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賢冢內,
司徒萬里站在角落里,握著自己的武器雙刃,一對類似銅鉞的武器,屬于奇門兵器,單把鉞形如扇面,各鑲三粒骰子,外輪俱是鋒刃,有倒刺其上,兩把銅鉞可拼成一只圓圈,發(fā)動的不同招式骰子會呈現(xiàn)不同點數(shù)。
司徒萬里雖然是四岳堂的堂主,但是自身的實力卻并不突出,也就達到了凡人境六重天的境界,相對于田猛朱家等人而言,其實沒有絲毫的優(yōu)勢。
所以,在農(nóng)家面對田猛的排斥時,身為賭徒的他嘛,只能選擇朱家進行合作。
此刻,面對【羅網(wǎng)】高手的襲擊,司徒萬里膽怯了。
他不敢輕易的上前動手,因為,在六賢冢狹小的地形內,這么多人互相廝殺,其實,風險極大。
他們不僅僅要應對眼前的對手,還是時刻留意四周的任何敵人,誰也不知道,哪個敵人會突然給予自己致命一擊。
司徒萬里雖然是農(nóng)家中人,但是,他更關心的是自己的利益。
所以,在原劇情中,他可以背叛朱家,而現(xiàn)在,為了活命,他或許也會背叛農(nóng)家。
天誅遠遠的將司徒萬里的舉動看在眼里,并未安排人手去對付一個喜歡豪賭的“賭徒”。
天誅相信,當自己牢牢的掌控了局勢,這位四岳堂的堂主?;蛟S便會主動“棄暗投明”了。
就算不是,他這種小角色,也翻不出什么波浪,隨時可以一指覆滅。
而天誅這邊,田密則有自知之明,也不敢輕易上前的廝殺。她這種才凡人境五重天的小角色。
在這里,可就是誰都可以欺負的“俏寡婦”了。
田仲在一旁默默的注視著場中局勢,也時而觀察天誅的行為舉止,他此刻依舊不知道天誅的身份,因為他并不是【羅網(wǎng)】高層,此前也從未見過首領。
他雖然是【羅網(wǎng)】中人,但是,更像是為了自身利益而投靠【羅網(wǎng)】的“投機者”而已。
像他這樣的投機者,【羅網(wǎng)】中有很多,帝國內部就更多了。
田仲這樣的投機者,最擅長察言觀色,也知道眼前的天誅的身份地位非同一般。
直到此刻,他才知曉【羅網(wǎng)】來此的最終目的,是為了消滅農(nóng)家內部的頑固份子,迫使農(nóng)家完全的臣服于【羅網(wǎng)】,臣服于帝國。
田仲心中有些小小的郁悶,他直到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或許才是此次行動中被埋在鼓中的局外人。
難道,是因為自己的實力不足,身份卑微?
還是【羅網(wǎng)】高層還不信任自己?
此刻,田仲心中極度想要出去表現(xiàn)一番,可是,看了一下場中混亂的戰(zhàn)場,他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短劍。
未來,還有的是機會,自己不會永遠被“置身事外”的。
農(nóng)家烈山堂大小姐田言,運功于雙眼之中,施展“察言觀色之功”。
“秋水明眸,察言觀色”,能洞穿人體經(jīng)絡中內力運轉的軌跡,看破真假,識破幻象,是朱家千人千面的克星。
它甚至能觀測到人體的心跳狀況,從而分辨實話和謊言,還能夠看破墨玉麒麟的易容術。
而且,她還能在實戰(zhàn)中能看穿對手氣息的流動,預判對方的出手。
算是未卜先知的手段了,與實力相近者對戰(zhàn)的話,將會處于絕對的上風。
當然,如果是遇到原劇情中蓋聶那樣的超出自己能力范圍的對手,那就難有作為了。
不過,總體來說,算是不錯的能力了。
這種瞳術,有些類似神話中天眼通,當然,更像【火影忍者】中的各項BUG血繼限界中的瞳術。
此刻,現(xiàn)場混戰(zhàn)中人的虛實,都落入田言的雙眼之中,她可以很直觀的感受到每個人身體之中蘊含的陳年舊傷。
而這些被治愈后的傷口,便是一個又有一個的破綻,隨時有可能復發(fā),成為左右生死的關鍵。
田言看完后,叫來身后還在玩耍的弟弟田賜,在其耳邊輕聲吩咐道:“阿賜,勝七那個壞人真正欺負二叔,你等會過去打他,注意攻擊勝七后背的脾臟處,哪里是他的破綻之一?!?p> “自己注意小心點,留意其他的壞人?!?p> 田賜是田言同母異父的弟弟,他心思單純,宛如孩童,卻對自己的親人十分關愛,尤其是對自己的姐姐——田言,絕不容許任何人欺負或傷害姐姐。
他對父親田猛十分畏懼,對田言言聽計從,不管她讓自己做什么,田賜都不會拒絕,都會去執(zhí)行。
包括殺人,殺自己的親人朋友!
