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云城,火鳳街。
一座巨大豪華的府邸在周遭的閣樓中顯得鶴立雞群,此時府邸門外懸燈結(jié)彩,喜慶非凡。
衣著華麗的達(dá)人顯貴們笑容洋溢,賀喜聲此起彼伏。
門前有幾位府內(nèi)管家在高聲傳唱:
“飛鶴門門主何飛云攜門下弟子前來賀壽!獻(xiàn)上賀禮火髓晶十斤,祝丹王前輩福壽延綿,萬壽無疆!”
“藏鋒山莊莊主龐元攜莊中弟子前來賀壽!獻(xiàn)上賀禮上品法器十件,祝丹王前輩福運齊天,萬事如意!”
“......”
“流沙城城主彭萬里前來賀壽!獻(xiàn)上賀禮五階妖丹一枚,極品法器一件,祝穆老壽與天齊,煉丹之道更上一層樓!”
府邸外,賓客如云。
前來道賀者,無不是洛王朝有頭有臉的人物,出手俱是不凡,各種讓無數(shù)人眼紅的寶物如同不要錢般的堆積在一起,讓遠(yuǎn)遠(yuǎn)觀望著這一幕的路人咋舌不已。
丹王二字的影響力,可見一斑。
穆府外,來賓絡(luò)繹不絕,高誦聲也許久未歇。
忽然,遠(yuǎn)處圍觀人群的議論聲驟然拔高。
“快看,是娉婷仙子敖綺琴!”
“我也看到了!”
“好美的女子?!?p> “不愧是大洛仙子榜上排名前三的佳人,果然是人間絕色!”
此時府邸外出現(xiàn)的一道倩影,吸引了無數(shù)雙炙熱的目光,讓一群人心中止不住的躁動。
無怪他們?nèi)绱俗藨B(tài),那女子容貌之驚艷,世間難覓,瑰姿艷逸,儀靜體閑,只一眼便讓人難忘。
其身后跟隨的另一位女子,長相也可稱一句秀麗,但與她相比,卻判若云泥。
對于耳邊的閑言碎語,敖綺琴置若罔聞,徑直來到府前。
立馬有穆府管家上前:“見過娉婷仙子。”
“管家無須多禮?!?p> 敖綺琴帶著歉意道:“家父如今有要事脫不開身,只好讓我代行祝壽,還望海涵?!?p> “娉婷仙子勿慮,敖宗主身為一宗之主,日理萬機,有要事在身實屬正常,穆老自然能夠理解?!?p> 管家客氣的道。
敖綺琴微微頷首,道:“這是請?zhí)€請管家過目。”
手里拿著的,赫然是金色的請?zhí)?p> 穆華陽的壽宴來了很多人,但絕大部分人拿到的都是普通的紅色請?zhí)?,只有少?shù)幾人收到金色請?zhí)?p> 而能收到金色請?zhí)模粌H是洛王朝鼎鼎有名的人物,更是與穆華陽有著親密的關(guān)系。
可以說,最后的才是最重要的先決條件。
然而看到敖綺琴拿出金色請?zhí)?,眾人卻是毫不驚訝,覺得理所當(dāng)然。
如果單單是娉婷仙子的身份自然是不夠格拿到金色請?zhí)?,不過敖綺琴還有著另外一個身份——
歸元宗宗主敖擎蒼之女。
歸元宗乃是洛王朝四大宗門之一,傳承上萬年的強大存在。
而敖擎蒼與穆華陽向來交好,這也不是什么秘密。
所以敖綺琴能拿出金色請?zhí)攀呛锨楹侠淼?,如果她拿的是紅色請?zhí)?,他們反而覺得奇怪了。
“娉婷仙子請隨我來?!?p> 邊上有女侍上前,畢恭畢敬。
“好?!?p> 敖綺琴點頭。
唳~!
卻在這時,一聲長嘯聲從高空驟然傳來。
“那是…?!”
