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滴滴滴滴……”電腦屏幕右下角的小企鵝突然閃動起來,我輕點鼠標,隨即,一個對話框蹦了出來,又是那個帝企鵝……
“大唐宰相閣下,因為最近被瑣事牽絆,因此時至今日才有時間繼續(xù)拜讀您的小說,歡喜之情不但沒有減少,而且越來越濃重了……”
“感謝您對我的支持!”
“最近聽說,閣下有意放棄寫作,對此我很遺憾,也深表不解……”
“哦……那只是一時沖動,放心,我會繼續(xù)寫下去的……”我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著帝企鵝的問題,另一邊還在繼續(xù)寫著故事。
“那就最好不過了……其實,我也覺得,目前閣下的處境到確實對于您的創(chuàng)作很有好處,接近事件本身,才能寫出最真實的作品,您說,不是嗎……”對話框又彈出他的一段話。
我只瞟了一眼就立刻愣住了,什么意思,他似乎知道些什么。
“請問……你是誰?我們是否是認識的?”我問道。
然而帝企鵝卻沉默了……
“你到是誰?為什么說出那樣的話?”我又追問。
他還是沒有應答,但我看得到,帝企鵝明顯一直在線。
“無論你是誰,既然你主動聯系了我,那就請說明來意,如此鬼鬼祟祟,那與老鼠又有何區(qū)別?你若還不愿說,我便下線了……”我繼續(xù)問道,這次還拿下線相威脅。
就在這時,對話框里蹦出了一個笑臉,接著出現了一個英文單詞:GAME.
“我去……這家伙究竟要干什么?無聊嗎?”我沖著屏幕罵了一句,還要再寫點什么,可發(fā)現帝企鵝下線不見了……
……
“好,大家都到齊了,那咱們就開一個短會?!毙叹箨犼犻L辦公室里,張宏峰將副隊長陳峰,干警雷桐以及技術隊的王成招呼在一起。
他看了看眾人,繼續(xù)說道:“從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,這個叫杜如晦的小說家,具有作案嫌疑。盡管還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他就是殺人兇手,但杜如晦一定與該案有關。也就說,只要找到這個人,就應該可以知道那天晚上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……大家都說說看吧!”
陳峰第一個接過張宏峰的話說道:“我完全同意張隊的看法,今天上午我和小雷去了杜如晦的住所,就和張隊預料的一樣,撲了空。據杜如晦的領居回憶,他好像在好幾天前就出門了,他這個人一直獨居,其他社會關系暫不清楚,杜如晦平常深居簡出很有規(guī)律,極少與鄰居有來往,倒是很有禮貌,也沒有任何投訴和舉報。”
“我再說說我那邊調查的情況,按照昨天的接警信息,我對報案人的電話錄音進行了分析,結果發(fā)現報案人的聲音做過技術處理,因此從聲音上無法分辨出有價值的信息?!蓖醭傻诙€說道。
“張隊,我建議申請對杜如晦的住所進行搜查,如有必要的話,應該申請通緝令……”陳峰又說道。
……
退了房,拿著簡單的行李,我走出了作為臨時落腳點的小旅店。李銀柳說,我現在很危險,必須要極為小心。這一點我又何嘗不知道呢?家,那個我最為熟悉的地方,現在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回去了,已經走上了不歸路,就只有一條道走到黑啦……
我甚至覺有似乎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時時刻刻地盯著我,無論我走到哪,做什么,這對眼睛都在……
“嗡……嗡……”這時,手機振動了兩下。
是一個電子郵件,來自李銀柳,這小丫頭終于聯系我啦……
“這些是出事前,我爸爸電子郵箱里的幾封郵件,記住不準外泄……”小丫頭的語氣毫不客氣,我都能想象出她那種趾高氣昂的樣子。
“可笑……合作還這么拽?”我一邊苦笑,一邊點開了郵件的附件。
附件一共有三個,第一個附近是一張老照片,照片上是兩個年輕男人的合影,一個戴著厚厚的眼鏡,另一個很消瘦,合影的背景像是在某個博物館或者圖書館門前,照片右下角還有一行字:致友人建國,愿友誼地久天長!
毫無疑問,照片中的一人一定就是李銀柳的父親李建國了……
接著我點開了第二個附件,是一個電子文檔,居然整整有上百頁,而且還是中英文兩個版本的,再細看去,居然是一個學術論文,我只能看出論文的內容好像與生物學或者化學有關,因為實在太過專業(yè),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天書……
毫無頭緒,我于是點開了最后一個附件,附件打開,一張邀請函呈現出來。
邀請函只寫了時間和地點,卻并沒有說明事由,根本就是沒頭沒腦。至于時間那是一個月之前,早就過期了,而那個地點,鳳凰山莊,我倒是知道,那是位于東海市西郊的一處自然風景區(qū),以鳳凰山脈為主線,橫跨多地,東起青山市,延綿數百平方公里后,又向西北的鳳山市和西南的南安市延伸開來,其間林地、丘林、草地、濕地交錯分布,若是從空中俯瞰下去,整個自然保護區(qū)仿佛像一只面向東方展翅高飛的鳳凰,因故得名。
這三份郵件一定與李建國的死有關,否則李銀柳沒有必要把它們發(fā)給我,可是既然有了線索,李家人為什么自己不去調查呢……
三封郵件看似毫無關聯的郵件讓我產生了許多問題,一路邊走邊想,不知不覺中竟然走了好幾條街,這時,定睛觀瞧發(fā)現胡亂間自己居然走到了我工作的那家家單位。
我拍了一下腦門,心說“怎么走到這里來了……”要知道我目前的處境是最好不要碰見熟人,要不然誰知道會有什么麻煩……
于是,我便轉身打算離開是非之地,可事有湊巧,我剛剛邁腿要走,就聽身后有人喊道:“是老杜嗎?老杜……”聲音有些熟悉,只是一時想不起他是誰……
“我去……倒霉……”我心里暗罵,可要是繼續(xù)假裝沒聽見,似乎會更引來別人的猜疑,還是草草應付了了事。
想到這兒,我站定腳步轉過身一看,心里立刻叫了一聲苦“哎呀……”
那人不是別人,恰恰是我的死對頭李弘彬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