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內(nèi)的各個小妖小弟倉央嘉措,眼瞅著不遠處的豬剛鬣,渾身顫抖,上前的一只小白骨妖指著豬剛鬣顫顫巍巍地說了幾句:“就,就是他!他想要害死了我們大王!弟兄們,別讓這頭豬妖跑了!”
聚集在一起的小妖,不知哪兒來的膽子,原來還戰(zhàn)栗的表情變得兇惡。
話音剛落,天空再次響起幾連轟隆雷聲,嚇得小妖軟趴了腳,“大仙,饒命??!”
說完連連跪倒,祈求寬恕。
對小妖而言,閃電就是天公的怒火,得罪了天公,就會受到懲罰,故而一聽到雷聲它們立刻趴著身,不敢吭聲。
“豬,豬剛鬣!”
白骨大王的聲音十分沙啞,臉色白得可怕,泛紅的雙唇褪去紅色,此時的他已經(jīng)是奄奄一息。
不得不說,九齒釘耙的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小妖可以抵擋的,白骨大王挨上九齒釘耙的拿一下,早已是元神俱滅,只是尚存一口氣。
“我求求你,不要為難我的這些弟兄,他們,他們以后不會再為非作歹了,求你當(dāng)他們一條生路,念在是初犯的位面上……”
白骨大王懇求著豬剛鬣,身體無法動彈,只能靠嘴角能微微顫抖。
“哼,你最好把桃花村里做的孽給收回來,把村老頭的兒媳婦交出來,否則,別怪俺老豬不客氣!”
“兒媳婦?豬剛鬣,你在說什么?!我們從來沒劫持過女人啊!”
“什么?還不承認?!”
豬剛鬣掄起九齒釘耙,對著白骨大王的腦袋比劃了一輪。
“你要是再敢不承認,不僅你的腦袋不保,你的這些弟兄俺老豬也不客氣?!?p> “豬爺爺,我們真的沒有劫持過什么女人啊!您饒了我們大王吧。”
小骨上前懇求道。
“你就是昨夜的那只小骨妖,看俺老豬送你一程!”
“剛鬣,等等!”
敖湃突然阻止道。
這句話如果再晚半秒,豬剛鬣手中的九齒釘耙可能就把小骨的腦袋都敲開了,扭過頭,“敖湃,難道就這么放過它們?”
“我看事情并不簡單,白骨大王如今已經(jīng)是氣數(shù)將盡,積點德吧。”
仔細想想,敖湃的話也沒有錯,都到了生死關(guān)頭,白骨沒必要再嘴硬,他又怎么可能置于這些小骨妖于不顧?
“哼,既然敖湃替你們說了好話,俺老豬就暫且放過你們一馬,若是再有下次,別怪俺手上的九齒釘耙無情!”
“多謝豬爺爺,多謝豬爺爺!”
小骨妖連著磕了好幾個響頭,每一個響頭砰砰砰地落地。
敖湃從天而落,一眨眼的功夫化為人形,來到豬剛鬣面前,說道:“剛鬣,怎么說來,估計這妖怪不止白骨洞這兒的白骨妖?!?p> 豬剛鬣猛地回過頭,指著在前的小骨妖,“難道這兒還有其他妖怪?”
“豬爺爺,這……”
小骨妖的眼神忽然投向了白骨大王,欲言又止。
白骨大王長嘆了一口氣,終于說了出來:“不瞞你說,桃花村不僅有我白骨洞和你的朱罡洞,還有一處,名為黑山洞。”
“莫非真有一處妖怪巢穴?”
豬剛鬣還挺驚訝,在桃花村怎么也有待個兩三年了,竟然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一處妖怪巢穴。
“快說!在哪,俺老豬也把它給搗了!”
“豬爺爺,萬萬不可?。 ?p> “為何不可???”
“您不知道,這黑山洞里面的黑山大王是黑山老妖的親侄兒,法力高強十分高強,我們根本不敢招惹他?!?p> 小骨妖們解釋道,并且連連勸退豬剛鬣。
“甭說,小小的黑山老妖俺老豬可不放在眼里,這就去將他擒來。敖湃,咱們走!”
敖湃好像是有什么話要說,一時又收了回去。只是點了點頭,他的表情有些發(fā)愣,不過很快就平和了過來。
“大王!大王!你醒醒!大王?。?!”
豬剛鬣與敖湃的離去,很快就平息了白骨洞的戰(zhàn)斗,而元神俱滅的白骨大王也逃不過死亡。原來的小白骨雖然卑恭鞠膝地奉承求饒,可是,在他的內(nèi)心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豬剛鬣。
就在這時,白骨大王的西去更是令他下定了決心誓與豬剛鬣拼個你死我活!
“敖湃兄弟,你剛剛是怎么了,可別說沒有,俺老豬看出來了,這黑山妖難道你認識?”
既然被豬剛鬣看穿,敖湃也不隱瞞。解釋道:“不,談不上,這黑山妖不屬于桃花村的境內(nèi),卻在桃花村鄰邊。之前游水嬉戲時,確實有過一面之緣。”
“一面之緣?這么說,敖湃,你見過他?”
敖湃點了點頭,有些沉默,似乎有些不愿意相信黑山妖會如此做。黑山老妖的心狠手辣是眾所周知的,但黑山妖的為人處事,敖湃倒是比較信任。
兩人雖然只有一面之緣而已,卻能看出許多的東西,于敖湃而言,黑山妖并非是一個不近人情而搶走區(qū)區(qū)凡人的未婚之妻。
“敖湃,恕俺老豬多嘴,這黑山妖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人,并不是一面就能斷定的了的。況且,黑山老妖那老東西在妖界里本來就是臭名昭彰的妖怪,他的侄兒很難說是個好人?!?p> 豬剛鬣警醒地說道。
拍了拍敖湃的肩膀,禁不住奉勸一句: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人心叵測,何況是妖?!?p> “剛鬣兄弟,我知道該怎么做?!?p> 敖湃終于堅定了眼色,豬剛鬣的話不無道理,光是一面之緣看出來的東西盡管再多,那也是模糊的。完全不能用于真正的衡量與判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