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秋給了唐麻子一雙鞋穿，又給了一套舊衣裳，襯衫、西褲。讓他刮了胡須，拾掇拾掇，看上去顯得精神多了。
只撿些緊要的東西，百里秋拿著行李和唐麻子出了門。
兩人依舊戴著皮面具，一路上遮遮掩掩，搭乘出租車來到另一片街區(qū)。
百里秋交代唐麻子：“不要跟人說自己是豐祉，你的故事太過離奇，實在難以令人相信，只會把你視作真正的瘋子?！?p> 唐麻子點頭說：“知道，如今只要有個落腳的地方就行，我別無所求。”
走到一棟兩層樓的房子門口，不等敲門，門自動打開。
兩人進了屋，門又自動關(guān)上。
唐麻子看屋里的陳設(shè)有些亂，心想：“看來這家主人不愛整潔。也好，住著舒坦、隨意?！比绻谝患也痪行」?jié)的人家作客自然舒心一些，反之，家里太過干凈則客人難免心里會有所顧忌。
主人家沒出來，一個服務(wù)機器人倒是先來迎客。機器人胸前有個貓頭鷹的標(biāo)志，該是生產(chǎn)企業(yè)的logo。那貓頭鷹大大的腦袋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，有點萌。
唐麻子如今看見人形機器人就莫名的緊張，總是盯著它，懷疑是不是烏里昂人，就如同得了后遺癥。
機器人發(fā)出笑聲：“哈哈，百里先生您好，好久不見?！?p> 百里秋對機器人打招呼：“嗨，吉力?！?p> 原來這個機器人名叫吉力。
吉力看向唐麻子，問道：“這位先生是？”
唐麻子自我介紹：“嗨，您好，我叫唐麻子。”他盡量顯得正常一點。
吉力露出笑臉說：“呵呵，原來是唐先生?！?p> 唐麻子心想：“看來這種機器人以笑為賣點?！?p> 吉力又對百里秋說：“百里先生，我來替你拿行李吧?！?p> 百里秋說：“不必了，謝謝。不重，還是我自己提著吧?！?p> 吉力說：“呵呵，那行，請隨我來，主人在里間相候?！?p> 百里秋點了點頭。
吉力帶他們來到里間。
里間就干凈多了，光線自紗窗照進來，中間一張白色的工作桌，桌面上放著電腦，還有意識操控儀。靠墻擺了一臺AI服務(wù)器，正在運作。
主人家是位十七八歲的姑娘，穿緞面的白衣紅裙，風(fēng)姿綽約，笑起來很甜。
百里秋打招呼說：“嗨，竺甜?！?p> 唐麻子心想：“這位竺甜姑娘真漂亮，莫非是百里秋的女朋友？”趕緊也問候道：“您好，竺姑娘，我叫唐麻子?！?p> 竺甜不自覺的笑出聲來，又趕緊憋住，對唐麻子頷首說：“您好，唐先生?！贝蛄克?，濃眉大眼的，倒也是個帥氣小伙。
唐麻子聽她聲音也有點甜，真是人如其名。
竺甜回頭對百里秋說：“百里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，你可沒說還有其他的客人要來?！?p> 百里秋說：“電話里不好解釋，待會再跟你說?！?p> 竺甜雖帶著笑，卻“哼”一聲說：“你心里的小九九，難道我不清楚？”
唐麻子聽了，心下疑惑，暗暗思忖：“這兩人好奇怪，按說能及時幫助百里秋的該是親人，又或是情人，但看上去又不像。百里秋能有什么小九九，值得竺甜猜測？”
百里秋說：“你真誤會我了，哪間房歸我，我去放一下行李?！?p> 竺甜說：“樓上第一間?！?p> 百里秋說：“你跟我上去吧，咱們討論一下房錢?！?p> 竺甜說：“好呀。”
