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澤看著這黃發(fā)碧眼的大鼻子,心下一陣驚呼。
好家伙,你....你.....你上次還和我討論那么多皇宮禮儀.....
感情是真的為了去當(dāng)狗啊!瞧瞧他剛才那話,我聽了都害臊,這馬屁,拍的比城外的蒙古狼還正宗。
心里升起一股被搶先的失落感?。?!
(拍馬屁起源元朝,也是文化荼毒,蒙古人的習(xí)俗,拍一拍馬屁股,等于夸贊這是好馬,讓馬主人開心,這個文化怎么融入的就不說了,元朝越黑暗,越體現(xiàn)文天祥誓死不降的可貴,不過阿諛奉承自古有之。)
俗話說,砸人飯碗,如奪人性命!
白澤自認為自己對于宮廷禮儀這一套,那是老熟悉了,明明我才是正宗,怎能被你這個法國人搶了先!
盯著這個文質(zhì)彬彬的髮賊,他簡直氣不打一處來。
但再生氣,還是只能面上冷靜以對。
“特雷維爾公爵,你們認識?”
一陣圣靈的女音響起,白澤側(cè)頭微聽,心知這就是珠穆女皇,也只好禮貌地看向夏爾。
那法國人笑嘻嘻地走來,握住白澤的手。
握完之后,才極其有風(fēng)度地向上面行了一個紳士禮,開口道。
“是的,女皇陛下,卑職在故宮游覽的時候,就是白先生給我介紹的,我才好混進博物館,把那副乾隆騎馬戎裝圖巧妙地取出,獻給陛下?!?p> “白先生真的很博學(xué),好像故宮就是他家一樣......”
淦.....當(dāng)初真是多嘴,沒成想,那走廊里的畫,還是真跡?
還別說,這么一看,眼前這位夏爾,妥妥一副媚上的佞臣模樣!拿畫討好皇上,滿嘴都是討女人開心的話,一看就是老渣男了。
壞,大大滴壞了,這種人,只能利用,不能深交。
這拿破侖的畫估計也是他“巧妙”取來的,這家伙還是個江洋大盜,搞不好還是盜墓賊!
不過吃人嘴短,也不好說什么了,別人這是拉關(guān)系,順便給自己造勢。
白澤瞬間調(diào)整心情,笑臉以對。
兩人仿佛真是久別重逢,那是親如兄弟。
“是是是,我和夏爾先生在京城有過一別,印象深刻,相見恨晚啊。”
“哦,想必你就是張卿推薦,以及各族推戴的那位妖族大禮繼承人,白澤吧?我看了你的信.....嗯.....字很好看。”
字很好看....什么意思....
也不好揣測圣意,張老叔這就拉著白澤走到王座面前。
高高在上的王座前還有三層臺階,叔侄倆也只好站在臺階前,微微鞠躬。
誒,不行跪禮嗎?
那是小孩才跪,意思是等同于跪母親,因為制定國本的時候,珠穆女皇的皇位是來源女媧的,就是代表,她是所有妖族名義上的母親,小孩子才要對母親行跪禮,就這個意思。
白澤和張雨亭,作為白澤族族長和貔貅族族長外加戶部尚書,等同于效力于君的臣下,君臣,至少在媧皇城,是沒有太大地位差距的。
也大不了,因為本來就是聯(lián)合組建的朝廷。
行完禮后,白澤才抬頭,正視這位傳說中的女皇陛下。
她穿著一身英國維多利亞裙,布料明顯是灰黑交替,更顯莊重和威嚴。
面上冷清得像雕塑,淺藍的眸子如寶石般明媚,灰色的長發(fā)披散,并不順暢,有很多雜亂的地方,但這種不規(guī)則,卻更顯自然。
灰色的麻花辮從兩鬢落下,頭戴玉珠皇冠,很符合青年心中,藏族圣女的印象。
“回皇上,他就是我那個遠房侄子,趕昨日才到城里,家里就剩一個親妹和妻子,今日便急著見皇上了,托老臣帶他入宮呢。”
白澤微微打量上面那位cosplay英國女皇的女人,看著她從旁邊那個小侍衛(wèi)手里取來一杯茶,慢慢品嘗。
這是故意晾著我呢.....
帝王之術(shù)學(xué)得倒挺快。
似乎是清了清嗓子,她才重新開始說話。
“我剛才聽特雷維爾公爵說,你對故宮很了解,對嗎?”
白澤聞言想了想,她這故意說別的,算轉(zhuǎn)移話題?
