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,寒冷的早上,年輕男女在相擁中相繼醒來,誰都不想起來,慵懶的躲在被窩里,還真是一種美妙的享受!
“裴總,你不是朝七晚八嘛,這個傳言難道是假的?”平常這個時候,沈溪已經(jīng)起床到外面吃過早餐了。
男人半張臉埋在松軟的枕頭里,并不理會女人的揶揄,他自忖一向極自律,可自從遇到她,他的自律無從談起。
“幾點了,我做午飯?!?p> 沈溪輕呵:“我還一直等你的早餐呢?想不到堂堂裴氏大總裁也說話不算話嘛。”
半張臉依舊埋在松軟的枕頭里,他手撓到沈溪的胳肢窩,“明天早上?!闭Z氣松懶,頭發(fā)蓬松,整個人極為放松,側(cè)露的半邊臉清雋朗逸,劍眉星目少年感十足。
沈溪怕癢,被他撓得忍不住笑出聲,“裴澤南,手拿開,趕緊給我拿開。”
她要逃,卻被他摟住,動彈不得,笑得就差岔氣。
摟著軟軟的小女人,看她笑得燦爛,裴澤南嘴角上揚,仰躺,讓沈溪趴到他身上,雙眸望向她,晶光閃亮。
沈溪雙手抻在他胸口,歡愉的笑聲在他溫柔的眸光中頓住了。
空氣安靜,四目相對。
相識三四個月以來,每一次與他分開,明明沒有想過也沒有聯(lián)系過他,他們之間就像陌生人,可是每一次再見面,他們一起做飯、吃飯、然后上床,默契又自然,就像戀愛中的情侶。
像么,除了看過幾回小姚和她朋友相處,沈溪沒有戀愛過,她不知道戀愛是什么樣子,她抬起手,捂住他雙眼,她快要溺在他溫柔的眼神里!
雙眼被捂,裴澤南瞬間閉上了眼,嘴角微揚,伸手按下小女人的頭。
唇與唇相遇,一步一步,從見色生意走向愛意纏綿。
小區(qū)不遠處,段洛把附近一帶的早餐鋪子都找遍了,也沒有看到沈溪,不應(yīng)該呀,這兩周,她周六周天都是在小餐館里解決早餐,難道……他心一緊,連心拿起手機發(fā)了條WX語音。
手機震動聲驚醒了纏綿的年輕男女,沈溪抬起頭,唇從對方的唇離開,纏綿的細線輕勾,她臉唰一下紅了,連忙伸手擦了,慌忙從他身上翻下,去拿手機。
裴澤南雙手交疊枕在腦后,目光追隨細瘦的背影,悠長纏綿的親吻帶來極至悅愉,讓他整個人沐浴在柔和的光芒里慵懶愜意。
竟然是段洛,又來和她一起吃早飯,沈溪唇輕抿,回了條消息【沒出去】
【中午出來吃嗎】
【不了】
段洛看到兩三個字的回話,靠了聲,還真是惜字如金??!他呼呼氣,透過小區(qū)圍墻看進小區(qū),根本看不到她住的那幢。
他還真有過去找她的沖動,到底被她平時冷漠、疏離的態(tài)度打住了想法,好不容易才靠近她一點,不能急,慢熱性子的人不能逼,若不然只會適得其反。
段洛低頭【周末有空去我酒吧玩】
沈溪沒回這條WX,她起床了,看到地上昨夜被甩的衣服,真是太瘋狂了,她又是一陣臉紅,邊羞邊想,他們又是契約關(guān)系了?
一個收拾屋子洗衣服,一個做午餐,配合十足默契,就像居家小夫妻一樣過著輕松愉快的周末。
飯后,沈溪習(xí)慣性坐到陽臺上曬太陽看書,裴澤南坐在客廳處理公務(wù),一個學(xué)習(xí),一個忙工作,小半天很快過去了。
快到傍晚,沈溪見他還在忙,準備進廚房先把菜洗好,被她叫住了,“出去吃。”
沈溪轉(zhuǎn)頭,“一定要去嗎?”
裴澤南抬頭,“不是應(yīng)酬,玩到八九點,我和你一起回來。”
“這樣??!”沈溪點點頭,“行吧!”
裴澤南莞爾一笑。
不一會兒,沈溪聽到門鈴響了,她站著不動。
裴澤南以為她沒聽到,“怎么不去開門?”
沈溪轉(zhuǎn)頭看向他,臉色木然蒼白。
裴澤南眉微蹙,放下手中的電腦,一邊盯著小女人,一邊長腿大步去開門。
“裴總,禮服拿過來了?!编嵑虢軟]想到開門是大總裁,受寵若驚的同時,偷偷瞄了眼沈小姐,能讓大總裁親自開門,她獨一份了。
裴澤南目光一直停在沈溪臉上,看到小女人幾不可見的松了口氣,臉色瞬間緩和,她以為會是誰敲門?那個細竹腿男人?難道昨天他敲門她不開,就是因為細竹腿?
裴澤南心思沉了沉,坐回沙發(fā),不動聲色繼續(xù)辦公。
鄭弘杰態(tài)度恭敬,“沈小姐,這是你今天晚上聚會穿的禮服?!?p> “謝謝!”
沈溪去房間換衣服。
房門關(guān)上了,裴澤南開口,“讓那個小酒吧老板消失在我面前?!?p> “是,裴總,我去安排。”
“嗯。”
裴澤南出差M國十多天,回來也不見人影,宋銘好不容易約到了,他感慨,“都多少天了,今天終于把人給約上了?!?p> 衛(wèi)瑾儉溫潤如常,“他一直忙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宋銘一步三搖玩世不恭的樣子,“得了吧,以前說他忙,我信,再在我不信羅了。”他捋一把大背頭,“聽說從找到那個姓沈的女人一直到現(xiàn)在都沒離開過,老衛(wèi),你說裴哥是不是中了她的盅?”
衛(wèi)瑾儉溫和的笑笑,“如果只有她能讓澤南身體舒服,那還真跟盅差不多。”
“嘖嘖,那裴哥是不是一輩子離不開這個姓沈的女人了?”
衛(wèi)瑾儉沉默了。
沈溪真有些不明白裴澤南為何喜歡帶她出去應(yīng)酬或是聚會,連她都覺得自己無趣極了,要是一般男人早就嫌棄的該扔多遠就多遠了吧。
挽著裴澤南的胳膊,他們在眾人瞻仰的目光中到了聚會大包廳,瞄了眼裝飾環(huán)境,可能是某個公子哥的生日趴。
他們見到裴澤南進場,馬上簇擁到他身邊,瞬間眾星拱月,把他襯的如君王駕到一般隆重,沈溪如提線木偶一般,不言不笑,跟著他朝前走。
沈溪想,如果她沒有經(jīng)歷過那些事,如果她只是底層普通的女孩子,也許現(xiàn)在,站在裴氏大總裁身邊,會被這些富貴權(quán)勢迷花眼吧,畢竟普通人終其一生能提高一兩個社會階層已是極限,而他身邊這位已經(jīng)站在食物鏈的頂端,富貴滔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