田賜憨厚的點頭道:“好的,寶寶這就去打壞人了?!?p> 他抽出背后的雙劍---干將、莫邪,左手使莫邪,右手使干將,飛身向勝七殺去。
干將、莫邪,是兩把雌雄雙劍氣勢森嚴的神兵利器,卻不咄咄逼人,呈現(xiàn)出一股陰陽調和的渾然之勢。
田賜不知從何處得到此劍,他在戰(zhàn)斗中能一人憑借雌雄雙劍發(fā)動“地澤二十四”陣法,在陣法之中的春生、夏榮、秋枯、冬滅狀態(tài)可使出不同的內力形態(tài)與劍意。
其中干將和夏榮屬于炎熱肅殺,干將可發(fā)揮夏榮的最大威力;莫邪和冬滅屬于陰寒肅殺,莫邪可發(fā)揮冬滅的最大威力。
所以,在一般情況下對敵,田賜都喜歡使用夏榮和冬滅的劍意。因為,在神兵利器的加持下,配合地澤二十四中的夏榮和冬滅可發(fā)揮最強威力。
當然,使用時有多種形式,如雙劍、雙重冬滅、雙重夏榮等。但這些,目前的農(nóng)家也只有田賜能做到。
這其中的奧秘,可不僅僅只是雙劍的因素,最重要的還是田賜自身的天賦吧!
此時,田賜加入戰(zhàn)局,使出的便是“夏榮劍意”,但因為田賜還未認真,所以并非是雙重夏榮。
在陣法的加持下,夏榮劍意的攻擊力被增強,炎熱內力,像夏天一樣繁榮,充滿熱量,散發(fā)出炙熱的溫度。
它讓人勝七變得越來煩躁,也讓田虎緩和了一口氣,畢竟暴怒狀態(tài)下的勝七,實力還真是強悍了幾分,讓田虎有些難以招教了。
幸好是田賜及時出手了,否則,田虎很可能是第一個出局之人。
田賜以干將或莫邪強大的威力向勝七不斷揮出強勁的劍氣,勝七面對步伐靈活,劍意強大多變的田賜,慢慢的陷入了防御之態(tài)。
他不甘心被田賜壓制,依舊提氣強勢對碰,與田賜斗了個旗鼓相當。
可是,此時的田賜并不是認真的狀態(tài),隨著勝七越來越強勢的劍斬,田賜的壓力越來越大,終于也認真起來,啟用了“雙重夏榮”的劍意,再一次壓制住了勝七。
勝七越來越惱火,集中全力,一劍劈開了田賜,對著懵懵懂懂的田賜怒喝道:“死胖子,給老子死開??!”
田賜聽到罵人的話語,宛如小孩子一般,頓時生氣了,氣呼呼的喊道:“寶寶生氣了!”
寶寶很生氣,后果很嚴重!
所以,田賜進入爆發(fā)階段。
田賜能配合干將、莫邪可爆發(fā)出強大的劍氣和殺戮氣息,被稱為農(nóng)家最強之人,武功比田虎、田仲、梅三娘、骨妖、金先生、啞奴、高出一截。
便是因為,在爆發(fā)的殺性暴走狀態(tài)下實力會增長,殺氣更強。
爆發(fā)時會敵我不分,喪失理性。
紅眼狀態(tài)下,田賜加大的攻擊力度,雙劍左右開弓,讓勝七更加的被動,幾招之后,便被夏榮劍意擊傷。
正在與兵主三人廝殺中的玄翦,見勝七陷入疲勢,頓時認定是絕佳的襲擊之機,便忽然舍棄了目標,爆發(fā)出絕招,斬向距離自己不遠的勝七背后。
不好!
歷師見勢不對,步法極快的他第一時間便來到了勝七的身后,集中內力,形成防護罩,擋在了玄翦的進攻路線。
但歷師似乎低估了全力爆發(fā)中的黑白玄翦。
正刃索命·逆刃鎮(zhèn)魂!
絕招之下,增強數(shù)倍的劍氣,竟然連內力深厚的防護罩,也被一擊擊碎,六賢之一的歷師被一招擊中胸膛,重傷而退。
幸好勝七及時出手,用巨闕擋住了玄翦后續(xù)的攻勢,否則,歷師便有可能一命嗚呼了。
歷師受傷,局勢再一次發(fā)生了改變,越來越對農(nóng)家不利。
其他的農(nóng)家眾人,立即向六賢冢中央靠攏,將受傷的歷師護在身后,立即發(fā)動“地澤二十四”陣法,形成防御陣勢,互相配合,抵達敵人一波又一波的攻勢。
“地澤二十四”陣法竟然還可以這樣用?
天誅還是第一次見到,正常而言,農(nóng)家的地澤二十四其實是以多欺少的困敵、進攻陣法,而不具備防御功能。
而現(xiàn)在,天誅仔細觀摩了片刻,便發(fā)現(xiàn)了其中的不對之處。
它的確是“地澤二十四”陣法。
但是,卻只是利用農(nóng)家之人對于這個陣法的熟悉度和理解,形成一股默契,形成一個短暫的防御圈而已。
特別是農(nóng)家六大長老之間,這是他們最擅長的,此刻雖然只是用于配合防御,但也足夠了。
不過,真的足夠了?
此刻,依舊是農(nóng)家陷入了被動,防御便是鐵證,他們幾人目前被牢牢的圍困在六賢冢內,唯一的入口讓天誅親自封鎖住了。
所以,如果持續(xù)下去的,到底會是誰陷入死局呢?
六賢冢外的農(nóng)家弟子,早就被殺光,其他的弟子短時間是不可能發(fā)現(xiàn)這里的異常之處。
所以,勝七等人應該是難以等到援兵的。
九色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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