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樓,付青綰的房間。
溫楚君是第一次來,裝飾如此奇怪的房間,卻很符合付青綰這個人。
房間稍顯凌亂,很符合付青綰給人的印象。
溫楚君有輕微的強(qiáng)迫癥,見不得她房間里亂放的衣服,一間一間的折疊好放在椅子上,又把書桌上的合同書本收拾好,中途還好奇的看了看,然后發(fā)現(xiàn),書上的字,他不認(rèn)識!
那些字和他們的文字像,又有點(diǎn)不同,像錯別字一樣,連蒙帶猜的也只認(rèn)出來那么幾句話。
輕輕搖搖頭,早就知道紅樓不簡單,就他們那個叫做手里的通訊工具,就已經(jīng)遠(yuǎn)超他的想象了!
付青綰若不是他的命定之人,只怕他一輩子也見不到這些。
床上的人難耐的呻吟一聲,溫楚君忙放下書本過去,輕輕拍了拍付青綰:“綰綰?”
“痛。”
付青綰皺著眉,睡夢中仿佛遭受了多大的痛苦,臉上全是汗,不像虛汗,反倒是——熱的。
溫楚君皺眉。
付青綰原本蒼白的臉上浮現(xiàn)出不正常的潮紅,他懷疑她在發(fā)燒,伸手觸碰的時候,那溫度確實(shí)不正常,仿佛要把人燒起來一般。
溫楚君忙不迭的收回手,觸碰到付青綰額頭的那只手仿佛被爐子燙到一般火辣辣的。
付青綰的房間有一個隔間,是個簡易的小廚房。
廚房雖小,卻什么都有,最讓溫楚君吃驚的,是那個膝蓋高的白色的小箱子,從側(cè)面打開后,箱子里涼涼的,很舒服。
里面放了些糕點(diǎn),還有瓶裝的水和飲料。
那五顏六色的液體溫楚君沒見過,也不敢隨意拿給付青綰,便拿了一瓶礦泉水,還上冰柜的門,離開廚房,水還沒喂給付青綰,自個兒先喝了大半。
不對!
太不對了!
付青綰不舒服,又喝了酒,發(fā)熱還能解釋,怎么他也這么熱?
溫楚君以前身子不好,偶爾也會小酌幾杯緩解,效果挺好。
那時候喝的酒和今天喝的比起來,貌似還要多一點(diǎn)點(diǎn),畢竟趙小冉他們用的酒杯是一個指姆大小透明的高腳杯。
這種杯子在這之前溫楚君也沒見過,杯子的容量很小,一杯一口就能喝完,他連著喝了幾杯,總得加起來還沒以前一次喝的多。
即便是第一次喝酒,他也沒出現(xiàn)過今天這種情況,不知是不是被付青綰傳染了,只覺得熱,很熱,口干舌燥,恨不得鉆進(jìn)剛才那個冰箱子里。
“水?!?p> 床上的付青綰也不好受,體內(nèi)兩股內(nèi)力在打架,又被紅先生下了藥。
這感覺,簡直了。
唯一好一點(diǎn)的,在藥力的作用下,那兩股內(nèi)力漸漸融為一體,若付青綰沒喝那么多酒,肯定一早就能察覺到,可惜她現(xiàn)在不省人事,只覺得難受。
紅先生給的藥計量不大,忍忍就能過去的那種。
但是!
他這個藥是專門為付青綰研究的,知道這兩人沒那么容易搞在一起,他特意選在今天讓人家給她傳內(nèi)力,就是因?yàn)樵谒幍淖饔孟拢瑑晒蓛?nèi)力會融合,融合過程中產(chǎn)生的某種激素有催情的作用。
本來紅先生還在考慮若是付青綰忍過去了怎么辦?難不成還要想辦法給他們下藥?
誰知道付青綰這具身體流量不行,被趙小冉灌了幾杯就醉得不知今夕何夕,醉了的她又還不老實(shí),簡直是天助我也!
半晌沒等到水,付青綰開始扒衣服,穿了個小吊帶到處找水。
溫楚君謙謙君子一枚,堅決不占人家便宜,可惜付青綰就像初一一樣聞著味過去了,就這他還沒喝完的瓶口咣咣咣喝完,還嫌不過癮,可憐兮兮的撒嬌:“我還要?!?p> “綰綰……”
被付青綰八爪魚一般爬到身上,溫楚君舉著無處安放的手,可付青綰這會兒沒有理智:“你好涼快??!”
一直覺得不對勁的溫楚君總算知道哪不對了!
白皙如玉的臉黑了,拉的老長!
紅先生居然給他們下藥!
之前就覺得紅先生讓他們喝酒莫名其妙,沒想到是在這等著呢!
知道在留下去會發(fā)生什么,溫楚君手忙腳亂的拉開付青綰,從冰箱里拿了一瓶水給她抱著,把人往床上引。
喝醉的付青綰除了比較粘人外,還是挺乖的,讓她坐在床上,她就不會離開那個范圍,給她一瓶水,她就乖乖的抱著研究。
這讓溫楚君松了口氣,往門邊走。
回想起紅先生出現(xiàn)后的場景,他想,紅樓的其他人可能不知道紅先生要做什么……
呃,想多了!
趙小冉能把人帶到四樓,還放心大膽的讓人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就算之前不知道紅先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,勸了那么久的酒也早就反應(yīng)過來了。
作為助攻,趙小冉絕對能拿金牌——她把門鎖了!
四樓安裝的門和樓下的不一樣,就算不鎖,溫楚君一時半會的還真打不開,怕就怕付青綰突然酒醒跑出來。
沒察覺到外面被鎖上的溫楚君專心致志研究如何開門,床上的付青綰卻突然發(fā)脾氣了——酒醉的她控制不好力道,擰了半天沒擰開瓶蓋,用力一扔,礦泉水被扔老遠(yuǎn),咚的撞在墻上,又垂直的落下。
溫楚君皺眉,暫時放棄了開門,撿起水,體貼的給付青綰擰開。
付青綰有小脾氣,怎么也不肯接,溫楚君好聲好氣的安慰,她突然就委屈了,眼里噙滿了淚,哇的一聲哭出來。
溫楚君自己就不好受,被付青綰吵的一個頭兩個大,耐著性子詢問:“怎么了?”
付青綰哭得一抽一抽的,可憐兮兮的說:“我不要這個?!?p> “好,不要!”仿佛帶了個小孩似的,溫楚君也挺無奈,蓋上瓶蓋放在一邊:“綰綰,睡覺好不好?”
付青綰搖頭:“不。”
“那我們出去玩好不好?”
付青綰再搖頭:“不。”
所以這該怎么辦?
溫楚君不是圣人,脾氣在怎么好,也有煩躁發(fā)火的時候。
可眼前的女孩就是個喝醉的小孩,說不得,打不得,得捧著!
郁悶的溫楚君喝了一口水,冰涼的水順著食道一直到胃中,仿佛發(fā)熱的大腦也被冰了一下,讓人清醒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