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遙為秋素溪準備的馬車,雖然外表看起來普通,但車廂里布置的精美舒適。秋素溪坐了大半天的車,有些疲憊睡著了,夜遙輕輕將秋素溪放在自己腿上,小心的拖著秋素溪的頭,只想她睡得安穩(wěn)些。
馬車本來走的平穩(wěn),行至一處路口,從西面一行人四人騎馬急速而來,這行人一路揚鞭策馬速度太快,等看到夜遙的馬車時已經(jīng)有些晚了,若不是給夜遙駕車的人及時躲避只怕要撞上。而此時車廂內(nèi)忽然猛地晃動一下驟停,雖然夜遙反應(yīng)快速緊緊擁著秋素溪,但兩人還是被震動了一下,夜遙的胳膊剛好撞在車壁,“咚”發(fā)出不小的聲響。夜遙立刻緊張的看秋素溪唯恐驚擾了她,秋素溪似是真累了,只微微皺眉沒有被驚醒。
夜遙一動不動哄著秋素溪繼續(xù)安睡,直到確定秋素溪再次熟睡。
他耳力極好,聽到外面一男人大聲說道,
“怪你不長眼,當(dāng)了大爺?shù)穆?!還不快讓開!”
隨夜遙同來的弟子沒有夜遙的話不回應(yīng)那人,也未將車移動半分。
只聽來人越發(fā)囂張的說道:“你是聾了不成,本大爺讓你們趕緊讓路,耽誤了事可不是你們能擔(dān)得起的!”
一行四人倨傲的坐在馬上,看著與他們差點相撞的馬車,看外表應(yīng)該是普通人家的車,因此口氣很是倨傲,催促著對方趕緊給自己讓路,其中一直說話的人因為對方一直沒有回話也不挪動,更加生氣。
“你是真聾啊,知道我們辦的是什么事,再不讓開大爺我要你們好看!”
說話的人見對方二人始終不語,揚鞭就要抽馬。
隨夜遙來的只有兩人,可這兩人都是教中得力弟子,在那人揚鞭要落下來的時候,其中一人快速出手將那人手中的鞭子打落,神情冷漠的盯著四人。
被打落鞭子的人只覺得自己的手腕被震得疼痛不已,憤恨說道:“你是什么人敢傷我!”
說罷四人紛紛拔出劍。
車廂里夜遙只覺得外面的人聒噪的很,小心翼翼放好秋素溪。
夜遙輕輕掀了馬車簾子,在外一旁立著的人看見夜遙出來趕緊上前,
“主人,是屬下失職驚擾了您?!?p> 夜遙看似慢不經(jīng),待他下了馬車,對著那名說話的弟子狠狠抽了一巴掌,自始至終未看他一眼。兩名弟子明顯感受到了夜遙周身散發(fā)出的憤怒,心中又敬又怕,夜遙的手段他們是知道的。
一行四人在看到夜遙的強大的氣勢后一時之間被震的愣住,心里有些發(fā)緊甚至生出些莫名的懼意。
夜遙看似不經(jīng)意瞥了四人一眼,始終不說話,氣勢卻足矣震人心魄。
一人被夜遙剛剛那眼神嚇住,仍強裝鎮(zhèn)定對著夜遙說道,
“你、你是什么人?”
夜遙看著說話的人,慢慢開口,
“取你命的人!”
說話語氣透著寒九天的刺骨寒冷,叫人頭皮發(fā)麻。
四人聽后心驚,看著來人邪佞的模樣心里打怵,握緊手里的劍不敢妄動。
“你可知我們是為誰辦事的?!逼渲幸蝗苏f完后似有了底氣,仰起頭頗為驕傲的繼續(xù)說道:“我們可是為當(dāng)今武林盟主藍、、、”
剛剛還在說話的人此時人頭已經(jīng)落地,滾落在身旁一行人的馬蹄下,無頭的身子維持著剛剛的姿勢不動,在其他幾人還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時身子也墜下了馬。
“噗通”一聲,剩余三人終于反應(yīng)過來。
剛剛那一幕發(fā)生的太快,沒人看到夜遙什么時候出手。
三人驚懼看著夜遙如看一個魔鬼,此時他的眼睛分明赤紅,妖冶的嘴角帶著一絲殘忍的笑。
“你、你、”三人嚇得語無倫次,狼狽下馬,立刻跪地求饒,
“大俠饒命、大俠饒命、剛剛是我們沖撞了您,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!”
