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著,宋雪微敲了敲門走了進來,看著白起正看著手機,她捂住嘴笑了兩聲:“怎么,你還沒學(xué)會手機怎么用???”
“非也。”白起現(xiàn)在說話雖然還是有點古腔,但是也好了許多:“老板娘,你知道這個什么博物館在哪里嗎?”
“博物館?”宋雪微彎下腰仔細的看著手機,秀眉輕皺:“嘶……這個博物館離這里有點遠啊,你要去那里嗎?”
“嗯。”白起點了點頭:“我有件東西被人寄存在那里面,我去取出來?!?p> 宋雪微點了點頭,也沒想想為什么東西會寄存在博物館:“一會我有個朋友要來,正好她要去這個博物館當一天講解員,我讓她帶你過去?!?p> 白起點了點頭:“多謝老板娘?!?p> 正說著,下面響起了清脆的風鈴聲。
宋雪微挑眉:“說曹操曹操就到,她來了,走吧,咱們下樓?!?p> “曹操?”白起挑眉:“原來老板娘的朋友叫曹操,是個男人嗎……”
跟著宋雪微下樓,白起第一眼看見的,是一個高挑美女,烏黑的長發(fā)散散的披在身后,面容精致,皮膚白皙,清澈的大眼睛正好奇的打量著店里的東西。
見宋雪微下來,她露出一抹微笑,她快步走到宋雪微面前:“雪微同志??!我想死你了。”
她一走一過,帶起一陣輕響,白起低頭一看,適才發(fā)現(xiàn)她腰部的位置掛著一串小風鈴。
“我也想你了?!彼窝┪⑿ξ暮退龘肀В骸翱上业男〕臼莻€大忙人啊?!?p> “嘿嘿?!迸⑦谘佬α诵ΓD(zhuǎn)過頭看到了白起:“誒呦雪微同志,一個月的時間,別的沒變化,人事變遷倒是有啊?”
白起挑眉:“人事變遷?那是什么?”
“沒有沒有……”宋雪微臉色一紅,拽了拽白起,轉(zhuǎn)過頭對著女孩輕咳兩聲:“介紹一下,這個是我們的新員工,名字叫做白起?!?p> 隨后又轉(zhuǎn)過頭看著白起:“這個是我好閨蜜,名字叫做楚曉月,我剛才跟你說的朋友,就是她,她可很厲害啊,歷史專家?!?p> “楚曉月?”白起一歪頭:“不是叫曹操嗎?”
白起從“死后”一直在沉睡,自然不會知道曹操是誰,也更不可能知道“說曹操曹操到”的含義。
楚曉月瞪大了眼睛看著白起,隨后又轉(zhuǎn)向宋雪微,笑的“和善”:“好啊雪微同志,你是怎么跟白起描述我的???”
“沒啊?!彼窝┪⒁彩倾碌模粗灼穑骸盀槭裁唇兴懿??”
“不是你說的嗎?”白起皺了皺眉:“說曹操曹操到,是你說的啊?!?p> “暈……”宋雪微一捂腦袋:“忘了你還有這個茬?!?p> 她把楚曉月拉到一邊,跟楚曉月詳細的說明了白起的情況。
以白起滅煞境的修為,怎么可能聽不清她們兩個再說什么?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,有些無聊的四處打量著。
“這樣啊……”聽了白起的“故事”,楚曉月點了點頭,她走到白起面前:“你叫白起是吧?我叫楚曉月,你的名字跟秦朝的殺神白起同名,而秦朝也是我研究的課題,所以我挺喜歡你的名字,我們以后可以多交流交流?!?p> 說著,她向白起伸出白嫩的手。
白起看著這雙手,他當然知道這個是什么意思,他伸出自己的手和那只手輕輕的握住:“白起,很高興認識你?!?p> 松開手,楚曉月笑著將一縷頭發(fā)捋到耳后:“雪微讓我載你去那個博物館,正好我也要去,走吧,我捎你一段。”
“多謝。”白起笑了笑。
車上還有三個人,兩個男人,一個女人,看見白起跟著楚曉月走了上來,都是一愣。
“我介紹一下。”楚曉月笑了笑:“這位是白起,他要到博物館去取東西,我們捎他一段?!?p> 她轉(zhuǎn)過頭看著白起:“這三位都是我在學(xué)校的伙伴,開車的那位叫高鵬,旁邊的是李巖,最右邊的是苗桐?!?p> “好了?!背栽滦ξ淖诎灼鹋赃叺奈恢蒙希骸按蠹液煤孟嗵?,走吧?!?p> 高鵬是個比較沉默的男人,他對著白起笑了笑就轉(zhuǎn)過去開車了,而李巖則開朗的多,整個車里的氣氛基本都靠他和楚曉月在維持。
白起本來情商和智商都很高,但是馬上就要找到自己的武器了,那是他的老伙計,所以他現(xiàn)在的注意力都在武器上,很少接話。
而苗桐,從上車開始,這姑娘就一直盯著白起的臉看,視線都不怎么偏移。
李巖笑了笑:“苗桐,怎么了?犯花癡了?”
