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”小宏心里有些緊張,“我們語文老師讓我們每個同學買課外閱讀必備,就是那30本課外書,不知道你們有沒有,我不想買了,打算借你們的用一用。”“哦”張一杰看了看李明,“我找找看,忘了往這兒搬的時候帶那些書了沒有,再說一屆跟一屆的課外閱讀必備不一定一樣?!?p> 張一杰翻了翻衣柜,原本擺放衣服的柜子被塞滿了書,一摞一摞擺上去,看起來挺亂。“那些書有的還沒讀,書放在一個深綠色的箱子里。”張一杰邊翻邊說。李明也跟著一起翻。
找了一通,衣柜里面的書有的被翻出了柜子,還是沒有找到那個深綠色的箱子。
“我們以前所有的書都放在這兒,該翻的也都翻了,沒找到?!睆堃唤苈柫寺柤?,額頭上出了一點兒汗。
“那算了,那我就去買一套吧?!毙『暌娝麄儧]找到?!皩Γ纱噘I一套吧,平時想看就看,借別人書看的話有時也不方便?!崩蠲鹘ㄗh道。
小宏就從楊阿姨那里借了300塊,楊阿姨在記賬本上記下了這筆錢。這本記賬本記下了許多筆錢,包括小宏、馮雨、楊勃所借的零錢,并把用途也一并記了下來,諸如買日用品、買運動鞋、買書等等。
李老師收齊了錢,就叫同學們?nèi)ξ锸野釙ァ话b在一個箱子里,箱子連顏色都沒有變,依然是深綠色。小宏打開了箱子,里面整整齊齊放著兩排書,書的包裝很精美,封面都是以深藍色為主調(diào),配有插圖。書若按內(nèi)容分,有小說類:《湯姆索亞歷險記》、《八十天環(huán)游世界》、《海底兩萬里》、《格蘭特船長的兒女》、還有老舍先生所著的《駱駝祥子》等,種類多種多樣。
“《霧都孤兒》還沒有看完呢,剛看到奧立弗逃出賊窩,還剩一大部分沒看呢?!毙『晷南耄澳蔷鸵槐疽槐韭窗?。”
這么多充滿正能量,教人上進的書來了,馮雨和楊勃他們依然在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書,小宏有些倔、也是善意地提醒馮雨和楊勃:“別看那些書了,那些書又不教你們上進,看著看著就墮落了。”而他們兩個人的瓜都基本一致,向小宏投來鄙夷的目光:“你要看就看你那些高尚的書,我看啥書管你啥事兒,吃飽撐的吧!”馮雨的話帶有怒氣,“沒事兒一邊呆著去!”楊勃和馮雨站在了同一條“戰(zhàn)線”上。
本來好心好意勸他們讀些正經(jīng)書,但他們不但不領情,還這么說,小宏內(nèi)心感到悲傷與委屈,此時他想到了星哥,他想打電話給星哥來訴說內(nèi)心的委屈。“不行,不能這樣,要做個男子漢”小宏心里又想,咬了咬牙,最后沒給宏星打電話。
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,剛生下了沒有區(qū)別,都一樣,但長大后隨著選擇的道路不同,各自走的路越來越長,彼此間距離越來越遠,產(chǎn)生了誤解,誤解發(fā)展成了矛盾,矛盾升級成了隔閡。
小宏的內(nèi)心是孤單的,最主要的原因是周圍沒有一個了解他的人。他有時也學著做馮雨、楊勃所做的事情,玩游戲、看雜書,但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對這些實在沒有興趣。
三個住在一起還沒到半年,有一天楊勃突然說自己隨時可能要離開,去另一個地方上學,說那里有所學校和BJ有所關聯(lián),能按BJ戶口考大學。
“同志們,當有一天我走了,回我家那邊繼續(xù)讀初中,你倆可別想我啊。”楊勃有些半開玩笑地說?!澳銢]發(fā)燒吧,來,我捂捂你頭看看?!瘪T雨不信,做出了捂楊勃頭的手勢?!盀樯兑甙??”小宏將信將疑地問?!拔覀兝霞夷沁呌兴袑W是BJ一所學校的分校,我要是去那所中學讀書的話將來無論是中考還是高考都能以BJ考生的身份報考?!睏畈忉尩?,“以BJ考生的身份考的話試卷題目容易,要求的分數(shù)也低。”