唐麻子迷糊了，心想：“原來他們不是男女朋友，不然怎么會要房錢呢？”
竺甜對唐麻子說：“唐先生，請客廳里坐?！庇謱φf：“吉力，替我招待人。”
竺甜和百里秋上了樓。
唐麻子則在客廳的椅子上坐下來，豎著耳朵聽樓上的動靜。他倒不是想聽一些不可描述的情節(jié)，而是想知道自己能不能留下來，抑或被主人趕走。
吉力端著盤子，給唐麻子送來茶水，將杯子放在桌上說：“唐先生，這是烏龍茶。請小心，有點燙?！?p> 唐麻子說：“謝謝?！?p> 他將茶杯端起來，吹了吹茶湯，又放下，對吉力說：“吉力，請問竺姑娘是做什么工作的？”
吉力說：“呵呵，對不起，先生，個人隱私無可奉告?！?p> 唐麻子心想：“這能算是什么機密嗎，還無可奉告？”
他又問：“那么百里先生和竺姑娘是戀人么？”
吉力說：“呵呵，您真八卦?！?p> 唐麻子尷尬的用食指撓了撓鬢角，笑著說：“我不是要打聽竺姑娘的事，只是跟你開個玩笑?！?p> 吉力說：“哈哈，原來如此。”
唐麻子心想：“這機器人還算聰明，但笑的設(shè)計太過，反顯得有些傻?！?p> 他喝完一杯茶，百里秋和竺甜才一起下樓來。
唐麻子趕緊起身，看了看他們的神色，揣度不出會對自己怎么樣。
竺甜又將他打量一番，說道：“唐先生，你想找工作？”
唐麻子看了百里秋一眼，回答說：“是的?！?p> 竺甜問：“那么你會AI設(shè)計么？”
唐麻子搖了搖頭。
竺甜又問：“機器人硬件呢？”
唐麻子又搖了搖頭，不自覺的低頭。
竺甜再問：“會意識操控么？”
唐麻子抬起頭說：“會，這個我會！”
竺甜說：“什么層次呢？”
唐麻子一愣，心想：“意識操控還分層次？”反問：“層次是什么意思？”
竺甜說：“意識操控的能力與天賦有關(guān)，大致可以分為三個層次。低階的可以操控人形機器人，中階的可以操控非人形機器人，高階的已經(jīng)不拘形式，可以在虛擬世界里操控事物。”
唐麻子稍稍思量，說道：“我從來沒有在虛擬世界里操控事物?！?p> 竺甜說：“你不妨來試一試。”
又帶著唐麻子和百里秋來到工作室。
竺甜激活電腦，輸入代碼，敲擊回車，出現(xiàn)一個虛擬場景。場景里就是個街市，只不過沒有人類，活動的都是機器人。
她讓位被唐麻子說：“請坐，這是意識操控儀?！敝钢郎系难坨R。
唐麻子說：“那我就獻丑了。”坐下來，戴上意識操控儀。
街面上，空間開合，出現(xiàn)一個新的人形機器人，金屬的身軀，只是臉上多了一些麻子。這麻子自然是竺甜剛才弄上去的，算是給唐麻子開了個玩笑。只是唐麻子此時看不見自己的臉，不然肯定會笑出來。
唐麻子拿起雙手來看，捏了捏拳頭。又看向其他機器人，大多是人形機器人。有的不理會他，有的則投來目光。天空中有飛行器，形似海洋中的蝠鲼。
耳邊傳來聲音，是竺甜的，她說：“看見前面那棟圓頂房子了么？進去?！?p> 唐麻子說：“看到了?！?p> 他朝街邊的圓頂房子走去，到了門口，卻見大門緊閉。是有門禁的，顯然要輸入密碼。
他不知道密碼，剛要敲門，恰巧有另一個機器人過來。凹凸有致，頭上還扎著馬尾，或許操控著是一位女性。
女性機器人看了唐麻子一眼，也不輸入門禁的密碼，直接穿門而入。就好像糖融進水里一樣，不見了蹤影。
唐麻子好奇用手摸了摸門，那女性機器人穿過的地方分明是實心的。他又拿拳頭在門上敲了敲，“嘣嘣”作響，是木質(zhì)門。
