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之喻德布清華,飄渺云光疾龍馬。
精神碧魄日月霞,洞霆杳聲破雷啞。
壽推星辰與白露,劫化水火共風沙。
官道鬼使作神差,人似螻蟻熬冬夏。
“歲月顏色空碧霞,時光指影捻黃沙。這里的風景和昆侖山一樣,真的是太無聊了,你說呢?風大哥?!膘V行雪雙手提著長裙,馬韁繩套在手腕上,跟在風小舟身后,看得出來她走累了,臉上逐漸不耐煩,時不時的嘴角的牙齒要緊,霽行雪問完,風小舟默然不語,因為當一件事不能夠當機立斷,那就說明會越來越麻煩,尤其是牽扯到女人,他已經(jīng)不知道怎么思考,該思考什么,當他思考一個問題的時候另一個問題就會出現(xiàn),這讓他十分煩躁,他身后的劍所系的長繩搭在脖子上,這時他將繩子套在胳膊上。
霽行雪左手抓住馬的右耳朵,她并沒有用力,只是很想找個能抓住的地方,他見風小舟的劍滑落下來,便道:“風大哥,你的劍掉下來了?!?p> 風小舟依舊沒有回答,因為這條繩是當他想殺人的時候用來勒住自己的手臂,讓自己冷靜下來,能夠平靜心情去思考,沖動對自己來說絕對不是好事,因為江湖中人的仇恨大多都是沖動引起,一沖動就避免不了動刀劍,動了刀劍也許免不了死傷。現(xiàn)在的他就如他攥緊的眉頭一樣,額頭上如火燒一般,他的頭越來越疼。
霽行雪見風小舟依舊不答應,便坐上自己的馬,她除了不想走路之外還想睡覺,雖然走了很久依舊什么都看不到,她只能說話讓自己清醒,隨即道:“風大哥,你知道嗎?人不說話會憋壞的,會……會睡著的……?!膘V行雪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之后趴在馬背上睡著了。
風小舟牽著馬向前而行,馬背上的霽行雪已經(jīng)酣睡,身上披著一劍發(fā)黃的棉衣,因為霽行雪身材不打,衣服披著身上連頭帶身子以前埋住,白色衣裙露出些許。風小舟停下腳步,眼前正是他們?nèi)水敵醭燥埖牡胤剑谑窃陂T外站立許久便離開,繼續(xù)向前。
雖然沒有下雪,然而一陣一陣忽強忽弱起伏的瑟瑟寒風潑烈,在人臉上扇來扇去,好像是上天對人的拷問,至于上天想問什么?那就要自己去想了,想不對那也沒辦法。
“吉兇何需向天問?卜算前程無憂恨。有來有去怕無回,聽我一言有緣人?!?p> 熟悉聲音傳來,在風中被劈成好幾半,模模糊糊,原本風小舟不相信算卦的,不過他也要問路,問花飛蝶與彼岸是不是從這里再次經(jīng)過。
“老人家,買卦。”風小舟將錢放在星命老人眼前的更加破舊案子上,案子四條腿只有三條,因此星命老人坐在一邊,用身子壓著案子,而案上的墨已經(jīng)凍成冰,而掛著的筆尖也凍的尖利,星命老人抬頭看了一眼風小舟笑道:“哈哈,這些不夠。”
風小舟疑惑問道:“這些不夠嗎?”
星命老人搖著頭道:“不夠?!?p> 風小舟擠出一絲笑容道:“好吧。”隨后掏出一些銀兩放在桌子上問道:“現(xiàn)在夠了吧?”