見夜遙始終不說話,三人不住的磕頭求饒,
“大俠饒命啊、放過我們吧,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?!?p> 夜遙手臂一揮,瞬間將地上求饒的一人提起,一手扼住那人的脖子。
那人被夜遙扼住脖子手腳離地,隨著脖子的桎梏,臉色由紅變青雙腳因為痛苦不停掙扎。
夜遙不著急將那人脖子扭斷,手上的力度一點點收緊,赤紅的眼睛看著慢慢那人痛苦掙扎的模樣,直到那人雙腳不再踢打,因為眼睛長時間充血流出血來,模樣甚是恐怖。
夜遙確定那人已經(jīng)死去這才嫌惡的隨手丟到一邊。
跪在地上剩余的兩人已經(jīng)嚇得渾身發(fā)抖,萬分驚恐看著夜遙。
夜遙低頭看著剩余兩人,兩人收到夜遙的眼神,聲音顫抖,一邊磕頭一邊求饒,
“求求你不要殺我,不要殺我,我不想死,剛剛是他!”一人指著旁邊的一人道:“是他!是他沖在前面沖撞了您的車!”
另一人立刻嚇得顫抖不已,驚恐說道:“不是!不是我,不是我,求求你不要殺我!”
夜遙看了兩人一眼覺得此時此刻甚是有趣,走到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人面前,
“起來?!?p> 那人跪在地上慢慢仰頭看夜遙,此時夜遙在他眼中就是決定他生死的修羅。雖然聽清楚讓他起來,那人卻是太害怕不敢動。
片刻,隨夜遙來的弟子上前對那人冷冷說道:“我家主人讓你起來?!?p> 那人遲疑著慢慢起身,彎著腰不敢大口喘氣,更不敢看夜遙。
夜遙待那人起身,看著那人劇烈起伏的胸口,冷冷道:“抬起頭?!?p> 那人猶豫片刻顫抖著抬起頭,眼神閃躲不敢看夜遙的眼睛,卻是看清楚了這個人長得俊美不凡。
正待他沉迷夜遙的美貌時,忽然感覺胸口處一痛,低下頭便看到夜遙一只手掌上正放著一個血淋淋的東西,還在跳動,周圍寂靜無聲,能清楚聽到是心臟“咚咚咚”的跳動聲。
那人再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胸口處殷紅一片,胸腔了少了一顆心。他不敢置信,瞪大雙眼驚恐看著面前的夜遙。
夜遙看著那人猶自不敢確信的眼神,冷冷道,
“你的?!?p> 那人終于確實,這場面太過驚悚,他張口吐出大口的血,喃喃說道:“你是、魔、鬼、”
說完倒在地上,瞪著雙眼瞳孔放大,滿是恐怖。
最后剩余的那人已是嚇得癱坐在地上,渾身止不住的發(fā)抖,張著嘴發(fā)不出一個聲音,眼神直直盯著身旁同伴睜著的雙眼。
夜遙手里拿著那人的心,走到最后嚇傻癱坐在地上的人面前,
“把它吃了?!?p> 那人聽清楚夜遙的話反應(yīng)了片刻看著夜遙手里血淋淋的心臟,整個人如炸毛般往后退,
“你、你不要過來,別過來,別殺我、別殺我。”
夜遙將拿著心的手向那人伸過去,平靜道:“還熱著。”
那人驚悚看著夜遙,忘了求饒,口中不住的說道,
“不、不要、不要,我不吃,不吃、”
夜遙看了那人驚恐害怕樣子,對著那人出掌,瞬時間那人的一直右腿便沒了。夜遙出手太快,那人愣了一下才發(fā)覺腿部劇痛一直腿竟沒了,他剛要嘶聲喊痛,夜遙先他一步點了他的穴道讓他發(fā)不出聲音。
那人無聲的蜷縮著在地上痛得翻滾,夜遙平靜看著繼續(xù)冷淡開口道:“吃了它?!?p> 那人打著滾痛得撕心裂肺,卻叫喊出不來聲音。
夜遙再一次出手斷了那人另一只腿。
那人雙腿被斷,整個人疼的模樣都扭曲。雙手在地上用力爬,拖著余下的身子往夜遙腳下去,
“殺、了我、”他太痛了,生不如死,他不知道下一步面前的人還會對他用什么殘忍手段,還不如痛快的死了。
夜遙倨傲看著腳下的人,手掌一翻那顆心臟便正好掉在那人手邊。
那人費力仰頭看到夜遙冷漠的神情,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忽然那人瘋了般拿起地上的東西張口撕咬,如一只餓急的野獸一樣,滿口鮮血沒了人樣。
夜遙看到這終于是心滿意足了,冷漠的臉上漏出一絲譏諷的笑意,心中也是暢快幾分。
夜遙轉(zhuǎn)身,旁邊弟子立刻為他拿上干凈潔白的手帕,另一個弟子走到地上那人面前快速出劍,終于滿足了那人的渴求。
夜遙優(yōu)雅的擦拭手上的血,待擦干凈了手上的血,微微皺眉,抬氣手依然聞到了那股惡臭的血腥味??戳塑噹谎郏氲桨⒔?,最終沒有進到車廂里。
天黑時分,夜遙帶著秋素溪來到城鎮(zhèn),兩人都帶帽紗選了一間人少干凈的客棧住下,二人在房間用的飯,夜遙始終在秋素溪身邊不離半分。燭光的襯托下,夜遙看著秋素溪愈發(fā)覺得秋素溪柔美,美得不真實,
“阿姐,我們回陳家村好不好,我想家了,你想嗎?”
