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梅與阿美一起回來的時候,手上還真拿著幾瓶橘子汁。
“阿倫,我好擔心。”她一上來就抱住了于倫,“那群人兇神惡煞,我好怕你會…….你會…….”
“你忘了我會道術?”于倫撫摸阮梅臉龐,擦去她的淚水,“還有你送我的飛梭!”
心神一動。
飛梭緩緩繞著兩人飛行。
像個乖寶寶。
阮梅稍稍安心。
“咳咳!”被發(fā)狗糧的標叔咳嗽,“小倫啊。山雞那邊還等著你的九曲清毒藥液呢。能不能先辦公事?”
一旁的阿美早挺習慣今天這種場面。
恢復得挺快。
“男人忙公事,我們女人就走吧。小梅,我送你回家。順便嘗嘗看你的云吞面?!?p> 說完,阿美又把阮梅拉走。
于倫經(jīng)過長期鍛煉。
九曲清毒藥液一次就成功。煉制時間還縮減了四分之一。
西九龍警署特殊拘留室。
原本關押朱韜的鋼板床上,換成了捆成超級粽子的山雞。
束縛帶量加倍。
看來標叔有吸取上次的教訓。
一整瓶藥液下去。
山雞恢復正常。
沒副作用。
于倫的工作就告一段落。查案的部分就交給陳家駒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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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,九龍城寨街道。
陽光透過霧氣,將于倫百無聊賴的臉照耀得更加百無聊賴。
最近丹藥的銷路不太好。
就連阮梅的云吞面生意也少了一半。
“想知道為什么生意不好嗎?”平頭胡子大叔剛吃完云吞面,放下面碗,“我,未來的飛虎隊之虎曹達華,可以告訴你們這對小情侶?!?p> 僵尸案線索中斷,陳家駒又是重案組的得力干將。
只把他當作聯(lián)絡員,實在大材小用。
而曹達華平時上班就喜歡摸魚,沒什么建樹。
作為清閑的聯(lián)絡員,剛剛好!
“又想噱我三顆太微壯骨丹?”于倫將拇指大小,裝有三顆丹藥的玻璃瓶遞到曹達華手里,“達叔。說吧?!?p> 曹達華樂開了花,眼睛都擠到一起:“你們倆呢。丹藥確實不錯,效果拔群。云吞面也能在整個九龍里排上名次。
但是你們沒注意到嗎?來買藥的,通常都是女人居多。而來吃面的,一般都是男人。
而現(xiàn)在,大家都知道你們倆已經(jīng)在一起。自然,來找于倫你的女人少了,來找阮梅的男人也少了?!?p> 有理有據(jù),令人信服。
吃完。
到了達叔的麻將時間。
“對了,于倫,這段時間你多做點壯骨丹。我很多同事長期摸爬滾打,落下一身的傷。
他們吃了你的丹藥,都想要多買些回去備用。過段時間就會把錢湊齊?!?p> “達叔,你人還不錯嘛。還以為拿了我的藥自己吃,沒想到卻是去幫我宣傳的?!?p> “那是!我曹達華對晚輩還是挺照顧的?!迸R走前,他又回頭,“我要提成,銷售額的3%。”
于倫服了:“靠!我收回剛剛的話?!?p> “多諒解下。我一個月工資才九百多。哪像你,一個月起碼有幾千上萬。阿倫,我也要湊老婆本的。我走了,有事去街頭那麻將館找我。
不過。小梅的云吞面是真的好吃。這么多年,全香港的云吞面攤幾乎都被我吃過。
沒有幾家能比得上?!?p> 對于達叔的無恥,這兩天于倫已經(jīng)習以為常。
心想。
嫌工資少。
就努力工作升職啊。
上班就摸魚打麻將,工資能上得去才怪。
至于云吞面。
除了阮梅手藝不錯以外,云吞面里的蝦仁和豬肉也不一般。
都是經(jīng)過于倫丹火提純過,去除了大量雜質。
好吃是必然。
“看來達叔說的是真的呢?!蹦克痛笫咫x開后,阮梅坐在椅子上,看著空空如也的攤位惆悵,“是時候做出改變了!”
“哦,什么改變?”
“改做大排檔,如何?”
城寨這邊,不少人有夜班。
晚餐和宵夜生意確實紅火。
但大排檔需要準備的東西比云吞面攤多得多。做流動攤位的話,只靠于倫和阮梅會累死。
“干脆一步到位。別做路邊攤。找間門店,開個間餐廳或者茶室?!?p> 阮梅面露難色:“可……我沒那么多本錢?!?p> “我有啊。你送我桃木,我送你個門店。這才是男女朋友之間應該的相互扶持?!?p> 這段時間。賣藥,加上警方給的勞務費。
于倫已經(jīng)存了一萬多塊。
在2020,這一萬港幣相當于十多萬港幣。
盤個餐廳下來,問題不大。
有了男朋友的支持,阮梅重新喜笑顏開。
“但還有個問題。我只會做云吞面…….”
確實。
這幾天,于倫吃過阮梅做的其他菜。
雖然談不上難吃,但也說不上多好吃。
偏科嚴重。
這樣的茶餐廳肯定走不遠。
“前幾天陳家駒的女朋友阿美不是找了個厲害師父,廚藝突飛猛進。要不,你也去找那個師父試試?”
“好主意。等下就收攤,去找阿美姐。看看能不能與那位師父見一面。”
反正沒生意。
說收就收。
把東西搬完,放回城寨家里。
剛出門,于倫就遠遠看見陳浩南帶著山雞走了過來。
兩人西裝革履,像是去面試工作。
“倫哥!”“倫哥??!”
“嗯。山雞,你現(xiàn)在身體還好吧?”
“好是好?!鄙诫u表情略扭曲,“只是,一想到我生喝了不少貓狗血,就有點反胃。
那該死的靚坤,早知道他要我運的是尸毒,就算給五千塊,我都不會幫他?!?p> 陳浩南安慰說:“反正他也已經(jīng)死了。算罪有應得?!?p> 前段時間。
警方從山雞口里知道了案件的一些情報。
他只是個跑腿的。
去麗晶商場,把尸毒放到指定地點。
結果撞上朱韜。
尸毒撒開。
而指示他的人是同為洪興社的靚坤。
在層級上,靚坤與大佬B同級。都為堂主。
但當陳家駒帶人沖到靚坤家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靚坤已經(jīng)死了。
胸口開了個臉盆大小的血洞,內臟與血肉糊了一整面墻。
兇器,作案手法完全無法確定。
僵尸案的線索就此中斷。
暖日逐漸升高,時間在流逝。
于倫瞟了眼手表:“除了案子,你們倆來找我還有什么事嗎?”
一個牛皮紙信封被陳浩南拿在手里。
里面高高鼓起。
裝的錢不少。
“你救了我和山雞。這是我們洪興社的一點心意?!?p> 社團的錢,阮梅不太想沾。
她拉著于倫直搖頭。
但于倫直接將信封收入囊中。
大致捏了下,起碼三千起。
“那謝謝了。剛好我和小梅打算開間茶餐廳。缺啟動資金。”
“哦,恭喜倫哥。”陳浩南抱拳恭賀,“真巧,今天我和山雞也要去觀禮,酒樓的開業(yè)典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