星命老人依舊搖著頭道:“不夠啊……?!?p> 風小舟側(cè)著頭看了一眼卦旗上的字問道:“你這旗上寫了,我這些應該夠兩次的了?!?p> 星命老人拍案而起道:“我認得你,就是你上次和哪位姑娘一起騙了我老人家,算完卦不給錢就算了,那個瘋女人還把我的案子給劈了,你說這些錢夠嗎?對了,前幾天……就前幾天……她又來了,她又來了……?!毙敲先苏f的越來越大聲,越來越氣憤道:“他問我有沒有看見過你,我說沒見過,結(jié)果他把我這案子的一條腿給踢斷了,她屬驢的啊,我不管,你賠我錢?!?p> 風小舟聽見花飛蝶從這過去,那可能是回去那里等他了,內(nèi)心便有幾分開心,也不計較,將身上的錢全部拿出來,放在案子上道:“這些全給你,謝謝你了。”
風小舟說完再度向前,剛走三步身后便有一聲在空中回響道:“多了……多了?!憋L小舟回頭已經(jīng)不見人影,只剩下案子上的剩余的錢,而卦旗也不見了,隨后星命老人聲音再度道:“相逢便是有緣,老夫在送你一卦,前方正是兇險,小心應對吧。”說完聲音風中消失,風小舟向著遠方一拜,無奈一笑將案子上的錢裝起來,牽著馬向前。
風馬漸漸遠去,冰透了的天地,毫無一絲溫意,也沒有一絲生氣,也許就如寒透了的人心一樣,當心寒了,就無一絲牽掛,對于絕大數(shù)人而言就算是死之前也不可能沒有一絲牽掛。
“與天爭氣斗戎馬,世間何處清平涯。安有皇帝不淫樂,唯有天歲平天下。朋友,你很自負啊?!?p> 風小舟轉(zhuǎn)山之后,只見一人,年紀應該有三十多歲,手提兩把大頭斧子,全身衣服穿的臃腫,看不出來是魁梧還是清瘦,面上只留一半胡子,左邊臉上胡須布滿,而右邊臉刮的很干凈,鼻子很大,其他看起來算是有幾分英武之氣,開口間與鼻子噴出白色霧氣,看起來十分兇悍。
風小舟皺眉看向橫在眼前之人,沒有好氣的喊道:“滾開?!?p> 那人被一驚嚇,搔著頭無奈笑道:“你叫我滾開,哈哈,你竟然敢叫我滾開,你知道老子是誰嗎?老子便是此地有名的山大王暴太歲?!?p> 風小舟注意到這名自稱暴太歲的人,說話時雙手垂下,提著斧子的手有些許發(fā)抖,便不想計較,向前徑直而去,在與暴太歲擦身之刻,暴太歲橫眉怒目形容暴起,將右手斧子擋在風小舟胸前,歪著嘴道:“老子是暴太歲,劫道的你聽見了沒有?!边@一聲吼的十分大聲,將霽行雪吵醒,馬背上倏然爬起大叫道:“什么人?怎么回事?”
暴太歲轉(zhuǎn)頭看向馬背上女子道:“原來是個娘們,長的不錯,我殺了他就娶你做我的妻子,哇,你胸真他媽大,好吃嗎?老子可想奶了?!?p> “你說這個?”霽行雪按著胸口笑道:“這有兒子才會想著娘的奶吃,你是我兒子嗎?”
平天下死皮賴臉道:“娘。”
霽行雪指向風小舟道:“你叫我娘沒用,看你爹認你不?”
平天下遠遠的喊了一聲:“爹?!?p> 風小舟抓起一塊石頭扔過去道:“滾?!?p> 平天下眼淚巴巴看向霽行雪道:“他不認?!?p> 霽行雪道:“那就沒辦法了。”
平天下抖擻道:“不認我也要吃?!?p> 霽行雪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道:“你……你隨便吧?!闭f完頭歪在一邊,不屑一顧。
暴太歲頓時大笑,不過笑的很干,隨即道:“再說一次,老子是來劫道的?!?p> 風小舟問道:“你叫暴太歲?”
暴太歲道:“那我再說一次,老子便是,這里的山大王,名號暴太歲,至于名字,就叫平天下?!?p> 風小舟疑問道:“平……天下?”
平天下擺出衣服高傲氣勢道:“沒錯,老子就叫平天下。說吧,你想怎么死?”
霽行雪道:“你想怎么殺?”
平天下道:“殺人者,百無禁忌,我想怎么殺就怎么殺,一刀劈死,用毒或者活埋。”
霽行雪在馬上哼哼唱著搖著頭。
風小舟嘆息道:“男兒自當豪氣干云,所謂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,想不到一個打劫的叫平天下,唉……。”
平天下疑惑喊道:“我當然豪情了,你說什么身……什么國?你在胡說什么?”