秋素溪看著夜遙,心中欣慰,
“阿姐想啊,想奶奶,想我們院子里的大梨樹,現(xiàn)在梨花正開的漂亮?!?p> “那我們明日便回好不好,阿姐。”夜遙眼神期待的看著秋素溪。
“嗯,好?!?p> 秋素溪想到什么,猶豫說道:“可是三哥?!?p> “阿姐放心,他人在血楓教沒事。”
夜遙因為秋素溪想到別人心里有些郁悶,往秋素溪身邊靠近撒嬌道:“阿姐總是考慮他人,遙遙就在你身邊,不許再想別的人?!?p> 秋素溪只覺得夜遙此時就如多年前的孩子一樣,眼神滿是對弟弟的寵溺。
“怎么還是更以前想小孩子一樣愛吃醋愛撒嬌,嬌嬌以前常偷偷笑話你呢,說你像護食的小狗?!?p> 夜遙又往秋素溪身邊靠近,靠在秋素溪肩膀上,
“因為是阿姐所以我要保護你?!?p> 此時的夜遙是一個在長輩面前撒嬌的天真孩子,秋素溪不知道白日里他是如何殘忍的虐殺人。
夜遙把所有的溫柔善良給了秋素溪一人,對除此以外的人只是無心的魔鬼煞星。
兩日后受了重傷的藍姝琳終于醒來,藍旭陽趕緊過來看藍姝琳,藍姝琳面色慘白十分虛弱,
虛弱的叫了一聲,“爹”,便哭了起來。
藍旭陽看到藍姝琳哭的委屈,心疼不已,抓著藍姝琳的手慈愛的說道:“琳兒還疼不疼啊,爹的孩兒,你終于醒了?!?p> “爹、”藍姝琳說不出別的話,哭的梨花帶雨。
藍旭陽輕輕安撫著,心中明白她的女兒是遭了大難了,差點人就沒命了。
藍姝燕在一旁眼睛發(fā)紅,偷偷擦拭眼淚,對藍姝琳的遭遇心疼不已。
“爹,您這回放心吧,這丫頭命大著呢?!?p> 藍姝燕說著從下人手中接過藥來,柔聲說道,
“琳兒,醒了就好,你不知道爹有多擔(dān)心,別哭了小心傷了眼,趕緊趁熱把藥喝了?!?p> “琳兒醒了爹就放心了,來,爹喂你,把藥喝了?!?p> 藍旭陽說完接過藥,小心試試溫度,仔細喂給藍姝琳。
待一碗藥盡,藍姝琳服了藥精神比剛才也稍好了一點,藍旭陽問道:“琳兒,你可還記得那日是什么人傷了你?”
藍姝琳愣了一下仔細回想,藍旭陽在一旁仔細觀察藍姝琳的反應(yīng)。良久,藍姝琳終于回想起來,眼神中漏出深深的害怕。
藍旭陽發(fā)覺藍姝琳的變化,立刻緊張問道:“琳兒可是想起來誰什么人?”
藍姝琳微微搖頭,神情緊張懼怕,喃喃道:“是他,是他,一定是他,他來找我報仇了,他要殺了我,爹,救我,救救琳兒,我不想死!”
藍姝琳越說越激動,掩飾不住的透著對她口中那人的害怕。
“誰,他是誰,告訴爹,好孩子。”藍旭陽在一旁急切的追問,心中有個人的樣子越發(fā)清楚。
“夜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