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”她見義彥不說話就趕緊喊了一聲,奇怪,從前義彥都是兩手垂直放在腰間的,倒是不曾見過他雙手環(huán)這的,不過還是好帥,原清水花癡的感嘆道。
“你約我到這兒什么事啊,這可是七王府,你不怕被發(fā)現(xiàn)啊”只見義彥微微一笑,一種風(fēng)華絕代的感覺油然而生。
“我是放心不下你,看你過得如何,清水。我聽坊間傳聞?wù)f七王爺自小就惡疾纏身,到如今也是病病殃殃的,你跟著他豈不是要耽誤你一輩子”他一邊說著一邊定定的看著清水,兩只眼睛像是有光似的,閃閃發(fā)亮,奪人心魂。
原清水一聽了這話,嚇得連忙向周圍看了看,緊張的吞咽了幾口口水后,才微微顫顫的說道:“師父,我在七王府過得挺好的,左於圓他對我還不錯。這話還是莫要再說了,被王府的人聽見就是必死無疑啊”
“我以為你有什么緊急的事情要找我,所以才來了。如果只是因為剛剛的話,就不必了。師父,你不要冒險做這種傻事?!鼻逅崧暤膭裰@個師父其實一直對她很好,她心里明白。
義彥聽了她的話后,亮閃閃的眼睛似乎一下子涌出許多嘲弄來。
“清水,以前的種種你還記得嗎”
“記得啊,師父你教我功夫,叫我阿水,對了師父,怎么現(xiàn)在不叫我阿水了”她現(xiàn)在才反應(yīng)過來,今日義彥勸都喚她清水。
“不過是稱呼罷了,清水你再想想可還有什么想的起的”
義彥試探性的問道,如果原清水還是未能記起任何事的話,他就忍下心腸殺了她。
“師父你怎么了,怎么問這般奇怪的問題,你快走吧,等會兒被人發(fā)現(xiàn)就不好了,以后若是有事便直接在居鄉(xiāng)居見面吧,別再犯險到王府了?!鼻逅垡娭鰜淼臅r間有點久了,有些擔(dān)心怕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便著急的勸著義彥離開。
“罷了”義彥收起心下最后一絲溫柔,準(zhǔn)備用一掌結(jié)束原清水的性命。身后卻突然傳來利器的聲音,來不及收手,只得點了原清水的穴,讓她既不能動也不能說。
“夜色茫茫,嚴(yán)大公子居然有心情來我七王府”
從兩人后方傳來的聲音,義彥拖著原清水避開暗箭回頭看去,十來個黑衣人飛天而來,圍著他們的位置繞成一圈。左於圓施施然的走了出來,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。
“王妃,見到本王似乎一點也不驚訝”見義彥不理他,他又跟原清水念叨起來。
“若是原相知道她這個寶貝女女兒月黑風(fēng)高的與男人私會,不知會不會加重病情”可憐原清水一句話也說不出,想為自己辯解兩句也不行。
“你可知道你身后的這個男人是誰”挾持著她的那雙手有一瞬間的緊繃,原清水擔(dān)憂不已,義彥是劉壹的替身,她知道,左於圓可不一定知道,如今看這樣,多半都是要將這異國的皇帝置于死地。
“左於圓,許久不見了”義彥終于開口說話了。
原清水在兩人之間來回的看,她從來不知道這兩人還有交集。
“本王實在想不通,你父舍了命的救你回了飛吳,你怎么還要自投羅網(wǎng)難道是為了這個女人”左於圓一邊說著一邊用十分不解和嫌棄的眼神看向原清水。
“少廢話,今日我認(rèn)栽,但我不認(rèn)命”
“不認(rèn)命又能如何,如今你已無權(quán)無勢,劉壹新皇即位,重用圣姑。想必你此刻身邊的死侍已不多了吧”
什么圣姑,什么死侍,原清水聽得云里霧里。
“左於圓,別以為你現(xiàn)在處境能好到哪里去,左於晴回京,皇后一族大喜,若不是皇帝執(zhí)意促和你與原清水的婚事,你拿什么去爭皇位??尚ψ箪蛾幾砸詾槿⒘讼喔男〗?,也能去皇位上搏一搏,連自己的王妃都能出手殺死。你們左氏一族妄為皇族,殘害妻兒,陰謀詭計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真是可笑”
大王妃居然是大王爺殺死的,原清水聽后驚得差點忘了呼吸,天下怎會有如此狠心的男人,再看向左於圓時,只覺得他整個人像夜色中的一頭魔鬼,叫人心生寒光。
“別再多費口舌了,你說這些,不就想我夫妻二人心生嫌隙,好讓我我失了原相的支持回天泛力嗎?但本王就偏告訴你,本王忍辱負(fù)重十幾載,沒有原相一樣能坐到那個位置”魔鬼陰沉著臉,不屑的說道。
身后義彥卻止不住的大笑起來,笑的幾乎眼淚都飛出來,他此刻已經(jīng)不再勒著原清水了。
“你怎么會如此可笑”義彥一邊說著一邊止不住笑,“清水,你當(dāng)真不認(rèn)識我了嗎”又轉(zhuǎn)身笑語晏晏的看向原清水去。
“嗚嗚”她說不出話來,嗚嗚的表示抗議。
義彥捋了捋被風(fēng)吹亂的頭發(fā),一臉溫柔。
“三年前的七夕,我在城東的花燈會上第一次見到你,古靈精怪,俏皮不已,我一眼就喜歡上了你。我看你逛花燈,猜燈謎,放孔明燈,一路都跟著你,直到看見你從相府的后門溜進(jìn)去。幾番打聽之下才知道你是相府的二小姐,我那時候求著父親上門求親,父親將我吊起來狠狠餓了兩天,說是飛吳的男兒怎可求取羅次之女。我不服,但我年幼無力反抗父親,我便每日悄悄的去相府附近轉(zhuǎn)悠。或許是我表現(xiàn)的太過明白,讓原相知曉了我的心思,沒過多久后便傳來了賜婚的圣旨。父親怒不可止,又不能抗旨不遵,只得將這門親事同意下來。清水,那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,我隨著父親去到原府,你不情不愿的叫我一聲嚴(yán)公子,言行舉止都寫著對我的討厭,可我就是忍不住的滿心高興”義彥扯著耳后邊的一層膜,露出一張陌生的臉來,是那個僅僅有過一兩面之緣的嚴(yán)大公子,嚴(yán)宴。
原清水一生都沒有如此震驚的時刻,她呆呆的看著義彥,不,此刻已是嚴(yán)宴。
嚴(yán)宴溫柔的復(fù)望向她,“我的堂弟方忱在吳飛村違了圣命救下你之后蠱毒發(fā)作被禁閉在黑池,在吳飛聽聞你與左於圓大婚,不惜性命的來了京城找你。劉皇本意是殺了他的,卻因圣姑勸言放了他一條生路。只是如今他也出不來飛吳了,他知曉我要來見你時,特意交代我向你傳一句話。他說對不住了阿水,今生也許無法相見了,若有來世,定要生在普通人家,早早相見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