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通!”
一聲悶響,周倉身上捆上繩索,在鄧志的捶打之下,重重地跪在了秦烈的大堂之下。
這一戰(zhàn)可謂是收獲頗豐,光是俘虜?shù)狞S巾兵就有六千余人,另外的黃巾軍要么中途叛逃,要么被騎兵沖散,總之,可以存活下來的不是很多,能有六千人,已經(jīng)是很幸運了。
秦烈坐在案前,細細地看著清點上來的物品,不得不說,黃巾兵還是很富的,起碼現(xiàn)在來說要比自己富很多,若是魏昌的糧草運達這里,那么自己是否打得敗周倉還未可知,守城難度不大,關鍵是要將這黃巾軍擊敗,那可不是容易事。
“堂下何人?”秦烈放下清單,向堂下瞥了一眼,到現(xiàn)在,自己也不知道這個領頭的到底是誰,雖然經(jīng)過這么多天的戰(zhàn)斗,但是對于這股黃巾兵的來歷,只知道是張寶的親信人馬,但是對于將領,始終沒有太準確的匯報。
這是因為黃巾軍的將領大多都不出名,都是農(nóng)民起義,憑借著一貫的勇猛就可以做得黃巾軍的將領,這些人大多數(shù)都是平民,讓斥候打探也大多沒有依據(jù)。
直到昨天,裴元紹自報家門,被自己殺了,這個人明顯要比裴元紹要高一個等級。
周倉瞥了一眼秦烈,憤憤不平道:“某叫周倉,關西人?!?p> 秦烈一皺眉頭,這個人就是周倉?對于這個結(jié)果秦烈并不感到意外,因為裴元紹和周倉在演義中就是一起出場的,這個時候一起統(tǒng)領兵馬自然不會讓秦烈感到意外。
據(jù)高覽所說,周倉曾經(jīng)在戰(zhàn)場上一他戰(zhàn)了數(shù)十個回合不分勝負,這樣的武力在三國中已經(jīng)算是入流的猛將了,在演義中追隨關羽,成為關羽身邊的武將。
關二爺身邊的武將實力自然不差,雖說是扛刀的,但是能在關二爺身邊扛刀的那都是狠人,不是狠人哪做的了這樣的差事。
周倉在關羽鎮(zhèn)守荊州時對陣曹老板的兩個得利戰(zhàn)將于禁和龐德,并且曾在水中生擒龐德,雖然龐德那個時候落敗,處于下風,但是能有這個戰(zhàn)績,也從側(cè)面證明周倉的能力還是很強的。
這個時候,秦烈就萌生了收服周倉的想法。
“何故造反?”秦烈站起身來,盯著周倉,說道。
“家中積糧不足,郡中催糧甚緊,不反又當如何?”周倉回應道,又將頭一側(cè):“要殺便殺,我周倉不是貪生怕死之人。”
秦烈笑了一聲,點點頭,以前自己想過周倉是為什么加入的黃巾軍,以他在關羽身邊的表現(xiàn)不應該是一個黃巾賊寇那么簡單,關羽素來忠義,周倉正是因為佩服關羽的忠肝義膽才投靠的關羽,并為其付出生命,按理說周倉的人品不會差。
起初秦烈還以為周倉是張角三兄弟的忠實擁護者,若是這樣的話,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留著他,盡管再演義中是如何忠義,即使被一些說書人評為“千古最為忠義之人”,但是這個時候正是黃巾起義的時候,如果他忠于張角,那就沒有什么好談的,但是很顯然,周倉當初參加黃巾軍,也是被逼的。
“可降否?”秦烈看著周倉狂傲不羈的眼神,問出這一句話。
秦烈沒有時間和周倉扯什么大道理,自己也不會扯,該明白的東西他都明白,他不明白的東西和他說也不一定會信,所以這樣直接了當比什么都好。
周倉是個在戰(zhàn)場上是個莽漢,但是實際上也是一個聰明人,從他投靠關羽這一點來說就足以證明這一點,他知道自己當山賊是沒有前途的,而且壓了劉備集團,做了一個正規(guī)軍的一員,這說明他也不是不通道理。
周倉被秦烈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,因為他沒有想到秦烈會這樣直接了當?shù)膯査?,按理說不應該是有一些鋪墊的嗎?
自己不降吧,身為俘虜,又不能保證自己的性命,雖然周倉自己說不怕死,可又有幾人不怕死,此時的周倉也不過二十五六的歲數(shù),這個年紀的人怎么可能想死?
可是降吧,一個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,又覺得沒有面子。
周倉看著秦烈,遲遲沒有說話。
秦烈皺了一下眉頭,表現(xiàn)的有些不悅:“降,則吃喝不愁。”
周倉眉毛挑了一下,因為在這個年代,兵荒馬亂,可以吃喝不愁已經(jīng)很令人羨慕了,并且自己被壓著一路走來,見秦烈的兵馬盔明甲亮,遠遠要比自己的兵馬雄壯,兵士也氣宇軒昂,足見秦烈沒有說謊,他養(yǎng)的起。
盧奴城身為一郡的郡府,現(xiàn)在局勢很明顯,是秦烈在當家做主,若是投靠了他,也不失為一件好事。
周倉思忖著利弊,在他看來,張角的起義雖然聲勢浩大,但是其弊端已經(jīng)顯現(xiàn)出來,最大的一點就是,張角這支以農(nóng)民起義軍為主體的軍隊已經(jīng)漸漸的失去民心,那一些亡命之徒失去了朝廷的控制,做起事情來肆無忌憚,已經(jīng)開始違背初衷,這些東西,周倉都看在眼里。
但是周倉還是沒有說話,保持著沉默,這對于一個降將來說很正常,若是要降,也要有一個過程,而周倉需要的就是這個過程。
秦烈看著周倉,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,擺了擺手,有些不耐煩的說道:“拖出去,砍了!”
“???”
周倉眼睛瞬間瞪得滾圓,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。
“諾!”
左右的士卒應和一聲,架起周倉。
“大人!不是說降者不殺嗎?”原本沉默的周倉猛然驚慌的說道,其實自己是有意要降的,這并不是因為他不忠,而是黃巾軍的所作所為已經(jīng)和起義的時候的初衷相悖,兩者權衡,還是秦烈的正規(guī)軍隊好一些,自己追隨一個這樣的人,也還不虧。
可是現(xiàn)在,秦烈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要殺他,這可把周倉嚇壞了,他才二十多歲,雖然作戰(zhàn)勇猛,死在戰(zhàn)場上無可厚非,但是就這樣死了,那也太怨了!
“降者不殺,我說話算話,”秦烈點點頭,舉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,繼續(xù)問道:“可降否?”
“降!主公,我愿降!”
周倉猛然跪倒在地:“我周倉這條命,以后就是主公的了!”
一旁的眾多戰(zhàn)將都在憋著笑,因為這個周倉面容粗獷,一股關西大漢的模樣,可是現(xiàn)在有這樣卑微。
秦烈點點頭,放下茶杯,微微一笑,沖著張通說道:“編入軍中,為士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