“滾蛋?!泵缤╊^也不回的看著白起的臉。
李巖嘴角抽搐。
苗桐是苗族的姑娘,那里的人向來直來直去,覺得好看的東西,能帶走的就帶回家,帶不走的就一直盯著看。
白起正在發(fā)呆,并沒有察覺到,就算他知道,也不會在意,畢竟以前打了勝仗游街的時候,也會迎來全城百姓的注視,甚至還有很多姑娘會沖上來。
尤其是那次跟司馬錯戰(zhàn)勝回國的時候。
說起來,司馬錯明明比他年紀大,可是相貌一直不見衰減。
后來他受傷,臉上留疤,也就沒了那么多是非。
回過神來,白起感覺到楚曉月拍了拍他,他轉(zhuǎn)過頭有些茫然的看著楚曉月。
楚曉月指了指窗外:“已經(jīng)到了?!?p> 車子停下了,白起走下車,看著博物館前面的“售票處”。
這個他明白,不就是買票,交錢入場嗎。
楚曉月等人跟在他后面,眼睜睜的看著白起拿出一大長串方孔錢放在售票處的窗口。
白起認真的看著售票員小伙子,指了指后面的一行人:“他們的票錢,我都包了?!?p> 小伙子一愣,隨后噗嗤一聲笑出了聲:“兄弟啊,這東西怎么付款啊,而且這玩應(yīng)現(xiàn)在都一抓一大……”
小伙子笑著伸出手將一長串方孔錢拿到面前,看著上面的字,突然愣住了。
他眼睛瞪得老大,看著錢,又看著白起,聲音顫抖:“半……半兩錢……”
“哈?”楚曉月聽見了,上前一步拿過那一長串方孔錢,看著上面的“半兩”二字,愣住了。
“怎么了?”白起皺了皺眉:“我們要買票,是不夠嗎?不夠我這里還有?!?p> 說著,白起數(shù)了數(shù)人數(shù),拿出了整整四大摞方孔錢。
開玩笑,他還有不少,這些都是他從小到大一點點攢起來的,現(xiàn)在這東西讓他滿街扔他都不心疼。
但別人都驚呆了。
“先……先生請稍等……”小伙子手忙腳亂的拿起一邊的電話,撥通了一邊負責人的電話:“喂?”
“是……是的,他用的是秦朝的半兩錢,整整五大串,我估計要有好幾百乃至上千枚……”
“不會的,我不會看錯的,我上學(xué)的時候主修秦朝歷史,經(jīng)常辨認這種字跡,絕對不會認錯?!?p> 放下電話,小伙子長舒一口氣,歉意的看著白起:“對不起先生,您的這個貨幣超出了我們的門票價值,我們的專家馬上就到,將會為您親自服務(wù)?!?p> “嗯?”白起不耐煩的皺了皺眉:“我就是想進去,要那么麻煩嗎?”
他可是很著急要取回轆轤劍。
楚曉月回過神來,輕輕拽住白起:“先等一下吧,話說……你這個錢是哪來的?”
白起看了看錢幣:“那是我從小到大攢下來的?!?p> 楚曉月嘴角抽搐,明顯是不信,但是也沒有說什么。
白起自然也樂得不去解釋。
不一會,一個頭發(fā)黑白相間的老人帶著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過來,小伙子立刻站了起來,對著老人鞠了個躬,指了指白起:“老師,就是那個人?!?p> 老人走到白起面前,微微的鞠了個躬,指了指一邊的半兩錢:“您介意我看看嗎?”
“隨意?!卑灼鹇柫寺柤?,老人走了過去,拿起方孔錢細細的看著,隨后放下錢,看著一邊的西裝男人,點了點頭:“真的是秦朝的半兩錢?!?p> 說著,他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。
要知道,在這個時代,那些方孔錢都已經(jīng)流通爛了,像明清時期的方孔錢兌換到現(xiàn)在,差不多也就是一塊錢左右。
但是秦朝就不一樣了。
上一次秦朝的半兩錢出現(xiàn),是在一個拍賣會上,最后以整整207萬的價格被拍賣走(真實事件)!
而且是一枚不是一串。
就是那么一枚小小的半兩錢,價值207萬。
而且現(xiàn)在秦朝的半兩錢還在不斷升值,而上次的拍賣是在六年前,已經(jīng)賣出了整整2100萬元的高價!
而這六年,都沒有再出現(xiàn)過半兩錢的蹤跡。
這么珍貴的東西,被面前這個年輕人就像垃圾一樣丟出五大串。
可以想象得到,面前這個數(shù)量的半兩錢,甚至可以讓世家都陷入瘋狂!
教授感覺自己的價值觀被顛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