啟明宗,紫云峰。
“你小師叔呢?”
沈流星看到被綁著的青竹,隨手一揮,解開了她身上的封靈術。
而封靈術一解,這種普通的繩子自然綁不住一個化神期修士。
青竹掙脫繩子后,直接便跪在了地上:“小師叔已經走了,是弟子看護不周,請峰主責罰!”
沈流星蹙眉道:“他走哪去了?”
青竹叩首道:“弟,弟子不知道,請峰主責罰?!?p> 沈流星瞥了她一眼:“責罰你鄭謙能回來嗎?”
青竹搖頭:“不,不能。”
“那責罰你有何用?”
沈流星冷著臉,掃視了四周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了鄭謙留在桌上的那些東西。
她指了指桌上:“這是他留下的?”
青竹點頭:“對,小師叔要弟子把那四封書信和那個儲物手鐲都交給峰主您,還說那些丹藥……”
她說到這,沒敢再繼續(xù)說下去。
沈流星拿起那幾瓶丹藥看了看:“這丹藥是他留給你的?”
青竹猶豫了一會兒,最終還是點了點頭。
沈流星隨手將丹藥拋給了她:“給你的你就拿著吧?!?p> 說完,她又拿著那幾封書信看了起來。
一封看完換一封,她完全沒管上面寫著的“誰誰親啟”,幾乎沒有猶豫的把四封書信都看了一遍。
這其實也是鄭謙要青竹把四封書信都給她的原因。
反正不管要青竹給誰,沈流星只要知道書信有四封,就不可能會漏看任何一封。
而且鄭謙在這四封信里也沒寫什么見不得人的話,無所謂她看不看。
四封信分別是寫給柳流云、唅玥、關依漣,以及沈流星她自己的。
給柳流云留信,主要是擔心他提前出關,或者是鄭謙自己有什么事趕不回來之類的,所以留信說明了一下情況。
給沈流星的信,內容也不多,大意為:世界那么大,我想去看看。
其實最開始鄭謙甚至都沒打算給她留信,因為知道她肯定會看別人的,所以留不留都一樣。
但后來想想,畢竟可能是師娘,所以還是專門留了一封。
給關依漣的信,內容也不多,是根據她的來信回的。
鄭謙沒說自己跑路的事,還表示會在星月峰好好修煉。
而給唅玥的信是最長的。
因為需要她幫忙瞞著關依漣。
還交代了要她把儲物手鐲里那些東西,用她自己的名義慢慢的都給關依漣。
鄭謙對于自己的去向,那是半個字都沒說。
所以對于沈流星來說,這信看了跟沒看是一樣的。
她隨手將那幾封信收好,而后對青竹說道:“你去一趟明月峰,把唅玥叫來星月宮一趟?!?p> 青竹領命道:“是,峰主。”
……
衡州。
沒錯,鄭謙經過兩夜一天的飛行,已經過了林州地界,來到了衡州。
這一路上,他一直在等著“第二難”的到來。
最開始,他對那一對男女并沒在意,只當是兩個普通的蟊賊。
但之后他便反應了過來。
如果真是兩個普通蟊賊的話,那是什么時候盯上他的?
又是憑什么敢盯上他的?
練氣看金丹,那自然是啥也看不出來。
而既然啥都看不出來,那憑什么還敢出手?
這點眼力見兒都沒有,他們是怎么活到現(xiàn)在的?
或者那兩人不是煉氣期。
可在他面前裝成練氣期,不是更有問題?
再加上那拙劣的劇本……
鄭謙就是用腳想也該明白了:盯上自己的不是那一對男女,那對男女只是兩顆投石問路的“石子”。
但他想不明白的是:是什么人盯上了他,什么時候盯上的,目的是什么。
他才從啟明宗出山,停留過的地方只有明山城,唯一值得被人盯上之處便是花銷有點高。
求財?shù)模?p> 可求財?shù)囊绞裁绰罚?p> 有把握的話,直接碾壓過來就好;沒把握的話,不應該回去繼續(xù)蹲別的肥羊嗎?
有必要派兩個菜鳥來演那么一出戲?
而且,對一個金丹菜鳥都沒把握的話,還做什么劫匪?
鄭謙很是想不通。
而他雖然想不通,但他卻知道,有第一波,就一定還有第二波。
而如果沒有的話……
那說明是他想多了,但這也是好事。
不過。
說阿瞞,孟德就到!
一路飛行許久,鄭謙發(fā)現(xiàn)不遠處有條小河。
本著正好補充一下靈氣,順便洗把臉的想法,他直接落下了地。
然后便看到了會讓人長針眼的一幕。
白。
長。
大。
一般。
先是整體,然后由下往上。
那張臉,可惜了那副好身材。
倒也不算丑,只是和身材比起來的話,真的很一般。
不過那雙眼睛,卻是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——很美,更媚。
“看夠了嗎?”
聲音聽似平靜,但卻不難感受到其中醞釀著的狂風暴雨。
這憑這份臺詞功底,鄭謙敢保她一個最佳女新人!
山中偶遇美女洗???
這次劇情倒不是那么拙劣了,可是……
俗啊!
爛大街了都!
不過此世沒那么多“文學家”,這劇情估計都算是“先進”的了。
“沒看夠。”鄭謙說出來心里話。
“找死!”
女子腳下一瞪,直接向鄭謙奔去,手中不知何時出現(xiàn)了一把飛劍。
鄭謙一臉平靜,任由女子將劍刺進了他的心臟部位。
但劍才剛刺破他的皮膚,女子便停了下來。
“你為什么不躲?”
女子面無表情,但眼神卻顯得很復雜。
鄭謙很想知道,如果自己能躲開的話,她該怎么演?
沒錯,這女人也不知是何修為,那劍快的鄭謙連眼都沒來得及眨就刺了過來……
為什么不躲?
你在說尼瑪呢!
你給我機會躲了么?
鄭謙還沒說話,那女子收劍轉身,而后一揮手,身上已經穿上一襲黑裙。
“你是無心之失,我也刺了你一劍,我們算扯平了?!?p> 不是,你有衣服不早穿?
叼針眼很疼的不知道嗎?
女子若是知道聽到鄭謙心里在想什么,那肯定就演不下去了。
可她不知道,所以她還在繼續(xù)自己的表演。
“記住,我叫鳶尾,紙鳶的鳶,尾巴的尾?!?p> 說完,女子回頭深深的看了鄭謙一眼,而后直接破空而去。
鄭謙莫名感覺腦袋有些空空的,似乎什么都忘了一般,唯一留有印象的,便是鳶尾的那雙眼睛。
好美的眼睛,要是能再見一次就好了。
鄭謙這樣想到。
可是……
為什么要流戀一雙眼睛呢?
他有些疑惑。
眼睛能干嘛?
比眼睛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。
而且……
我是顏控?。?p> 眼睛再美,身材再好,長相不過關也不想用!
鄭謙摸出一顆靜心丹來,扔進了嘴里。
講真,這種河邊偶遇,一劍傾心的橋段……
一般人還真抵不住。
更別說那女人還用了……媚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