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字面意思。我看到在某個時刻,我,那人應(yīng)該是我吧,等下……”鈕士的神思不屬,忽然有點卡頓:“我覺得……我記得……”
“你的記憶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?”寧陸眼睜睜看著鈕士的眼神逐步迷茫,似乎一步步想不起來剛剛他看到的了。
“就像是……夢在一點點的消失……”鈕士的瞳孔都變大了:“我記得……我看到了很恐怖、很恐怖的一幕?!?p> “可是現(xiàn)在……什么都想不起來了。明明、明明我剛醒過來的時候還能清楚記起來的。我還要告訴你的。”鈕士看著寧陸:“……我要告訴你什么呢?”
寧陸說:“……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吧。估計只是個夢而已。”
“現(xiàn)在,就連那種感覺也漸漸消失了……”鈕士張了張自己的手掌,看著它們說:“就好像……我忘記了什么非常、非常重要的事。”
“別想了。你在上一個世界還好嗎?”寧陸更關(guān)心這個:“沒人傷著你吧?”
“啊,哥還沒跟你說呢!我差點又死了!”鈕士的心臟已經(jīng)能承受這樣屢次三番的摧殘了:“我差點被個壞人給殺了!”
“不過我反殺了哦,超厲害的!甚至我還覺醒了新的一種‘象’的能力!”
“‘象’……不是束朔的能力嗎?”寧陸問。
“對啊。就是他死后,他的能力不知怎么的轉(zhuǎn)換到我身上來了!”鈕士超高興,束朔的死在他心中造成的陰霾已經(jīng)一點不剩了:“今后我們能一起去就好了!我能保護你!”
“……很難吧?!睂庩懻f:“這下看來,我們分別進入不同世界的概率會大很多。哪怕遇見同樣的事,甚至進入前就在身邊都難以避免……”
“唔,真的啊……”鈕士低頭有點傷心:“不過哥你那么厲害一定沒問題的……我就……”
看到他能夠自己一個人好好度過一個世界,還覺醒了新能力。寧陸多少反放心些許。畢竟束朔“象”的能力他知道,是很強的。用在鈕士身上應(yīng)該也不會差。
“我還見到了……”鈕士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一把拉開四周的窗簾,還謹(jǐn)慎小心的四下望著:“哥就你自己吧,別人沒在嗎?”
“別人?”寧陸不解:“還有誰?”
“你是從哪兒找到我的???還把我送來了醫(yī)務(wù)室?!扁o士問。
“我去你房間沒看到人,然后四下搜尋了下,在走廊的一個拐角,比較隱蔽的角落看到你躺在那。周圍誰也沒有。”寧陸蠻能夠?qū)⒁粋€事說的頭從到尾,字句清晰,邏輯分明。
“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?”寧陸問。
鈕士說:“也沒什么……就是,我們那個……”
他想了想,還是沒說出口。
讓寧陸知道伏墓戈有什么壞處他不知道,只覺得不應(yīng)該讓兩人碰面??赡軙砦kU。
“好了。我們?nèi)コ燥埌??!扁o士說:“我的身體沒什么毛病?!?p> 兩人在醫(yī)務(wù)室呆了會兒,寧陸沒等到醫(yī)務(wù)室的老師來,便帶著鈕士收拾好床鋪離開了。兩人踱到外頭的一家小飯館吃飯。
寧陸點了碗面。面對面和鈕士吃。鈕士看到那碗面上來的時候,臉色就不太好。寧陸看他默不作聲的自己點了份別的飯菜。
“……”他看到了,也沒說。誰都可能會在游戲中遇到點什么心理陰影的事。就像他,現(xiàn)在都不愿意看到任何一只蟲子。
“上回和我們認(rèn)識的那個女孩兒,她也是你們組織內(nèi)部的人?!睂庩戇叧?,邊說。
“什么?!”鈕士大驚,頭發(fā)都炸毛起來:“哪個女孩兒?你說那個長的特別漂亮的,笑容很甜的女孩兒?”
“……她叫隆竹月?!睂庩懟卮鸬溃骸安怀鲆馔獾脑挘瑧?yīng)該是你們那里的‘后’?!?p> “后!”鈕士瞬間化身尖叫雞:“等等,不是,哥你在上個世界遇到她了??!”
“怎么這么好運氣!”鈕士低聲哀嘆:“我怎么就遇到了個……”
“她找我應(yīng)該不是偶然。”寧陸沉思的臉頰很寧靜:“如果你脫離不了那里,那么一定保證自身安全?!?p> “嗯。我知道了?!扁o士立馬回答:“那哥你怎么打算的?他們真的要找上你了?”
“我再說。”寧陸回答:“對他們……我還不太了解?!?p> 鈕士私心其實很想讓寧陸和自己一起,這樣他也比較心安??伤闯鰧庩懖皇悄菢拥南敕ǎ谑菦Q定先什么都不說。
吃過飯,兩人在路口分別。寧陸一個人朝著校外走去。鈕士問他去干什么,他回答的是買東西。
繞過一家便利店,寧陸開始驟然加速,飛快的跑進一片荒廢的建筑工地。這里平時都不會有人來,甚至在樓內(nèi)殺人拋尸估計都不會有人發(fā)現(xiàn)。
寧陸沒有駐足,一路跑進樓內(nèi),他一口氣上了三層樓。在第三層剛踏上最后一個臺階,眼前的平地一下掀起一個漩渦!
寧陸腳一偏踩空,身子歪斜,勉強移開。他后背重重撞上灰水泥墻面,才扶穩(wěn)身子。
“看看這小身板,是怎么讓曾經(jīng)的‘象’折腰的?。 币宦暡豢蜌獾逆倚念^頂傳過來。寧陸抬眼一望,就在頭頂?shù)捻斄褐由厦?,趴著一個濃妝的女孩子。
說是女孩子,只是比較像而已。她穿的是一身中性的,衣衫襤褸的衣服。寧陸猜著那大概是什么新潮的款式風(fēng)格,可他欣賞不了。
厚厚的煙熏妝,嘴上還打著唇釘。一眼看過去不像善類。
“你是……?”寧陸開口問。
“裝什么蒜!你不是知道我跟你一路了嗎?還裝逼!”那女孩子嘴里還叼著一根煙頭,身體像只壁虎般牢牢趴在那里。姿勢不雅,也不動。
“我知道你的身份,但是你來找我為的什么?!睂庩懖痪彶宦耐鲁鰩讉€字:“‘馬’,還是‘兵’?”
“你這么聰明,能猜不出來我是哪一個?”那女孩兒歪頭想著,忽然,下一秒出現(xiàn)在他的正對面!兩人隔著不到半米的距離。只要往前走一步,就能貼上寧陸的眼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