霽行雪轉(zhuǎn)頭道:“這是禮記大學里邊說的,古之欲明德于天下者,先治其國。欲治其國者,先齊其家。欲齊其家者,先修其身。欲修其身者,先正其心。欲正其心者,先誠其意。欲誠其意者,先致其知,致知在格物。物格而后知至,知至而后意誠,意誠而后心正,心正而后身修,身修而后家齊,家齊而后國治,國治而后天下平?!?p> 平天下道:“天下……平……什么?什么意思?”
霽行雪說完便轉(zhuǎn)頭,不再理會,此時風小舟問道:“你見過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從這里過去嗎?”
平天下?lián)u頭道:“沒有,要是有我一定會記得,如果見到女人,我一定就打劫了,你這個干什么?我想一定是一個漂亮的女人,嘿嘿,我遇見一定會……?!逼教煜抡f的非常淫蕩,然而話沒有說完,風小舟迅速一拳,打在平天下心窩,一拳就將平天下打倒在地,地面已經(jīng)凍的十分結(jié)實,平天下摔在地上疼得哇哇大叫,而斧頭也摔在地上,平天下心中惱怒,隨即撿起斧頭準備暴起,此時風小舟一腳踩在平天下胸前,身后的劍白光一閃,便插在平天下脖子旁邊,劍刃緊貼著平天下的脖子,一瞬間,平天下嚇得急忙喊道:“好漢饒命啊?!?p> 霽行雪卻在馬上大笑起來道:“哎呀,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打劫的喊饒命啊?!?p> 平天下頭抬起喊道:“老子他媽打不過有什么辦法,饒命……饒命,我錯了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?!逼教煜码p手抱在一起乞求,見風小舟不言語,隨即向馬背上的霽行雪道:“大嫂子,你跟大哥說說放過我吧,我不干了?!?p> 霽行雪頓時精神,瞬間坐起,坐的筆直道:“你說我是他什么?”
平天下瞅了一眼風小舟道:“自然是大嫂了,你們郎才女貌,真是天生一對,是天上的神仙眷侶。你們……你們肯定是神仙,你們一看就是好人,就放過我吧?!?p> 風小舟抬起腳,向后退了一步道:“你不要胡說?!?p> 霽行雪笑道:“也不算胡說,遲早的事嘛,我們可是睡在一起過了?!?p> 霽行雪說完,風小舟驚詫的看著霽行雪,腦中嗡嗡作響,為何這個女人會隨便說出那樣的事,這時,平天下迅速爬起,將身上的泥土拍落,跑向風小舟道:“大哥尊姓大名啊?”見風小舟不回答便道:“俗話說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大哥武藝高強,美女配英雄,那就是這個,老子他媽想要還沒有呢?!逼教煜卤戎竽粗?。
霽行雪道:“你說話能不能不要怎么難聽,什么老子媽的,對了,你大哥他……不肯娶我,你說怎么辦?”
“大哥你?……你睡了她。”平天下腳步一癲一癲走近風小舟,靠近風小舟耳邊用手指指著霽行雪問道,風小舟撇了一眼霽行雪,氣憤又無語,而平天下繞著風小舟走了一圈問道:“大哥是……不想認賬了?”
風小舟道:“那不是我愿意的?!?p> 平天下仰頭大笑幾聲道:“男人睡女人哪有不愿意的,何況還是一個漂亮女人,你看我大嫂長的想仙女一樣,你不吃虧,她愿意睡你是你的福氣?!?p> 霽行雪聽完拍手笑道:“說得好?!?p> 風小舟道:“我不想找理由……總之我不會……。”
平天下雙臂抱在胸前,右肩靠在馬的額頭上道:“什么理由?這理由不是挺好的嗎?干嘛不用,哎呀~~我說大哥,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,就像我們打劫的,有時候十天半個月都等不到一個人,有時候遇到打不過的還得跑,這打劫也是要靠緣分,更不用說這男女之間的姻緣了,你可別后悔?!?p> 風小舟聽得難受便道:“我不會聽一個強盜說的話。”
平天下右肘用力站起來,頓時沒好氣道:“強盜怎么了?啊?強盜不配說話?”