“我知道,知道。”小宏說完點點頭,“那你為啥不直接在你家那邊上?”小宏又問?!芭?,進那所中學也是需要條件的,父母必須有幾年以上的務工證明,反正亂七八糟的,之前不夠資格,現(xiàn)在夠了。”楊勃回答。“看來楊勃要走是真的啊?!毙『晷南耄安贿^他一走,宿舍就剩我和馮雨了,我倆總說不對……?!?p> 小宏漸漸的有了想搬出去,到另一家住的想法。可去哪一家呀,他又不知道?!皸畎⒁虒ξ掖_實挺好的,我也知道,但我周圍沒有可以說的來的朋友,”小宏心想,他對現(xiàn)在的生活環(huán)境多了一份滿,開始抱怨起來。
而恰恰正好,小宏同桌袁南住在另一家小飯桌,前些天他也曾說過,他住的那家小飯桌的阿姨要招一個學生,當時袁南也只是隨口說說,小宏記在了心里。
現(xiàn)在,他的內(nèi)心里處在了矛盾之間,一方面,他覺得自己與馮雨走的越來越遠,關系漸漸淡薄,而且和馮雨不在一個班,他想搬走,到袁南那里去。另一方面,楊阿姨照顧周到,細微體貼,他這么一搬可就回不來了。這兩個方面的考慮總是讓他處在水深火熱中。索性,他就干脆不想了,“就先這樣住著吧!”他決定了。
第二天上午的第一節(jié)課是數(shù)學。和往常一樣,劉老師右手攬著書,左手前后一甩一甩的邁著大跨步走進了教室。只是表情比以往略微凝重。一反常態(tài)的是,他并沒有立即講課。“同學們,上這節(jié)課前我先宣讀點兒事兒,有一個比咱們高一屆的學姐家里出事了,她的母親患上了血癌?!眲⒗蠋煙o論說話的語氣還是臉上流露的神情,都充滿著對那位學姐的同情。
“血癌呢,就是咱們所知道的白血病,治療起來很難,需要定期地去醫(yī)院里面輸血,也可以想像到,治療所需的費用是高昂的。”他稍稍停了一下,“那位同學的家庭很普通,父母的工作很普通,而母親得病了,只有父親一人撐起這個家。實在不行了,才請求咱們學校進行募捐,”劉老師繼續(xù)說道,“大家現(xiàn)在就回去想一想吧,準備捐多少錢,下午帶過來。”“重要的是心意?!眲⒗蠋熥詈笱a充了一句,之后翻開書講起了課。
“捐是肯定要捐的。”小宏心想,“那到底捐多少呢?”“100元?有點兒多。”他搖了搖頭,“10元?太少了吧,不行不行?!彼謸u了搖頭。“重要的是心意?!毙『晗氲搅藙⒗蠋熥詈笳f的那句話?!皩?,捐過去的不僅僅是錢,更是心意。”于是,小宏帶著他的錢,將心意捐了出去。
等到下午募捐時,同學們嘰嘰喳喳,詢問彼此捐了多少錢,以此來衡量自己捐的錢是多是少,每逢這時,小宏總要說:“咱們捐的不僅是錢,更是一份兒心意,就別議論自己捐的是多是少了?!睂τ谟行┩瑢W來說,這句話是一句箴言,這些人聽到后就不再議論,不再問,對于另外一些同學來說,聽了就跟沒聽一樣。
學生是比較聰慧的一個群體,尚且用金錢的多少來衡量愛心的大小,更何況步入社會上的人呢?
募捐之后,那個女孩對學校特別感激,她們一家人對生活又重燃起了希望,時隔幾日,學校開始評選校級三好學生,那個女孩名列其中,李善穎也被選舉上了。
寫這本書是希望引起你對留守孩子(外出務工連續(xù)三個月以上的農(nóng)民托留在戶籍所在地家鄉(xiāng),由父、母單方或其他親屬監(jiān)護接受義務教育的適齡兒童少年)的關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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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說作者宏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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