在場眾人頓時一驚,舉目望去。
只見頭頂上,一道黑影劃破長空,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沖刺而來。
隨著黑影愈來愈近,眾人這才看清楚是什么。
赫然是一只巨大的紫金雕,那洶涌的靈氣預(yù)示著它的不凡。
而在紫金雕上,則是站著一個青年男子。
“好大的雕!”
有人驚呼。
“那人是誰?”
有人驚訝。
“這是…”
一位來賀壽的掌門瞳孔一縮,語氣震驚的道:“這好像是凌霄紫金雕?!”
“不錯,而且看樣子還是成年的凌霄紫金雕!”
一位修為不俗的散修也是吃驚不已:“據(jù)說凌霄紫金雕有著上古神獸金翅大鵬的血統(tǒng),在整片東陸都極為罕見?!?p> “那個男人是誰?竟然騎著凌霄紫金雕…”
隨著此人話音落下,一道道目光頓時齊刷刷落在紫金雕背上站著的青年男子身上。
這青年男子自然就是從風(fēng)華山趕來的蘇遠(yuǎn)。
其實他本來早就可以到洛云城的,無奈一早睡過頭,這才有些耽擱了。
不過看樣子,應(yīng)該是趕上了。
還好還好。
凌霄紫金雕落在地上,蘇遠(yuǎn)順勢跳了下來。
然后他就發(fā)現(xiàn)有許多意義不明的目光望向自己,讓他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。
紫金雕銳利的雙眸瞥了人群一眼,似乎頗為不屑。
這一眼,直讓許多人心驚膽戰(zhàn),生怕紫金雕一言不合給他們來兩爪子。
見一群人看著自己,蘇遠(yuǎn)下意識擼了擼紫金雕,低聲嘀咕著:“大雕,我們好像有些高調(diào)了。”
失策了,剛才急著趕路,把這茬給忘了。
這可與自己的低調(diào)之道有些背道而馳啊。
“去吧,自己找樂子去?!?p> 揮手打發(fā)走了大雕,蘇遠(yuǎn)神色平靜的環(huán)視了一圈。
心里暗暗吐槽,有毛病吧這幫人,一直盯著老子有完沒完。
干脆來了個眼不見為凈,蘇遠(yuǎn)徑直走向門口那幾個管事的。
還未開口,其中一人出聲問道:“道友可是來參加丹王壽宴?”
“自然。”
蘇遠(yuǎn)微微一笑。
“可有請?zhí)???p> “有。”
信手一翻,金色請?zhí)霈F(xiàn)在他手中。
殊不知這金色請?zhí)怀?,又將只想低調(diào)的他再次推上了焦點。
“金色請?zhí)??!?p> “此人究竟是誰?竟然有金色請?zhí)?!?p> “這人有些面生啊,而且看模樣,年齡也不大,這個年齡能被丹王奉為上賓,不應(yīng)該默默無聞才是,我自認(rèn)識人無數(shù),怎么卻是對他毫無印象?”
“莫非那請?zhí)羌俚模俊?p> “笑話,此人可是乘坐凌霄紫金雕而來的,何至于假冒請?zhí)医鹕執(zhí)緹o法假冒,有多少人來的是誰穆府的人怎會不清楚?!?p> 人群在七嘴八舌的你來我往,顯然對于蘇遠(yuǎn)能拿出金色請?zhí)苁浅泽@。
那管事的接過請?zhí)豢矗柯痘腥恢?,神態(tài)頃刻變得恭敬無比,語氣更是充滿敬意:“原來是蘇前輩,穆老已經(jīng)恭候您多時了?!?p> 蘇前輩?
聽到這話,在場眾人無一不震驚莫名,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,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那青年看起來不過就是二十來歲的模樣,堂堂穆府管家竟然稱呼其為前輩?
而且還說穆老恭候他多時了!
此人究竟是誰?!
這是無數(shù)人心中的疑問。
即便是敖綺琴,此時看著蘇遠(yuǎn)的目光也是充滿異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