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謝元琮離去,李旭對(duì)于謙說道:“我這幾日要出京一趟,你在京城替我看好家門,此事不可讓其他人知曉?!?p> 于謙心中一驚,殿下故意支開謝元琮,顯然此事非同尋常。
“殿下不需要屬下跟隨嗎?”
李旭搖搖頭道:“不用,你就在京城做好我交代的事!”
于謙沉重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應(yīng)道:“屬下遵命!”
“嗯,你去幫我把秦壽和范健找來吧,生意上的事還是得跟他們商議一下?!?p> 于謙領(lǐng)命而去。
沉默一會(huì),李旭又拿起“勝邪”開始輕輕擦拭。
“劍招,劍法,劍道。一招一式為基礎(chǔ),各招渾成可為法,劍法,劍道,何為劍道?”李旭摒除雜念,心神沉寂,思索著老天師所傳劍道。
“隨心所欲出劍,不拘泥于招式,那沒有學(xué)過劍法的人,亂劈亂砍一通,豈不是正是如此?”
李旭苦苦思索,難以悟通,想著方才與二女拆招,她們招式精妙,配合默契,幾乎毫無破綻,又如何能破解她們的劍招呢?
“行云流水,任意所至,難,太難了!”
李旭有些懊惱,將“勝邪”放在劍架上擱好,轉(zhuǎn)身走了出去。
找到海棠后,李旭問道:“海棠,蘇婆婆教你們劍法的時(shí)候,除了傳授你們劍招,還有沒有教你們什么道理?”
海棠疑惑的看著公子,點(diǎn)頭道:“說過很多啊,我聽的最多的就是一句‘劍招要活學(xué)活使,不可拘泥不化!’還有什么高手一般都是出手無招,無法可破!”
這兩點(diǎn)李旭都已悟到,便著急的問道:“還有呢?”
“嗯......真正上乘的劍術(shù),是能制人而決不能為人所制,以無招勝有招!”
李旭腦中如電光閃過,“能制人而決不能為人所制,以無招勝有招,無招勝有招!”
陡然間,李旭的眼前仿佛出現(xiàn)了一片新天地,劍術(shù)修為瞬間拔高了一籌
李旭興奮的抱著海棠親了一口,笑道:“我明白了,我終于明白了!”
海棠望著如同瘋了一般的公子,知道婆婆的話可能讓李旭悟通了什么,心里也為公子感到高興。
李旭回到書房拿起劍,又一次冒著雨在院中練了起來。
海棠走過來,只見李旭長劍亂舞,似乎毫無章法,但是見他周身,劍意纏繞,那雨水落下來,竟被隔絕了大部分,無法落在李旭身上。
李旭身形越來越快,已把這場秋雨,當(dāng)成了敵人的劍氣,全力阻擋,到最后已是劍氣籠罩全身,沒有一滴雨水能落在身上。
海棠見公子使劍如行云流水一般無跡可尋,甚是賞心悅目,已是看的如癡如醉。
片刻之后,李旭收劍而立,神游天外,似是意猶未盡,又似是在體會(huì)剛才的意境。
海棠擔(dān)心公子在雨中久站傷風(fēng),便出言叫道:“恭喜公子,劍法大成,快過來吧,不要淋雨啦!”
李旭回過神來,淡然一笑道:“海棠,多虧有你,公子才能有此番造化。”
海棠心中甜蜜,嫣然笑道:“以后我和姐姐就要公子來保護(hù)了!”
“哈哈,那是自然,有我在,誰也不能傷害你們!”李旭大笑道。
李旭平時(shí)喜歡穿白色和淺藍(lán)色衣物,這次海棠給他換了一件青色長衫,稍微顯得成熟了一些,不過依然豐神俊朗,龍章鳳姿。
不久后,謝元琮請來了謝輕瀾,于謙也帶著兩位兄弟歸來。
宴客廳,待眾人落座,李旭屏退所有下人,并讓海棠和挽月守在了門口,以免有人偷聽。
秦壽和范健對(duì)視一眼,已是感覺到今天的氣氛不同以往,有些凝重,便也屏氣凝神,不敢出聲喧嘩。
李旭環(huán)視一周,面容整肅沉聲說道:“今日在座,有我最好的兄弟!”
秦壽和范健見李旭目光朝自己看來,不由挺直了胸膛,自是感到與有榮焉。
李旭看向于謙和謝元琮,繼續(xù)說道:“有我最忠誠的下屬!”
謝輕瀾目不轉(zhuǎn)睛的看著李旭,心里頗為期待,不知道李旭會(huì)如何形容他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。
“也有我最好的,呃......知心姐姐!”李旭最后看向謝輕瀾,已是不知該如何形容,暗惱自己為何要用這種開場白。
謝輕瀾輕輕一笑,算是認(rèn)可了李旭的說法。
“各位都知道我李旭的身份,明白我想要做的事是什么。今日邀請各位前來,是因?yàn)樵谖倚睦铮呀?jīng)將各位引為心腹,是我最值得信任的朋友。”
李旭頓了頓,再次看了一眼眾人,繼續(xù)說道:“我想,你們也一定會(huì)支持我的吧?”
于謙最先起身退后,單膝下跪行禮道:“于謙愿為殿下效死力!”
謝元琮趕緊跟上,效仿于謙道:“謝元琮代表謝家效忠殿下,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?!?p> 李旭趕緊走過去扶起二位,溫言笑道:“二位不必如此,快快請起,能得二位相助,實(shí)乃我之大幸,坐下吧?!?p> 秦壽和范健兩兄弟又在進(jìn)行眼神交流。
秦壽:“小賤人,咱們也得跟老于這樣嗎?”
范?。骸拔乙膊恢腊?!我現(xiàn)在很方!”
秦壽:“那就跪吧,反正以后旭哥當(dāng)了皇帝還是得跪!”
范健眼神飄忽,似是猶豫不決。
秦壽卻是等不及了,待李旭從身邊經(jīng)過時(shí),霍然起身,拉住李旭便要跪下。
李旭被嚇了一跳,反手就提起秦壽,差點(diǎn)將他扔了出去。
“你這是要干嘛,嚇我一跳!”李旭笑道。
秦壽也有些不好意思,面紅耳赤的說道:“我也準(zhǔn)備跟老于一樣,跪下效忠??!”
李旭輕輕一笑,拍拍秦壽肩膀說道:“你我兄弟之間,不必如此,你對(duì)我的真心實(shí)意,難道我還不知?”
李旭轉(zhuǎn)頭看向范健,范健卻有些不敢與他對(duì)視。
“兄弟,我知道你因?yàn)榉督y(tǒng)領(lǐng)的緣故,不愿意涉及到我與幾位皇兄之間的斗爭,我也不會(huì)勉強(qiáng)你。只是你以為以你我之間的關(guān)系,就算你不愿站在我這邊,我那幾位兄弟上位之后,你們范家還會(huì)有好果子吃?”
“若是范兄依然不愿摻合此事,那我也只好請范兄離去,畢竟接下來我與諸位還有密事商議,不好讓外人知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