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生的面,比熟的要細(xì),怎么他們洗了個熱水澡后,就會變粗了呢?哦,熱脹冷縮!
也不知是因為有媽媽的幫忙,還是面條本來就下起來快,這次奶奶很快把一小鍋面端了上來,鹵菜也由媽媽緊跟著端了上來。
雖然我也沒吃過鹵菜,但那燜肉,我一眼就認(rèn)了出來。
那些鹵菜店就在我去幼兒園的必經(jīng)之路上,就在前天周五,爺爺中午接我的時候,硬拉我進了一家鹵菜店。
這也就更加對了,爺爺這幾天正饞那三樣?xùn)|西,所以他路過鹵菜店,就忍不住要進去了!一點不差,我記起來了,爺爺當(dāng)時問的就是這三樣?xùn)|西的價格!打聽價格是假,主要是看看也好的哇!
那鹽水鴨和豬頭肉我都只瞅了一眼,就不想瞅了,特別是那豬頭肉,不但難看,還怪讓人害怕的。
燜肉我倒是看了好幾眼,因為在我的印象中,奶奶在爺爺催菜吃時,總說還沒熟,再燜一會,燜的東西就表示還沒好,所以當(dāng)時我對燜肉看了又看——既然還沒燒好,怎么就拿出來賣了呢?
走出鹵菜店,我問了爺爺這個問題。爺爺大概因為手中沒錢,不能買,心中不爽,就只簡單地跟我說已經(jīng)熟了。
但我卻挺高興的,因為前腳周四晚上媽媽在電話里勸我不要改名為馬千里,以免名不符實更可笑,后腳周五中午就出來燜肉這名不符實的可笑的名字了。
爺爺正準(zhǔn)備動手,奶奶阻止了他:“你的是單獨的,還沒下!面容易糊,你先幫沃牛弄!”
爺爺氣餒地放下他的筷子,再用我的筷子從鍋里卷了些面放入我的碗里,舀了一大勺鹽水鴨的湯,再將一塊燜肉放在面條底下。
我好奇地問道:“為什么要藏在下面啊?”
“面是熱的,這肉放在里面一會就能化掉,味道好得不要不要的!”爺爺咽了下口水。
我不相信,把面撥開,發(fā)現(xiàn)了那塊肉真的小了不少,再過一會,肉真的不見了,我不相信地翻了又翻,但真的只找到了一些零星肉沫。
我不由贊嘆起這燜肉名字的名符其實來,不但指的是它的吃法需要燜,還指的是它在制作過程中因為燜,熟得更好了,一燜就化,簡直是熟到家了!
但轉(zhuǎn)念我又傷悲起來,因為我又想到了我自己的名字:難道我也真的是名符其實的蝸牛?
這時奶奶端了爺爺?shù)拿嫔蟻砹?,是直接盛在一個碗里的。
“不會吧,我的面就這么少?”
奶奶往那碗里舀了一小勺鹽水鴨的湯,又挑了塊骨頭比較多的鹽水鴨,并把皮給去掉放了進去。
“我自己來!”爺爺邊說邊夾了塊最大最肥的燜肉。
奶奶喝道:“這么大一塊,你吃下去還了得,給我一半!”
爺爺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奶奶夾走了一大半,奶奶又夾了塊最小最薄的豬頭肉給爺爺:“你看,現(xiàn)在一碗不就差不多滿了嗎?”
爺爺顧不上回答奶奶,夾起燜肉直接放進嘴里:“這么小,還是讓它在我嘴里化算了!”然后“咝溜咝溜”地吸起了面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