霽行雪道:“是啊,這位兄弟說的多好啊?!?p> 風小舟道:“你想讓我聽那一句?你當才可說了要打劫我們,這好話壞話你都說了,聽你說了壞話現(xiàn)在怎么相信你?”
平天下道:“大哥你說……這人是聽好話學壞的還是聽壞話學壞的?”
風小舟道:“當然是聽壞話學壞的啊。”
平天下道:“這大哥你就錯了,這壞話說出來它不好聽,所以基本上沒人聽它。而好話說出來就不一樣了,世上人哪有不想聽好話的,可是好話背后就是一大串謊言,一個人如果好話聽得舒服了,那謊言也無所謂了,就算是謊言甚至是壞事,那都會去做,因為好話實在是太迷惑人了。就拿這官場來說,看起來一個個是神差,其實是鬼使,表面漂亮話說的多好,背地里什么壞事都干?!?p> 風小舟問道:“你當過官?”
平天下道:“不大不小的官,算不了什么,所以什么樣的官我都見過,沒有一個不是貪官的?!?p> 風小舟道:“這貪官就沒有好人嗎?”
平天下諷刺般笑道:“大哥你考慮問題太過柔弱了,你說一個貪官,他還有什么底線?如果他能管的住自己的手那他還會做貪官嗎?他做不了貪官就做不了官。所以既然是貪官,那還分什么好人壞人?!?p> 風小舟聽見平天下說自己考慮問題太過柔弱,仔細想想也是,他就是那種不能果斷做出決定的人,太猶豫就會讓事情變得更壞,以至于最后無法掌控,讓自己也失控,往事對自己的教訓難道還不夠,眼前的女人必須要下決心了。
風小舟轉(zhuǎn)頭對霽行雪道:“雪公主,我還是不能娶你,永遠都不能,你救了我的命我會感謝你,就算是下輩子做牛做馬?!?p> 平天下笑的像個公雞一樣,捂著嘴道:“這句話,信者如豬。嫂子你千萬不要相信他,這人那有什么下輩子,讓他娶你,一定要讓他娶你。”
霽行雪點頭一笑,風小舟回頭冷然對平天下呵斥道:“你……?!?p> 話未說完,這時,滾滾馬蹄聲不斷靠近,霽行雪坐的高,只見遠處黑帆如林,逐漸伸上垅頭,赫赫殺伐之聲,驚悚入耳,傳風而來,風小舟急忙道:“上山避開他們,靜觀其變”。三人瞬間遠離數(shù)百步之外,躲在山巖后方,由上向下,但見眼下宛若逐鹿狩獵,殺的一片狼藉,有幾千多人,黑帆之上所寫兩字,東廠。而霽行雪俯視間,見幾帆紅色旗上畫著莫名符號,隨后脫口而出道:“血日紅剎教?!逼教煜聠柕溃骸澳阏f什么……什么教?”霽行雪道:“那也是出自昆侖山的組織,和我們陰女教之間相互對抗多年,想不到他們也會在這里?!?p> 而在三人視線遠處。
“你不得好死?!薄澳恪^河拆橋?!迸R之聲在馬蹄轟隆隆作響之中不斷泛出,再聞一聲。
“主子,白蓮余孽是否留下活口?!?p> 聽聲音便是年老又刺耳的太監(jiān)之聲,說話間森寒冷血。
“殺?!?p> 沒有多余的一字,殺,不帶絲毫情緒,車輦之中,溫文爾雅一聲,隨后傳來幾聲咳嗽,隨后車外一聲接著一聲,殺,殺,殺……,不絕于耳。
