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折騰完吃過飯,言承在丫鬟伺候下沐浴完便躺回床上,看著幾個丫鬟把浴桶抬了出去,言承咂了咂嘴。
作為一個貴公子,還是清河城里名聲最不好的一個,他唯一的遺憾就是…元陽之身,換句話說就是他竟然十九歲了還是個處男。
這在這個時代是不正常的,那些尋常富家子弟這個年紀(jì)都在準(zhǔn)備著納妾了,而他堂堂言九公子卻整天過著看得到吃不著的悲慘生活。
這全源于自己老爺子一直希望自己進仙門修行,雖然進仙門并沒有這種硬性指標(biāo)要求…
但是是否是元陽之身會影響將來筑成道基的品質(zhì),所以言計生一直嚴(yán)令禁止言承沾染女色。
言承雖然一直心癢癢,不過也不得不聽話,畢竟五哥也是語重心長地勸過自己的。
一想到這些,言承嘆了口氣:“唉!等我修煉到筑基以后一定要好好放肆一把!”
畢竟筑基過后這就不重要了,為了給五哥帶來更實在的修為,還是得忍一忍。
今晚的言承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了,要提升修為就得進御靈宗,要進御靈宗就有危險…
言承在第十二次翻身以后,毅然決然地坐了起來,再次打開了那個暗格,要進御靈宗也得先看看五哥帶回來的寶貝。
萬一上面有什么逆天功法什么的,那豈不是直接走上人生巔峰?
點了油燈,言承把暗格推回去,然后第二次打開了這幅畫。
上次打開也就是好奇看了一眼,并沒看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,五哥已經(jīng)突破第三大境界化靈境的修為都看不出其中端倪,言承也沒仔細(xì)看。
借著油燈微弱的光,言承仔細(xì)觀詳起了這幅畫,畫上是九個不同的人像,整幅圖上沒有落款和題字。
這九個人長得一模一樣,都是同一個長發(fā)長須的老者,但卻是體態(tài)各異,畫的也是惟妙惟肖。
其一手中拿著一副劍鞘,眼神凌厲,隔著羊皮紙言承也能感受到這種肅殺的氣質(zhì)。
其二眉頭緊皺,右手高舉一團火焰,正準(zhǔn)備向著畫紙外丟出。
其三卻是肚皮臃腫,仿佛常年喝酒累積出來的啤酒肚,有些滑稽。
…
而在后面站立的八人面前,最后一人卻是盤坐在地,雙目微瞇,仿佛在思考什么。
認(rèn)認(rèn)真真端詳完整幅圖,言承頭一次感覺看畫也有費腦子的時候,這會兒甚至是有些頭昏腦漲了。
揉了揉太陽穴,言承搖了搖頭,果然自己這么點可憐的修為啥也看不出來。
正準(zhǔn)備把畫卷起,言承突然驚愕地睜大了眼睛,他竟然看到坐地上那個老者睜開了眼,還對著他眨了眨眼!
言承揉了揉眼,再看一下還是原樣,嘟囔了句:“大晚上的活見鬼了?”
而下一刻,他的身體迅速變小,然后被卷進了畫中,要是旁邊有家仆看到這一幕,這會兒言府肯定是慌亂起來了…
言承只感覺一股強烈的吸力傳來,然后天旋地轉(zhuǎn),自己被吸進了那幅畫中。
而轉(zhuǎn)眼間,言承就站在了一片荒蕪的大地上,而他身前一丈遠(yuǎn),站著一個青年男子,約摸二十出頭。
這青年穿著白色的長袍,一雙眼睛精光四射炯炯有神,長相算不上多好看也就是普普通通,不過渾身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。
他明明站在那里,又仿佛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氣息。
言承皺了皺眉,心下疑惑:怎么別的穿越者金手指都是老爺爺,我的是個…年輕的,就算給我個畫上的老頭子也靠譜的多啊!
白衣男子輕輕摩挲著光潔的下巴,上下打量著言承,最后滿意地點了點頭:“終于來了個有緣人。”
言承做了個拱手禮,該裝的樣子還是得裝:“在下言承,見過…前輩?!?p> 白衣男子輕聲笑了笑:“不必多禮,叫我三水真人就好?!?p> 言承點了點頭:“見過三水真人。”
這名字也太土了吧…要不是自己眼睜睜看著被吸進畫里,言承都開始懷疑這就是自己做的一個夢了。
“你我有緣,本真人自有機緣贈你?!?p> 言承依舊彎身,小心臟止不住地亂跳,來了來了,好處來了!