不會是想打太極把我打發(fā)走吧。
試探我?那就給你講講道理。
上前直接答道。
“回皇上,外臣確系是略懂宮廷禮儀,并且對明清的歷史頗有見解,如果皇上感興趣,外臣大可細細說來?!?p> 王座上女人微微偏頭,旁邊的侍衛(wèi)上去湊過去,在得了令之后,居然當(dāng)著眾人面,去取了把凳子過來。
“張愛卿年紀大了,不好久站,便坐著聽吧。”
“老臣謝皇上賜坐?!?p> 白澤扶著老叔坐下,心下大概猜到了這個女皇的意思,要聽聽是吧?
想罷微微上前,行了個外臣禮。
“皇上想從哪開始聽起?”
“朕想先知道,你是哪的外臣?”
突如其來地變調(diào)讓青年心里一驚,但片刻間便想到了應(yīng)對。
不卑不亢,站直腰板。
“回皇上的話,外臣是地府的猖將,在文天祥文大人手下做事,效忠的是東岳大帝。”
?。ㄟ@個東岳大帝可不歸玉皇大帝管,玉皇大帝是民間神,東岳是道教神系,跟太上老君和玉皇大帝之間的關(guān)系類似,地府本身的神系也亂的,我個人認為,陰間和地獄不能混為一談,地獄才算十殿閻羅,陰間就該城隍來,只有罪人惡人才會下地獄,這種可以和陽間官職一起對照的。)
白澤直接用地位壓人了,我正兒八經(jīng)縣級別的獨立團團長,和你一個縣里的土皇帝說話,沒必要太過謙卑。
你是女媧封的皇帝,我tm還是東岳大帝手下的將領(lǐng)呢。
珠穆看著白澤回答有序的樣子,毫不在意地摸了摸手上的寶珠,淺淺一笑,繼續(xù)問道。
“那敢問白小將軍,你有多少兵力,可集結(jié)與媧皇城內(nèi)?可與外城的軍將交接?”
....額....這個.....
“皇上,外臣是抱著棄暗投明的心思來的,奈何手下兵將并未追隨,外臣只好孤身北上,只帶了妻妹來投奔皇上!”
那行吧,裝是裝不成了,只好賣慘了。
“原來如此,朕感念白將軍的忠勇,會感念的,小七,記下白澤將軍的名諱,明日朕誦念佛經(jīng)的時候,提醒我?guī)退砀??!?p> 身邊的侍衛(wèi)得令,當(dāng)著白澤的面,拿了個小本本,現(xiàn)場記下了。
青年感覺腿被拍了下。
原來是老叔,這下立馬反應(yīng)過來。
“哦,臣...臣謝主隆恩!”
這...這算個什么賞!羞辱人嗎!
白澤自知第一輪沒嚇到她,反而被她反將了一軍,這下不太好,得把自己的重要性闡明了。
“皇上.....除此之外,還有什么想聽的嗎?微臣,微臣什么都可以說?!?p> “哦.....還有事嗎.....不是說完了?小七,送.....”
客字還沒說完,白澤心里都快裂開了,這時,還是老叔給力,幫忙提了嘴。
“皇上,剛才小侄說他通曉明清史和宮廷禮呢,連....連夏爾先生都夸他有學(xué)識?!?p> “哦...”
女皇陛下饒有興致地扶了扶下巴,看了白澤一眼。
“那將軍干脆留在宮里給我講經(jīng)如何?給朕講講明清皇帝的事情,也跟朕講講皇上還有什么該學(xué)的,就像特雷維爾公爵一樣,他給我講了很多歐洲皇帝的事跡,尤其是拿破侖?!?p> 靠....我能和他一樣嗎!
他....他不就是一個獻畫的!
等下.....我好像也是獻白澤圖,沒啥區(qū)別好像....
不行,我...
“白將軍不愿意?那朕再想想,嗯.....哦,對了,禮部侍郎還有一個空缺,將軍干脆棄武從文,去管禮部怎么樣?”
白澤心知沒得選了,只好應(yīng)下。
“謝陛下,微臣遵旨?!?p> 出師不利,一句話都沒說出來,被這女人玩弄于鼓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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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可能有些書友不知道這個禮部侍郎的含金量。
硬要換算的話,就是希望小學(xué)掛名校長,縣居委會文藝辦事主任,文化局副把手,也勉強管外交。
開玩笑,這可是掌管一個小學(xué),一個縣的文化祭,最大的文藝委員,負責(zé)摸魚的重任。
茲事體大(狗頭doge)
燕展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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