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歡以為女皇只不過是說說而已,沒想到還真的將冊子送來了。
送來的時候,也沒有避著連棠,他自然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擔(dān)心他會誤會,黎歡連忙解釋。
連棠抿著唇,輕輕笑了笑:“殿下昨天便與我解釋過,我自然是相信殿下的?!?p> 聞言,黎歡才算松了口氣:“你放心,母親那邊,我會應(yīng)付的,我只會娶你!”
說著,她看都沒看一眼,就直接將那冊子給撕了。
表明她的心意。
連棠卻是憂心忡忡的:“那陛下會不會怪罪您?”
殿下這么做無非是為了他罷了,可他真的能真的心安理得地接受嗎?
黎歡就差拍胸口保證了,她可是唯一的繼承人,再怎么樣,也不可能懲罰她的。
她現(xiàn)在肯定是以安撫連棠為重的。
大概是遲遲不見她回應(yīng),女皇很快又吩咐讓她進(jìn)宮一趟。
“你這是想抗旨?!”
黎歡皺皺眉頭,臉上還是乖巧的表情:“母親,我是真的喜歡連棠,除了他,我誰也不喜歡?!?p> “那連安昊呢?他也不喜歡?”
黎歡很是肯定地點頭,將說給連棠的那套說辭搬了出來。
“我當(dāng)初是因為認(rèn)錯人了,現(xiàn)在我發(fā)現(xiàn)連棠才是我要找的人?!?p> 女皇:“……”這還能認(rèn)錯的?
對于她的話,女皇也不知道信了多少,只是讓她再考慮考慮。
若是還喜歡連安昊,她也是有辦法的。
黎歡嘴角微微一抽,有些無語:“那您當(dāng)初怎么不賜婚?”
女皇一拍桌子,氣不打一處來:“你以前做的好事,還好意思提!”
要不是她將連卿得罪慘了,人家能這么不情愿嗎?
“那個連棠,到底有哪里好了?”
黎歡輕輕抿了抿唇有些不太好意思了:“那他當(dāng)然是哪里都好了!”
她的人,當(dāng)然從頭發(fā)絲到腳指頭都是好的。
女皇:“……”腦子進(jìn)水還真不少。
見她如此鬼迷心竅,女皇心里自然更加不想讓連棠接近她。
這樣下去,以后豈不是更加不知收斂。
以前,對于連卿的這個庶子,她也有所耳聞,只不過沒什么印象。
相較于出彩的連安昊,連棠就是一顆毫不起眼的沙子,塵埃。
擔(dān)心她真的會突然下旨賜婚,黎歡連忙道:“我真的不喜歡那個連安昊,您可別亂點鴛鴦譜!”
女皇視線從她身上飄過,總感覺她現(xiàn)在有點奇奇怪怪的,跟以前不大一樣了。
可是具體哪里不一樣,她也說不上來。
視線落在她略顯乖巧的臉上,忽然就想到了違和之處在哪里。
以前她哪兒會這么乖巧,更別說站著聽她將話都說完。
女皇覺得可能是因為她成親了,所以才慢慢變得懂事兒。
“連棠身體低微,是絕對不可能當(dāng)正君的,這不合禮數(shù)。”
若不是黎歡之前一直堅持,只怕連個側(cè)君都不可能輪到連棠的。
所以,正君必須要有,而且身份還必須是能夠配得上她的。
黎歡撇嘴:“那要照您這么說,豈不是沒有誰能配得上我了?”
還有誰的身份,能夠比皇女還高,還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