耳邊傳來竺甜的聲音：“不要在乎形式，這門是虛擬的，你也是虛擬的。所不同的是，你有意識，門卻沒有?！?p> 唐麻子自言自語：“這是意識的世界？”
說來容易做起來難，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，使用意識操控，使其慢慢變大，又慢慢變小。他高興的說：“好玩?！毕肫饘O悟空的事，可以變作蒼蠅那么小。
看門上只有四周和正中間一條縫隙，蒼蠅都嫌大，或許變成蚊子能鉆進去。
更何況唐麻子不會變化成蒼蠅，他試著將手變得很薄，看能否鉆入到縫隙里。然而變薄之后，手里面的元器件似乎被擠到別處去了，手不聽使喚。
這招不行，他又想著把自己變得像面團一樣柔軟，或許能從門底下鉆進去。結(jié)果立時腿軟，攤在地上。
耳邊傳來竺甜的聲音：“你在玩什么？你既然能把自己變軟，能否將門變軟呢？”
唐麻子一想：“對耶?！毕然謴?fù)成原狀。
看了看門，意識流動，將其想像成門簾。伸手觸摸，果然木門變得像布一樣柔軟。接著撩開，門像布簾一樣，從中間的縫隙分開。
唐麻子看到屋里的燈光，走了進去。
里面是個金碧輝煌的大廳，穹頂中央有一盞水晶吊燈。吊燈之下是個圓桌，坐著三個機器人，旁邊還站了五個，其中就有剛才那個先唐麻子一步進屋的女機器人。
圓桌之上有光影造就的虛擬城堡，他們似乎在商量什么。
看見唐麻子如此豪放的進來，坐在圓桌上首的機器人朝他望過去。看來者形象普通，唯一有個性的地方就是一臉麻子。
此人該是首領(lǐng)，頷下留著胡須。也不起身，沖唐麻子問：“你是什么人？”一邊意識操控，那大門又恢復(fù)成原狀。
他這么一問，其余的人都看向唐麻子。
那個女機器人戒備起來，上前兩步，有意阻擋唐麻子。
唐麻子看他們懷有敵意，趕緊把雙手舉在胸前，說道：“呃，諸位好，我叫唐麻子。”這是用意識說話，他并沒有真的動嘴。反正這名字是假的，用在虛擬世界正好。
首領(lǐng)說：“唐麻子？哼，誰讓你來的？”
唐麻子也不知該不該將竺甜的大名報出來，耳邊已經(jīng)傳來竺甜的聲音：“告訴他，是竹根叫你來的?！?p> 竺甜和百里秋在工作室，眼前的電腦能通過唐麻子的所見所聞?wù)宫F(xiàn)虛擬場景，當(dāng)然也能聽見他們說話。
唐麻子依照竺甜所言，對首領(lǐng)說：“是‘竹根’叫我來的?！?p> 首領(lǐng)說：“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？”
唐麻子心想：“沒想到在這虛擬世界也要證明自己的身份。”忽然感覺自己的身子離地，憑空多出一只機械手掐住自己的脖子。雖然是虛擬世界，卻能感受到現(xiàn)實世界中被掐住脖子的那種壓迫感。
唐麻子不明白是首領(lǐng)的意識太強，能影響自己的大腦；還是這虛擬世界本身存在某種程序，能產(chǎn)生神經(jīng)元信號，通過意識操控儀傳遞給自己。
耳邊又傳來竺甜的聲音：“試著用你的意識反制?！?p> 唐麻子一聽，意識流動，他操控的機器人脖子瞬間增大兩倍，比腦袋還粗，而腿像面條一樣拉伸，又垂在地上。
竺甜說：“很好，你很有天分。告訴他，你有進入七星堡的鑰匙。”
唐麻子依其所言，粗著脖子說道：“我有進入七星堡的鑰匙?！?p> 話一出口，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臂又憑空消失。因為唐麻子的腿軟如面條，所以立即撲街，臉皮著地。
