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妙音,能感覺到這茶館里,對面男人的目光最為灼熱。
這并不是說她對男人的目光感到不舒服或者反感,相反,她已經(jīng)習(xí)以為常。
因為她是合歡宗中第一大美女。
所以經(jīng)常引來異性投來目光也正常。
她只是感覺到這個男人的目光有些特殊。
男人突然起身,走到花妙音面前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
男人嘴角微翹。
他緩緩開口:“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?”
花妙音一愣。
搖頭道:“不,我們從未見過?!?p> 男人點點頭,目光中閃過一絲失落。
他低聲道:“既然你并不認得我,那為何找我?”
花妙音看著他,眼中滿是困惑,心中不禁涌起疑問:
“我找你?我從未見過你,更不知道你是誰?!?p> 男人微微地示意了一下那張畫像。
畫中的人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神秘。
花妙音領(lǐng)悟了,她仔細地審視著那張畫像,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。
從身材上看,兩者確實有幾分相似。
但容貌卻有著天壤之別。
畫像上的男子俊美非凡,而眼前的男人卻相貌平平,甚至可以說是丑陋。
這臉蛋兒雖然讓人有些小失落,但這身材還可以將就用。
看在這身材這么好的份兒上將就用吧。
花妙音由小失落,立即轉(zhuǎn)為興奮。
“我找了你好久。終于找到你了?!?p> 花妙音走到男人面前。
伸出食指在男人臉上摁了一下說道。
“蓋上我合歡宗的戳了。從此以后旁人覬覦不得。”
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氣。
雙手由下向上托起,氣運丹田。把力氣都運到了兩臂之上。
“金剛娃娃”要發(fā)力了。
花妙音向前一步,伸出手臂緊緊環(huán)住男人的腰。
她想要施展出神奇的“旱地拔蔥“之術(shù)。
將這個男子輕松地扛在肩上。
男人目不轉(zhuǎn)睛的盯著她,抱著膀,看著她在自己面前耍猴。
然而,想象很美好,現(xiàn)實卻很骨感。
這男人顯然是個重量級的人物。
讓花妙音有些力不從心。
她使出全身力氣,試圖把這個男人扛起。
但無論她怎么努力,這男人就像一座山一樣,紋絲不動地站在那里。
腳步都沒有挪動半分。
她折騰了半天,也沒得逞,累得撲倒在男人懷里。
按理說她的旱地拔蔥功力扛起一個成年男人不成問題的。
在合歡宗她扛起“挑刺”就跑輕而易舉的,還能轉(zhuǎn)好幾圈今日為何?
“你為何這么重,你用了千斤墜嗎?”她在嗓子眼里咕嚕咕嚕的問出了聲。
這男子似乎有些不耐煩了。
他用手指輕輕地一推花妙音的頭頂。
就如同推倒一只小紙箱一般,將她推出了足足一米遠。
“大庭廣眾之下,你這是干什么?”
男子質(zhì)問道,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和不滿。
這一幕讓周圍的人群目瞪口呆,不明白這出鬧劇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“我能干什么?當(dāng)然是扛你去雙修?!?p> 她坦然地回應(yīng),仿佛在訴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。
她的聲音在茶館內(nèi)回蕩,每一個字都像一顆炸彈,引發(fā)了巨大的騷動。
周圍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她和他。
當(dāng)他們聽說“雙修功法″時就知道花妙音是合歡宗的人了。
只有合歡中有這樣歪門邪道的術(shù)法。
合歡宗在江湖上可被認為是下三濫的門派,名聲可不好。
“哦,原來是合歡宗的妖女,怪不得這么無恥,大庭廣眾之下就要與男人雙休?!敝車俗h論紛紛。
“大庭廣眾之下就勾引男人……”
花妙音,肩負著宗門存亡的重任,她的眼神堅定而坦然,沒有半點羞愧或退縮。
她才懶得理那些閑人。
然而,這位男子卻顯得有些局促不安。
他顯然比花妙音還要在意他人的眼光,他的臉頰抽動,眼神閃爍不定。
他未曾預(yù)料到,花妙音會在這樣一個公共場合說出如此大膽的言辭。
茶館內(nèi)的氣氛瞬間凝固,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對年輕的男女身上。
“你怎會如此不知廉恥?”男子怒道。
“這跟廉恥沒有關(guān)系。我只想拯救宗門?!?p> 花妙音理直氣壯的說。
花妙音以為男人沒有聽懂她說的話。
又解釋道:“我就想和你雙修,提升功力?!边@回他總該聽明白了吧。
這年輕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遭遇女人調(diào)戲,十分憤怒。
仿佛被什么觸動了他的底線?
