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謙之所以會先想到這對珠子,是因為他現(xiàn)在缺了控制法寶。
而越是研究這對珠子,他便越發(fā)現(xiàn),那鳶尾真的是在暴殄天物!
這對珠子以法寶來評級的話,連高階法寶都不是,只能算是低階法寶中高檔一點的。
身為一個大乘期修士,用能影響人心神的材料,煉出個低階法寶來……真死的不冤。
重?zé)捠强隙ǖ摹?p> 但煉成什么樣的法寶呢?
鄭謙開始在儲物戒里翻找起來。
他儲物戒里的東西不少,別忘了他就是因為在明山城是采購了一大批材料,才會被盯上的。
材料有些多,鄭謙一時也沒個思路。
但有兩樣?xùn)|西卻吸引到了他的注意——黑蛇,以及他的鞭。
煉制根鞭子出來好像還不錯。
看似物理攻擊,但卻暗含精神攻擊,能讓人防不勝防。
而且鞭子還能當(dāng)繩子用……他莫名就很垂涎青竹的那根縛靈繩。
他煉出來的鞭子或許沒有限制修為的效果,但能影響心神,讓人沉入某種幻想而不可自拔,不也等于是限制了修為嗎?
鄭謙越想越覺得有搞頭。
他將黑蛇和那條鞭子都拿了出來,而后開始研究。
然后,他發(fā)現(xiàn)了意外之喜。
蛇蛇的血,有毒,而且是能讓人精神失常的那種毒素!
也就是說,這又是一樣能影響人的心神的材料!
這種東西1+1,那就真能大于2了。
當(dāng)然,也要看煉制手法。
如果煉制手法不合格的話,甚至可能會導(dǎo)致兩樣材料沖突,效果相互抵消。
但是鄭謙的手法……
他是此世唯一一個在筑基期煉出儲物法寶的人。
雖然修為高低與煉器水平?jīng)]有直接關(guān)系。
但是。
一般修為越高,代表活的越久;而活的越久,意味著經(jīng)驗越多;而經(jīng)驗越多,煉器水平自然也就水漲船高。
是的,修為的高低不會限制所要煉的法寶的等級。
煉丹也是如此。
所以理論上來說,鄭謙現(xiàn)在就能煉出至寶和九品丹藥來。
當(dāng)然,前提是有煉制至寶所需的材料,以及能熔煉那些材料的方法。
而想要熔煉能成至寶的材料……或許需要那么點修為。
當(dāng)然,有一件能放出高級真火的法寶也行。
比如說,唅玥的那個南明離火珠送給鄭謙了。
嗯……只是比如而已。
鄭謙完全能以南明離火熔煉那些材料。
但這里又有一個前提。
前提是他能扛得住南明離火珠所需的靈氣……這或許也需要那么點修為。
所以說,修為才是根本吶!
想到這,鄭謙瞥了池暄蕓一眼。
不是我不喜歡修煉,是這個娘們打擾到我了——他這樣想到。
而后他又心安理得的開始研究起煉器之事。
以那條鞭子為基礎(chǔ),加入黑蛇的皮,再融入黑蛇之血,以及那對珠子……
名字他都想好了——鴛鴦蛇皮鞭!
蛇皮鞭的來歷不用多說。
而鴛鴦(yuanyang),來至于鳶眼(yuanyan)。
鄭謙上輩子是南方人,不知道什么前后鼻音,鴛鴦就讀作鳶眼。
煉器的過程說來簡單:熔煉掉材料中的雜質(zhì),將所需的材料融合,再銘刻上陣法,然后便算完成了。
可實際操作起來……
……
三個月后。
大功告成!
鄭謙看著手中嶄新的鴛鴦蛇皮鞭,還是有那么點小小的激動的。
高階法寶!
而且是與極品法寶只有一線之隔的那種。
若不是那黑蛇皮的質(zhì)地有限,說不定就已經(jīng)是極品法寶了。
要知道,極品法寶對應(yīng)的可是仙人境界。
而他只是一個煉精化氣,不對,他已經(jīng)是煉氣化神的修為了。
而且還是中期。
換算成元神道的修為,大概是在元嬰期與出竅期之間。
兩個多月前突破的,比他預(yù)料的一個月時間還快了幾天。
他突破那天晚上的動靜不小,池暄蕓都直接沖進(jìn)他房間里來了,還以為他是發(fā)生了什么意外。
而得知他只是突破境界后,池暄蕓整個人都傻了。
鄭謙突破至金丹期才多久?
滿打滿算也就一個多月。
這就又突破了,她怎么會不驚訝?
而這還是她以為鄭謙只是由金丹初期到中期的突破。
若是讓她知道鄭謙那算是由金丹期到元嬰期的突破……
那她估計就不是傻了,她會瘋掉。
而只是前者,還是鄭謙找了個“我?guī)煾附o我留幾顆千年朱果”的借口,才讓池暄蕓勉強(qiáng)接受。
畢竟她也知道柳流云得到一顆萬年朱果的事。
連萬年朱果都得到了,有幾顆千年朱果也……
好吧,池暄蕓又不傻,她知道……
朱果是一顆一顆結(jié)的!
以為朱果是什么水果嗎?
一顆樹上掛滿?有幾年的,幾十年的,幾百年的……
她之所以會相信鄭謙這假的不能再假的借口,只是因為……她愿意而已。
這三個月來,兩人每晚都會一起去一次那個地下溶洞,看那夜幽蓮子成熟與否。
說起這個,鄭謙也是很無語。
按他的意思,完全沒這個必要。
不是沒必要每晚去看,而是沒必要一起去。
晚輩跑腿不是應(yīng)該的嗎?
再不濟(jì)輪班也行啊。
每次都兩人一次,這不是浪費時間么?
可他要池暄蕓單獨去,池暄蕓就是看著他不說話也不動。
而他自己要去的話,池暄蕓又立馬跟上……
這是喜歡上鄭謙了?
鄭謙開始也這么覺得,但是后來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是自作多情了。
喜歡或許有,但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。
他能在池暄蕓的眼神中看到依賴,但那不是“愛”。
而在他分析了一下池暄蕓的成長過程后,他就明白了。
一個十三的少女,背負(fù)著隨時可能喪命的任務(wù),獨自來到了啟明宗。
不用想,朋友什么的肯定是不敢交的,甚至可能都不敢與別人有太多交流。
而面對唯一親近的人——她的師父唅玥。
她不僅什么都不能說,還得要小心心的隱藏自己。
她若是那種心狠一點的人還好,可她明顯是個軟性子。
唅玥對她越好,她就會越內(nèi)疚。
然后在這種兩難的境地中,承受內(nèi)心的煎熬。
所以那天鄭謙幾句話就把她說崩潰了。
那并不是因為鄭謙的嘴炮有多厲害,而是池暄蕓自己已經(jīng)快要繃不住了。
鄭謙只是壓垮駱駝的那根草而已。
不過,鄭謙同樣也是讓她鼓起勇氣來面對的那根“柱子”。
內(nèi)心支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