唐麻子沒感受到臉皮痛，因此可以肯定剛才被掐脖子的感受來自于首領(lǐng)的意識。
他用意識將自己的脖子和腿恢復(fù)成原狀，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首領(lǐng)等他站起來，才問：“鑰匙何在？”
唐麻子的耳邊傳來竺甜的聲音：“要他先付一半的錢?！?p> 聽到錢字，唐麻子頓覺興奮，對首領(lǐng)說：“您得先付一半的錢。”
首領(lǐng)笑了：“哼哼，竹根怎么找了你這樣的幫手？還是先給鑰匙，然后我再付錢吧?！?p> 唐麻子心想：“什么門這么難打開，還需要鑰匙?！敝芭畽C器人和他很容易就進門了，那么只能說明那七星堡的門非人的意識可以打開。
耳邊傳來竺甜的聲音：“你告訴他沒有更好的選擇，只能按照我的要求付錢?！?p> 唐麻子照她的話說：“您沒有更好的選擇，只能按照我的要求付錢?！?p> 首領(lǐng)摸了摸胡須，默不作聲。
坐在左手邊，黑面龐的機器人對他說：“巴圖，我看就按他說的來，錢我可以出一半?！?p> 坐在右手邊，紅臉龐的機器人趕緊說：“巴圖，我是你兄弟，還是由我來出這一半。”
原來這個首領(lǐng)叫作巴圖，想必也是個假名字。
黑面龐對紅臉龐說：“什么，你是巴圖的兄弟，難道我就不是？”
紅臉龐說：“哼，我跟巴圖闖金鏞城的時候，你還不知道在哪呢?！?p> 唐麻子心想：“他們在爭什么呀？”
巴圖對左右說道：“誒，不用爭了，這一半的錢還是由我來出。等拿到鑰匙之后，我們再掰扯掰扯?！?p> 左右兩邊都拱手說：“但憑首領(lǐng)做主！”
巴圖又對唐麻子說：“小子，你問問竹根是否到賬了？”
唐麻子正待問，卻聽竺甜在耳邊說：“不錯，已接到賬了?！?p> 唐麻子對巴圖說：“已經(jīng)到賬了?！?p> 巴圖問：“那鑰匙呢？”
竺甜在唐麻子耳邊說：“鑰匙在你的右手里。”
唐麻子依葫蘆畫瓢，說道：“鑰匙在你的右手里?！?p> 巴圖說：“什么？”伸出右手來看了看，什么都沒有。
竺甜在唐麻子耳邊說：“哎呀，笨，我說的是你自己的手。”
唐麻子反應(yīng)過來，說的：“哦，我是說在我的右手里。”說著伸出手掌。
只見掌心中冒出一個透明發(fā)光的球，球里邊有一個金鑰匙。
巴圖用意識操控，那個發(fā)光的球從唐麻子手中飛走，到了巴圖的手中。
光球消失不見，金鑰匙變形成一只青面獠牙的蟲子，吼一聲，有如虎嘯。
巴圖笑道：“可愛。”
嘯音一落，蟲子又變回金鑰匙，外罩一層光球，消失在巴圖手心。
巴圖對唐麻子說：“告訴竹根，等我打開七星堡的大門，另一半的錢就給她?！?p> 不等竺甜教導(dǎo)，唐麻子說：“一言為定！”
巴圖說：“一言為定?！?p> 竺甜在唐麻子耳邊說：“你得跟著他去。”
唐麻子對巴圖說：“我得跟著你去?！?p> 巴圖用手指輕敲桌面說：“你？竹根向來只賣鑰匙，怎么，也想深入虎穴，與我等分一杯羹？”
看來他對出現(xiàn)競爭者并沒什么好臉色。
竺甜在唐麻子耳邊說：“剛才賣鑰匙的錢是我的沒錯，往后闖龍?zhí)痘⒀ㄋ嵉腻X才是你唐麻子的?！?p> 唐麻子聽得清楚，剛才竺甜收到的錢并沒有他的份。
他拍著胸脯對巴圖說：“此事與竹根無關(guān)，是我唐麻子想去賺錢。”
巴圖發(fā)出笑聲，不知是嘲諷唐麻子初來乍到，卻不知禮數(shù)，還是笑他充滿幽默感。