而在圍狩中央,白蓮槍旗插天而起,白蓮座上,一人手捻道佛指,恨言切齒向天而唱:“土火水木逆五行,天子殺傷虐生民。白蓮金火向天請,玉皇彌勒神佛聽。神怨鬼哀殃絕令,無生老母造瘟城。業(yè)沖太元誅天明,死無葬身吊玄冥?!?p> 而周圍無數(shù)白衣之人盤坐護法,眾聲悼念喝唱:“白蓮護身,往生極樂。”一聲一聲,唱的令人戰(zhàn)栗,隨即數(shù)百之人同時一聲:“羅滅神旨,白蓮凈火?!?p> 就在話說完,只見眾人身上掏出不知何物,向空中一起拋灑,宛若白雪一般的粉狀之物噴然而起,籠罩眾人,就在白色粉末落下之后,無數(shù)之人手拿火把,互相往身上一杵,眾人之身頓時燃起火焰,向著周圍東廠之人沖去,隨即數(shù)百聲爆炸聲音接連而起,響徹云霄。剎那間,血肉橫飛,向天彌漫的火光以及血霧,染紅大地,東廠死傷進百人,而白蓮教只余最后一人穩(wěn)坐白蓮臺上,閉目呢喃。
車內(nèi)文雅之聲厲言道:“果然是邪教之人,哼,白蓮邪教,竟敢火燒京都,殘害生民數(shù)萬,真是罪該萬死。”
而華貴車輦駛向白蓮臺之處,只聞白蓮臺上之人道:“天法神念,地綱常覺。我等罪孽深重,罪孽深重矣?!?p> 車內(nèi)文雅之聲道:“不是我等,是你,是你天士蓮尊,哼,天士蓮尊你妖言惑眾,竟然說自己卜卦得到神意,說我名字所帶木字,必有一場火劫,好一場驚天動地的大火,所以這次的火也算得上驚天動地了吧,應該可以算是渡劫,天士蓮尊策劃這場天火,壞我社稷,殘毒生靈,為給死者亡魂一個交代,本王不得不剿滅白蓮邪教,現(xiàn)在也請?zhí)焓可徸鸫廊ブ耍虻鬲z懺悔引渡。這里黃沙清涼,再無俗事縈繞,天士蓮尊可以寡欲修行,早登極樂世界。”
天士蓮尊道:“這次的事就算你推卸責任,然而罪孽深重,天地不容,你必受天罰,這江山社稷最后終究要落得國破家亡,而你也將死無葬身之地,這是你永遠擺脫不了的宿命。任何衰敗,都是無可救藥的腐敗,天地不足珍惜,可憐人遭滅頂之災?!?p> “放肆,你敢代天指罪,褻瀆本王清白,哼,妖言終究是妖言,就算妖言可以惑眾,又豈能蒙蔽天眼神目,我即將作為天子,既然是天子,必然受天地萬神庇護,何懼爾等詛咒天罰。宿命在天,宿命在我,我就是天,況且此次我欲往莫高佛窟,為死亡之人超度三日,就請?zhí)焓可徸痤可下钒??!避噧?nèi)之人說完,另一個太監(jiān)聲音道:“就讓老奴代主子受罪吧,殺了他吧?!蔽难怕曇舻溃骸坝袆谇??!绷硪宦曇舻溃骸皝砣耍瑲⒘怂??!?p> 一聲殺了他,倏然閃電飛蟒一般一人跳起,風小舟一見便知此人正是沙鳴山老大,座山鷹趙草堂,趙草堂向空中跳起,所使之招乃是風裂手之中的五道血痕,這一手宛若鷹爪,只見趙草堂右手從白蓮臺上之人頭頂劃下,蓮臺上的人大叫一聲,只見手指氣功穿透,蓮臺上之人分成六半,血光向天噴出,染紅整個蓮臺。
車內(nèi)文雅之聲道:“燒了它吧,此等孽障就讓他化作灰塵吧,吩咐其他人繼續(xù)對白蓮邪教余孽,羅網(wǎng)嚴懲,以清天理,昭彰法刑。然后眾人護送前往莫高佛窟,為眾亡魂超度,為我大明江山之永期祈福?!?p> “是?!崩蠚鈾M秋的太監(jiān)之聲答應,隨后咳嗽一聲。
這時一昆侖山裝飾之人,身材魁梧,步伐行動之間,宛若巨靈之神,只見他巨大的雙手摩擦,飛出白磷,隨后哈的一聲,火焰噴向蓮臺,蓮臺頓時竄起火焰,將一切燃燒殆盡,而眾人也轉(zhuǎn)頭而去。
身后風小舟三人尾隨,不知目的為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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