不過言承臉上依舊是保持淡定:“多謝三水真人?!?p> 三水真人微微點頭,仿佛對言承這種懂事的表現(xiàn)很滿意:“你所觀摩的乃是本真人親筆所成大道圖,其上有強大道術(shù),你但凡領(lǐng)悟其一也可馳騁這九州!”
言承面上不自覺露出了一抹笑意,好家伙這是直接來神功秘籍了!
自己明天把這大道圖的秘密告訴五哥,豈不是直接都不用再修煉了?都馳騁九州了,區(qū)區(qū)一個御靈宗…不值一提。
不過還沒等他高興完,三水真人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,下句話直接給他潑了盆涼水。
“本真人留下這大道圖已有五百余載,今日能碰上你這有緣人倒也不易,這世間唯有你可以參悟出來,但切記不得外傳,無緣之人沾上這因果…”
三水真人的臉上多了一抹肅然:“可是要反噬其身的!”
言承心頭一凜,完了,還得自己老老實實修行!
“機緣已傳,能夠領(lǐng)的幾分全靠你個人天賦了!”
話音一落,言承還沒來得及追問,只感覺身體一輕,眼前一晃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,那大道圖和油燈端端正正地擺放在床上。
言承臉都黑了,這他娘的算什么機緣?不就是師傅領(lǐng)進門,修行靠個人?而且還得自己去領(lǐng)悟,言承感覺五哥是知道結(jié)果在坑自己…
再看了看大道圖,言承試探性地小聲喚了一句:“三水真人?…三水前輩?”
沒反應(yīng),言承搖了搖頭,算了,自己慢慢琢磨吧。
有了這神奇的經(jīng)歷,言承開始了此生十九年中的第一次挑燈夜讀,拿著油燈恨不得直接把上面藏著的道術(shù)揪出來。
可是過了一刻鐘,來來回回順著九個老者看了十遍,言承愣是沒看出來這幅畫上有什么特殊的。
別人的道術(shù)都是一字一句的看,你這畫成一幅畫讓我怎么看?坑人??!
言承揉了揉有些發(fā)漲的眼睛,這有緣人也有些難當(dāng)啊…
不過一想到五哥的事,言承又是來了勁,今天本公子非得看出上面有有個什么名堂!
在言承這種忘乎所以的刻苦鉆研下,終于…天亮了,而作為言九公子,每天早上都是有兩個丫鬟來給他穿衣伺候他起床的。
兩個丫鬟一進門,就看到九公子手里拿著油燈,正在翻看著一幅畫,言承抬頭,雙眼之中血絲密布。
兩個丫鬟連忙上前扶住了言承,其中一個面色擔(dān)憂:“公子怎么這般憔悴,奴婢這就去請大夫來!”
言承搖了搖頭,聲音有些嘶?。骸安槐?,本公子有些乏了,歇息一會兒便好了?!?p> 那丫鬟還有些擔(dān)憂:“可是…”
言承一把掙脫兩個丫鬟,有了一絲慍怒:“可是什么可是,本公子的話不作數(shù)了是嗎?!”
兩個丫鬟被言承掙開,想再說什么,不過看著九公子這怒氣沖沖的模樣也不敢觸霉頭,行了個禮便退下了。
言承搖了搖頭,看了一晚這大道圖,不僅犯困犯餓,這會兒更是頭痛欲裂。
聽了那三水真人的話,他也不擔(dān)心這圖會引來什么災(zāi)禍了,這圖在那些大能眼中看來固然有些玄妙,但任他們想破天也是看不出其中的道術(shù)的,那自己還擔(dān)心個啥?
沒過一會兒,外面又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,言承此時已經(jīng)收了油燈和大道圖,正躺在床上準(zhǔn)備睡覺,一聽有人來面露不悅。
合著這倆丫鬟是真不把本公子放眼里???
沒等言承開口呵斥,那腳步飛快地已經(jīng)輕輕推開了門,隨之而來的是方氏關(guān)切的聲音。
“娘的承兒?。∽尀槟锟纯词遣皇鞘萘??”
極陽
三十年河?xùn)|,四十年河中,五十年河西,六十年入土為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