他臉頰不停的抽搐。
花妙音卻不以為意。
因為她所說的‘雙修′和男人以為的‘雙修′不是一個意思。
她還在征求他的意見。
“你答不答應(yīng)?”她湊上前去確認。
花妙音的當(dāng)眾調(diào)戲,惹惱了男人。
“無恥之徒?!币话驼瞥钜羯葋怼?p> “有話好好說,怎么還打人?君子動口不動手?!被钜粞杆俣汩W。
“好說好商量嘛?!?p> “你怎會如此不知廉恥?”
這男人第二掌又過來了?;钜艚诱?。
公義堂的人脾氣都這么大嗎?
看來今天非得打一架不可了。
花妙音一邊接招,一邊提醒他說道。“你要是輸了,就得從我,先跟我回客棧。”
這個要求似乎更加激怒了對方,他的掌風(fēng)猛烈地襲來。
兩個人在茶館內(nèi)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較量。
“不去客棧也行,你選個地方……”她又補刀。
“你閉嘴,賤人。”
“我不賤,我們合歡宗人奉行“一生一世一雙人,寧負天下不負君?!钡男艞l。
“我保證,我今生只與你雙修,如何?”
“看我不打爛你的嘴……”
“用嘴就可以解決的事,非得動手干什么?”
“功夫道是怪好的,脾氣這么差?這可不太好。”
“你個賤人。”
……
茶館的老板可受夠了。
他急忙勸解道:“兩位大爺,你們要打的話,還是去外面打吧。我這小店可經(jīng)不起你們這樣折騰。”
可是,花妙音和那個男人似乎沒有聽見老板的話,他們繼續(xù)在茶館內(nèi)展開激戰(zhàn)。
嚇得眾人紛紛躲避。
桌椅被掀翻,茶具被打碎,一片狼藉。
二人正打得激烈,這時從屋外跑進一個黑衣小哥。
年紀不大,他跑到黑衣男子面前說道。
“少主,有消息了。”
這龍少卿聽罷收了手,棄了花妙音,跟隨黑衣小哥一道出去。
“今日我先饒了你?!?p> “誰饒誰還不一定呢?!被钜粢黄沧?。
顯然這是主仆二人。
花妙音也知道打翻老板的茶具不對,賠吧。
能用錢解決的事兒都不叫事兒。
她現(xiàn)在這個事兒才叫大事兒,用錢解決不了龍少卿。
茶館的老板長舒一口氣,感激地對花妙音說道:“多謝姑娘手下留情,我這小店差點兒就被你們給毀了。”
花妙音扔下銀子去追龍少卿。
到手的兔子不能讓他跑了,本姑娘發(fā)誓一定要抓到你。
龍少卿和小哥兒在前面跑,花妙音在后面追。
“你往哪跑,兔子?不對,是龍少卿?”
追人這事,對花妙音來說不是小菜一碟嗎。
她施展開追星趕月步,不久就追上了龍少卿。
龍少卿和黑衣小哥蹲在房頂之上,觀察下面動靜。
花妙音沒有出聲,蹲在不遠處。
男人盯著院子,花妙音盯著男人,都虎視眈眈。
這兩個人不知道在蹲守什么獵物。
這時只見一男人鬼鬼崇崇的朝這院子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