紅臉龐看了一眼巴圖，沖唐麻子說：“你以為你是誰呀？”
巴圖對他說：“誒，關(guān)老弟別這么說，眼下正是用人之際，多個人多個幫手嘛。”
唐麻子心想：“這紅臉姓關(guān)，那不用問了，那個黑臉一定姓張啰?！彼?dāng)巴圖左右坐著的機器人是取了關(guān)羽、張飛的名號。
紅臉龐對巴圖說：“哼，我只是看這個人來路不正，可不能讓他壞了我們大事?！?p> 巴圖說：“看在竹根的面上，咱就用他一回吧。”
紅臉龐說：“既然大哥都這么說了，我也沒什么意見?！?p> 黑面龐對唐麻子說：“你小子還不快來給首領(lǐng)行禮？”
唐麻子心想：“行禮，行什么禮？”他哪知道這里的規(guī)矩。
離他近的那個女機器人對他說道：“還愣著干什么，給首領(lǐng)鞠躬行禮呀?！?p> 唐麻子聽了，這才上前，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給巴圖鞠了一躬。
巴圖對唐麻子說：“唐麻子，行里有行里的規(guī)矩，最忌嘴巴不嚴(yán)實。我丑話說在前邊，你要是泄漏了這里的事，哼，那么就是我們的敵人?！?p> 唐麻子心想：“敵人，那又怎么樣，還能殺了我不成？”嘴上卻說：“首領(lǐng)您放心，我唐麻子沒什么優(yōu)點，就是嘴巴嚴(yán)實?！?p> 巴圖說：“哼，那就好?！庇謱ψ笥艺f：“諸位，眼下有了鑰匙就好辦事多了，我還需要更多七星堡的情報。你們回去多加準(zhǔn)備，召集人手，等候我的消息?！?p> 眾人拱手說：“是，首領(lǐng)！”
巴圖看著唐麻子說：“唐麻子，你就跟著百里追風(fēng)吧?！?p> 唐麻子好奇的問：“誰是百里追風(fēng)？”
那女機器人說：“我就是百里追風(fēng)?！?p> 唐麻子忍不住笑了：“原來你也姓百里?！?p> 百里追風(fēng)說：“有什么好笑的，損色？”
唐麻子被她懟了，聳了聳肩，全當(dāng)沒事。
巴圖說：“都散了吧！”
大家出門去，各奔東西。
唐麻子跟在百里追風(fēng)后邊。
百里追風(fēng)停下腳步，回頭問：“你跟著我干什么？”
唐麻子說：“巴圖不是讓我跟著你么？”
百里追風(fēng)說：“我今天還有事，明天再找你?！?p> 唐麻子問：“你能找到我？”
百里追風(fēng)說：“這還用問？我已經(jīng)存你了?！?p> 唐麻子視野中并沒有找到好友系統(tǒng)，他問：“怎么存呀？”
百里追風(fēng)說：“搜索我的信號，存為聯(lián)系對象就行了?！?p> 唐麻子問：“呃，怎么搜索呢？”
百里追風(fēng)搖頭嘆氣：“用探測儀呀，菜鳥！”
“這是要把自己當(dāng)做通訊設(shè)備的節(jié)奏呀?！碧坡樽有南搿?p> 其實本質(zhì)上是用諧波雷達尋找對方，附近就有對方的信號。唐麻子初入魂界，對機器人化的自身尚且不夠了解。摸索了一番，用意識將百里追風(fēng)存為聯(lián)系人，然后對她說：“好了。”
百里追風(fēng)說：“那咱們散了吧，再見?！闭f完，獨自離去。
唐麻子站在原地，看著她的背影。
唐麻子耳邊傳來竺甜的聲音：“出來吧?！?p> 他聽了，取下意識操控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