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這是去哪?”
“衡水?!?p> “不去長白山嗎?”
“反正路過,去看看?!?p> “哎呀,你小子煩不煩?!?p> “問問嘛,咱現(xiàn)在三個人了,有什么事三個人商量。”
是的,你沒看錯,我們?nèi)齻€人了。
“你去干什么?”老何像那天第一次見他們一樣,不過這回,他是把手和大可的攪在了一起。
“我保護你們,護送你們?nèi)ラL白山?!?p> “不需要,不需要的啊,你老師還等你琢磨甲骨文呢?!?p> “我老師同意了,他說,也好?!?p> “‘也好’什么意思?”
“可能覺得我出去看看也是學(xué)習(xí)吧,讀萬卷書,行萬里路嘛。”
“學(xué)習(xí)應(yīng)該一個人去,這樣更鍛煉自己,小伙子,還是要敢于挑戰(zhàn)?!?p> “我可以掩護你們,我還懂得一些考古知識,帶我,我有用?!?p> “我們?nèi)ヂ糜?,用不上考古知識。至于保護,我們一路上除了被你們截住,都順當?shù)煤??!?p> 老何話里的埋怨讓大可不好意思了。
“跟著吧。”
“真的可以嗎?”
“嗯。收拾一下,天黑就走?!?p> “好嘞~”
大可轉(zhuǎn)過走廊的時候,老何也轉(zhuǎn)過了臉,“干嘛讓他跟著?誰知道他怎么想?”
“他想去看看,也沒什么。我們現(xiàn)在也就是去長白山看看?!?p> “那咱自己去就行啦,誰知道這兩人安的什么心,沒準就是他老師讓他看著我們?!?p> “看著我們有什么用,現(xiàn)在甲骨文的秘密已經(jīng)知道了,人家可不是等著他去開掘破解的,而是在用消失跟他的考古賽跑,他還有時間去想那么多嗎?”
“你別忘了,你就是個古,他考你不比考那些不會講話的玩意強?”
“那些玩意也會講話的,只是他們不跟他講。他們是有生命的,不然也不能自己玩消失。”
“它跟你講了嗎?是跟你講了吧?我就猜到,你怎么會不知道怎么回事?他講什么了?啊?你別走呀?講什么了??。俊?p> 我把他帶來,是因為我知道后面的路會難走,老何還需要個伴。
“衡水有個法帖雕版拓印技藝,大可知道嗎?”
“知道的不多,前些年好像是成為了中國非物質(zhì)文化遺產(chǎn)了。不過,這些東西,沒有傳承人是最大的問題?!?p> “當年的‘怡墨堂’和‘蘊竹齋’也曾有過“洛陽紙貴“的盛況?!?p> “您還知道這些?”
“嗯。”
“你們怎么知道的?你們以前在地面活動嗎?”
“不是,但我們有時會有一些朋友。”
“朋友?和人成為朋友嗎?那你們還是曾到過地面的對吧?而且有人發(fā)現(xiàn)過你們,是不是?”
隨著“啪”的一聲響,大可齜牙咧嘴起來,“打我干什么?打人不打頭的呀!”
“你要腦子干什么?問問問,想知道自己去搞你那個什么考古去,別再我們這添堵?!?p> “你就不愿意我來,一路上看我不順眼。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就是怕我搶你的東西?!?p> “東西?我有什么東西?有你拿去好嘍?!?p> “你去長白山干什么?去旅游?你看得懂什么?”
“你個小兔崽子,我今天非讓你看看我懂什么?!?p> ……
墨是什么樣子的?厚重。晚上的寶云寺也差不多。大可在網(wǎng)上查到,寶云寺里建了“法帖博物館”,我們還知道了今天依然在的法帖傳承人。
“我們怎么辦?”
“進去啊,有什么怎么辦?!?p> “現(xiàn)在不行了,明天白天,我還是找地方躲起來,你們進去看看法帖?!?p> “我看不懂,我不去?!崩虾芜@就撂挑子了。
“如果我可以,你們倆都不用去?!蔽壹僖饴詭瓪猓{迫老何。
“那這玩意兒,我們?nèi)タ?,能代表你就看了??p> “不是代表我,而是去看看法帖,看看它們。”
“怎么了?為什么看它們?”
“明天看完以后,你們就去找那兩個傳承人,跟他們說,你們看了法帖很感興趣,想問問看能不能學(xué)習(xí)一下這種技藝?!?p> “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?”
“大可的老師說,甲骨文的消失是一場古物的集體性對抗,如果這是真的,法帖拓印技藝一定也會有一些破綻。”
“您說的對,雕版拓印技藝也是一種傳統(tǒng)的技藝手法,如果真是有我老師說的這種對抗,他們或許也會有所問題?!?p> “現(xiàn)在有兩種情況,一是出了問題他們還沒發(fā)現(xiàn),而是他們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問題但迫于壓力隱瞞了。所以明天,無論如何要有一個明確的答案?!?p> “知道,放心吧?!?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