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府的里面也是略顯破爛,雖然看起來是打掃過的,但是邊邊角角的破碎的桌案也昭示著這里曾經(jīng)發(fā)生過一場很大的變故。
這時,從府里的門里走出一人,身穿官袍,五六十歲模樣,體態(tài)消瘦,兩只眼睛深深的陷進眼窩里,一臉的疲憊之色。
“秦縣令,這便是郡守大人?!鳖伭甲呱锨?,對著秦烈說道。
秦烈一躬身:“下官拜見郡守?!?p> 郡守忙攔住,連連搖頭:“秦縣令莫要多禮,若不是秦縣令趕來相救,恐怕我這項上人頭就已經(jīng)不保了!”
郡守言語之間帶著哭腔,雖然自己是一郡之守,平時擁有整個中山郡的話語權(quán),可是這次不一樣,這一場起義就徹底打破了這樣的制度,郡府盧奴被圍,賊兵勢大,郡守反而是黃巾軍最想殺掉的那一個,平時的權(quán)利到了這時也不值一提。
“郡府有難,我等本應(yīng)全力以赴!”秦烈說道。
郡守點點頭:“秦縣令高義,本官佩服!”
秦烈看著四周的狀況,疑惑問道:“郡守大人,這盧奴城為何兵將如此缺乏?”
這也是秦烈一直疑惑的地方,雖然知道這里曾經(jīng)在城里爆發(fā)過動亂,可是并不知道詳細情況,比如兵力部署和分布,黃巾兵動亂的始末,這些東西看起來是像是一些無關(guān)緊要的事情,但是問清楚這些有利于判斷這股黃巾軍的來勢。
郡守嘆了口氣:“盧奴在七日之前,城中就出現(xiàn)蛾賊聚眾,但是本官認為如果鎮(zhèn)壓會激起民變,所以就擱置了,誰承想.....”
秦烈點點頭,原來勢郡守不愿意激起變動采取的順其自然的策略,但是顯然,這種策略不足以應(yīng)對來勢洶洶的黃巾軍,此時秦烈也不好意思說些什么。
這群黃巾兵賊的很,另外這盧奴城中的黃巾兵勢力大,并不像安邦縣中的黃巾軍那么少,在加上自己的先知先覺,在很早的時候城中的黃巾亂民就被秦烈殺掉了,算是把他們扼殺在萌芽之中,可是盧奴城就沒有那么幸運了。
這時,顏良在一旁說道:“秦縣令有所不知,城中亂民足有數(shù)千,加之發(fā)生動亂的時間在晚上,營中將士多半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就被殺害,原來盧奴守軍六千人,被他們殘殺大半,虧有文將軍與末將鎮(zhèn)壓,這股亂民才平息下來?!?p> 顏良說著,面露難色:“可誰知城中動亂才止,城外就來了一萬黃巾軍,這才差點城破?!?p> 秦烈同樣皺著眉頭,沒有說話,黃巾軍來勢兇猛,這樣的奇襲誰也抵擋不住。
這時,門外傳一陣腳步聲。一位將軍模樣的人,身穿鎧甲,身高八尺,渾身污濁不堪,頭發(fā)散亂,臉上的血污已經(jīng)讓整個面孔分辨不出模樣。顯然,也是經(jīng)過了一番惡戰(zhàn)。
“叔惡回來了!”顏良說道,隨即趕去迎接。
“叔惡?”秦烈一愣,這個名字自己還反映了一會兒:“難道是文丑?”
在三國演義中,并沒有記載文丑的表字,有人說,文丑字不俊,這也是秦烈當年讀三國時候的一個笑點,這是文丑的雙親對待自己的兒子這么沒有信心嗎?取名丑還不夠,還要加上一個不俊。
“末將文丑回營,拜見郡守大人!”文丑向著郡守跪倒,說道。
“文將軍請起?!笨な卣f道:“在秦縣令來之前,虧有兩位竭力護衛(wèi),盧奴城才保無恙,本官在此謝過!”
“叔惡,這是秦縣令,多虧了秦大人來援,不然盧奴盡在賊手矣!”顏良指著秦烈,向文丑介紹道。
文丑一愣:“是那安邦縣的秦縣令否?”
秦烈在旁邊吃了一驚,但是沒有反應(yīng)的過于敏感,畢竟被一位這樣的名將叫道名字是一件很奇幻的事情,甚至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文將軍知道我?”秦烈有些疑惑,問道。
文丑點點頭:“秦縣令之名,在整個郡中傳開,將這黃巾軍盡皆斬首,如此魄力,在下佩服!”
秦烈看著文丑,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,說來并不奇怪,顏良文丑此時也就二十左右的歲數(shù),和自己差不多大,雖然日后會成為一代名將,但是現(xiàn)在還是兩位青澀的少年。
荀彧說過,顏良文丑均是一夫之勇,就是說兩人雖然勇力過人,但是和統(tǒng)兵能力一般,并不是像關(guān)羽那樣的帥才,可是誰知道嗯,事在人為,這種東西雖然個人的天賦有著很大的原因,可是后天的培養(yǎng)也很重要,盡管是威震華夏的關(guān)羽,在桃園結(jié)義的時候就是一代帥才嗎?顯然不是。
看到這兩個人,秦烈瞬間就有了將顏良文丑收入麾下的打算,自己要在這一段歷史的時空里創(chuàng)出一番名堂,特別是身在河北,這河北的四位猛將肯定是不能錯過的,自己收服了高覽,若是自己可以收服這兩位,那“河北四庭柱”的陣營只差一個張郃就湊齊了。
可是秦烈知道,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,這兩個人是郡守的手下,眼下也沒有可能歸附自己,畢竟郡守也還在。
“身為百姓父母官,當時刻心懷百姓,黃巾賊兵屠我百姓,縱然勢眾,必殺之!”秦烈向著文丑解釋道:“此非魄力,乃是有仇必報,人之常情?!?p> 文丑站起身來,臉上露出欽佩的表情。
郡守看在眼里,默默的從袖口里掏出一個錦包,對著秦烈說道:“如今郡尉身死,城中兵力耗盡,城外黃巾軍虎視眈眈,我已無力再守。”
“郡守不必擔憂,我既來,就必然擊潰黃巾軍,還盧奴城太平!”秦烈說道:“黃巾軍斗志受挫,一群烏合之眾而已,成不了氣候!”
“對!秦縣令帶來數(shù)千兵馬,還有鐵騎,憑著我等手中大刀,黃巾軍兵何愁不破?”顏良在一旁應(yīng)和道,文丑也連連點頭,秦烈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,數(shù)百騎兵就能在黃巾兵的一萬大軍中來去自如,這樣的精兵強將,給城中的將士帶來極大的信心。
郡守搖搖頭:“黃巾勢大,各州郡多有淪陷,此時盧奴更是處于冀州腹地,更是腹背受敵。這黃巾兵不單這一個勢力,擊退了這萬,又來兩萬,又當如何?”
秦烈皺起了眉頭:“那郡守何意?”
看著郡守的樣子,秦烈心中感到一絲不對。
“這是郡守官印,請秦縣令收下!”郡守從錦包中拿出一個官?。骸斑@官印本官隨身攜帶,才不曾落入賊手,如今郡中喪亂,我已無力主持大局,望君切勿推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