡灃禺則為正七品的翰林院編修。
由于二哥這回殿試的名次提高了不少,應(yīng)該也能謀得一個不錯的差事。
接下來幾日入宮進學(xué),李月貞發(fā)現(xiàn)好久沒見五公主了。七皇子因領(lǐng)了差事也很少會過來。
尚書房里一下子冷清了不少。
見小姑娘心情有些低落,容欽起身來到了她身旁的位置。
“過幾日北狄會進獻一批良駒,寶兒要陪我過去看一看嗎?
另外你騎術(shù)練的既快又好,所以,再給你挑一匹成年的作為獎勵?!?p> “真的?”李月貞眼睛一亮,然后又乖又萌的狂點頭,“要得要得,是皇上伯伯讓您去試馬嗎?”
這個她知道,試馬就是分辨貢馬的品質(zhì),想要辨出優(yōu)劣,沒有精湛的騎術(shù)可勝任不了。
容欽渾身氤氳著一抹柔和,他輕輕頷首。
就知道她會喜歡。
他又取了一個匣子放在了李月貞手邊?!按蜷_看看……”
李月貞拿起來晃了晃,輕輕的,也沒什么聲響。既猜不到,她干脆直接打開了。
……田契??
這么快就幫她置辦好了?
良田400畝,荒地300畝,山契兩張。而且是大體連成一片的……
她記得去歲年底統(tǒng)計的梓陽縣總?cè)丝谝簿褪?00戶左右,五千多口人。
這還是有了梓陽縣加工作坊以后,陸續(xù)有人遷徙過來的數(shù)據(jù),原先只有八百多戶。
所以這七百畝地,若擱其他州縣里,也許只跟一個地主就能直接購得。
擱梓陽縣,便是兩個村莊了吧!
梓陽縣的地主也多是幾十或上百畝的小地主。
“田地是農(nóng)夫的命根子,哥哥,這些土地不好買吧???”
“倒也不難,山腳下的荒地以良田之價購買,溪灘旁的良田則翻倍置之?!?p> 正因為田地是農(nóng)夫的命根子,給他們可以買到更多田地的價格,他們何樂而不為?
只是因山多,又想與寶兒買在一處,所以綜合考量下來,良田卻不比荒地多了多少。
李月貞聽完,了然的點了點頭。
那么,新的問題又來了,“咱倆連一起這上千畝地,雇人怕是種不過來吧,是單獨建完莊子后,再買人嗎?”
也不知這些人口,能不能算作正常戶數(shù)來參與三年一次的各縣評級。
容欽笑了,“寶兒,咱們不缺人手,從戰(zhàn)場上退下來的老弱病殘?zhí)唷?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