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在密室之中,你說容妃娘娘與我娘親之事今日就算兩清了,可是當真”這對于她而言很是重要。
“本王說話一向言而有信”母妃從未向他提及圣姑殿中任何事,想必是厭惡至極,他從前總以為母妃是為情所困,愛而不得才自殺的。現(xiàn)在才知道居然是因為蠱毒發(fā)作不得救而去的,至于原清水的娘親,都是已死之人,哪能輕易分得清對錯呢?
“那你可恨我”
“本王恨你作甚”這句話的另一個意思是,你還不足以讓本王恨。
“那你可恨我爹”
“本王恨原相作甚”,來日登上大寶還得依仗原相的扶持,他不能恨啊。
“那王爺是否還記得你答應(yīng)我的事”兩日后大婚一過,他們就要回京城了。
“你那朋友方忱”
原清水點頭,左於圓回想起那夜底下人的匯報,不由嗤笑一聲。果然皮相良好之人,走到哪都有人庇佑,從前竟不知賀知章也是如此癡情之人。
“本王已派人去救過他了,只是如今他被賀知章大人奉為座上賓,怕是不愿意輕易離開賀府”
她自是不信的,“那王爺可否帶我是賀府”
左於圓嘲弄幾聲,“你當那賀知章是何人,飛吳的戶部尚書,正二品大員,本王如何帶你去賀府。再者你就算去了賀府,如今那方忱是賀大人心尖上的人,豈容你想見就能見的”。他見原清水一臉的歡喜漸漸淡了下來,不由好笑。
“本王雖然不能帶你去見他,但是可以跟你保證,他如今在賀大人的家里不用再受刑罰了,這也算是得以解脫了”他想,只要方忱愿意,賀知章應(yīng)該會好好待他的。
原清水的心徹徹底底的放松了下來,她想左於圓應(yīng)該不會為了這些事來蒙她,那也太不值當了。
“王爺”笑語盈盈的女聲響起。
左於圓更為不解的看向她。
“等你觀完禮后我們就回京城”
左於圓卻笑不出來,姨母如今手上沒了原清水,不能跟劉壹交代,他與原清水必定有一人會被人困在這飛吳。
“你怎么了,是不是哪兒不舒服”她見他突然板著臉,以為他哪里難受。
“我沒事,你先回房休息吧,這兩日我會加派人手保證你的安全”
原清水其實并不想出去,只是左於圓話都這樣說了,她也找不出其他理由在賴著,只得依依不舍的退了出來。
劉壹與新雅的大婚在皇宮的太和殿舉行,喜服是一早就趕制好的,穿在新人身上無比貼身。新婚前一夜,劉壹宿在圣姑殿,整整一宿都纏著圣蕓,樂此不疲。若不是隨行的奴才多次催促,他還不想離開。
“皇上快走吧,別誤了吉時”圣蕓偏在床頭,嬌笑的說道,光滑的絲蓋不住肩頭,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膚,看的劉壹又紅了眼。
“皇上”圣蕓嬌媚的喊道,“昨夜蕓兒都被你折騰壞了,眼下真的是不能了。且今日是皇上的大婚之日,遲不得啊”她一向知道,劉壹最喜歡她這般嬌媚的樣子。
過不然的,那男子幾個箭步就到了床頭,粗魯?shù)某兜艚z被,微涼的手大力的捏著她的下巴,“今晚你等著”留下惡狠狠的一句話走了。
今晚?今晚不是洞房花燭夜嗎?劉壹大約是糊涂了,她猜想。
左於圓怕圣蕓的人卷土重來,索性去宮中觀禮時也帶著原清水,扮作隨行的小廝。
“一會兒機靈一點,不要說話,不要露出任何馬腳”他還是不太放心,又一次細細的叮囑的道。
原清水一門心思的撲在眼前男人的臉蛋上,至于他說了什么,大約是不知道的。左於圓今日穿了件玄色長袍,腰間一襲雙龍盤飛的腰帶,那腰帶上墜著象征身份的皇室印鑒。滿臉笑意的臉上帶著適宜的疏離,頭一次見到貴氣與俊朗結(jié)合的如此融洽。
見原清水一副神游的模樣,忍不住再叮囑道“本王講的話你聽進去沒”
“聽見了,聽見了”原清水回神過來忙不迭的保證道。
“七王爺”新尚隔著老遠的距離就招呼著,今日他作為新雅的哥哥來觀禮,穿的也是頗為隆重。
“這幾日本來叨擾王爺?shù)模皇切卵琶咳斩夹疫M宮,實在是不得空”新尚不像竹篙其余的皇室眾人,總想著能脫離羅次的管轄,自立為王。所以他對左於圓的態(tài)度一向親近有加。
“公主初到飛吳,定是有許多的不習慣”新尚笑笑,不再說新雅的事?!岸Y畢后,新尚就要啟程回竹篙了,也不知以后還有沒有機會與王爺相見”
左於圓朗聲一笑,他平日里很少這樣大笑?!八幕首幽睦镌?,他日空閑之時必定要來京城,我七王府時時刻刻做好準備迎接你”
原清水站在他身后,低著頭裝作透明人,只知道對面是個年輕的男人,腳下穿著如今最時興的毛皮靴。只是如今都四月天了,還穿這樣的鞋子不怕熱嗎?
兩人聊得正起興,就有宮人來傳話,說是新雅公主傳召新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