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麻子剛進入魂界,就收到百里追風的消息:“來倉庫?!?p> 他穿越空間,來到倉庫,遇見百里追風,卻不見大胖紙。
百里追風說:“麻子,張大度請我們參加一個任務。”
唐麻子說:“嗯,他也能接到任務?”
百里追風說:“你可別小看他,眼下巴圖的團隊里就屬他最厲害了?!?p> 唐麻子心想:“可不是么?關無敵離開以后,自然是張大度最厲害?!庇植榱瞬槁?lián)系人,見關無敵和魔術師都不在線。
他對百里追風說:“那他接的是什么任務呢?”
百里追風說:“叫作閻王殿?!?p> 唐麻子一聽,心里打鼓,說道:“老師,這任務為不危險呀?”
百里追風說:“怎么,你經(jīng)歷了‘樂活城’,膽子變小了?”
唐麻子說:“你是不知道‘樂活城’,里面的二重魂界差點將我們一網(wǎng)打盡。再說,它后面的勢力也不是好惹的?!?p> 百里追風說:“我知道,阿大和魔術師跟我說過,但你們也確實賺大發(fā)了,不是么?。我這就帶你去見張大度,看看閻王殿是什么樣子,然后再做決定,如何?”
唐麻子說:“行,看看就看看吧?!毙南耄骸叭绻钟卸鼗杲?,我就勸她不要參與了。”
百里追風領了唐麻子來到一棟烏龜殼狀的屋子前面,說道:“這就是了。”
唐麻子瞧了瞧屋子,撓腮說:“張大度就住在這龜殼里面?”
百里追風說:“什么龜殼?別亂說,咱們進去吧。”
唐麻子跟隨百里追風穿門而入,只見屋內(nèi)居然長著許多竹子,沒有地板,就是土面。天棚上懸著一顆球形大燈,亮堂得有如白晝。他本來不覺得屋子有多高,但卻能容下竹子生長。
屋子中間有一張石桌,上面擺著圍棋,張大度就坐在桌子旁邊,自己與自己對壘。
百里追風對唐麻子說:“小聲點?!?p> 兩人輕輕的走至張大度的身旁。
唐麻子看那棋局,白子與黑子旗鼓相當。到底是自己和自己下,能分出勝負才怪。
張大度抬起黑黢黢的臉看著他們,面無表情的說:“二位請坐。”
唐麻子看并無凳子,心想:“此人真是莫名其妙?!?p> 百里追風說:“謝謝。”直接坐下去,屁股下憑空多出一個石凳。
唐麻子有樣學樣,也變出一個石凳來,然后坐下。
張大度對他們說:“二位覺得這局棋是黑子勝,還是白子勝?”
唐麻子看他手邊的棋罐里是白子,心想:“他跟自己下棋,無論說黑子勝,還是白子勝,都是他勝。同時,又是他輸。”
百里追風說:“我不懂棋,所以無法評斷?!边@么說就好比不接招,也就無須拆招。
張大度看向唐麻子,問道:“唐先生,您說呢?”
唐麻子笑著說:“勝負未分。”
張大度又看了看棋局,說道:“沒錯,確實勝負未分?!币环魇?,棋盤消失。
他又對兩人說:“今次的任務有勞二位同往?!?p> 百里追風說:“我們正是為此事而來,想多了解了解閻王殿?!?p> 張大度攤開手掌,冒出光球來,里面是一個卷軸。
光球消失,卷軸變大。張大度將卷軸放在桌面,攤開來,是一幅畫。
只見畫面光影流動,出現(xiàn)一棟建筑,匾額上寫著“閻王殿”三個字。
殿門打開,里面寬大無比,出現(xiàn)機器怪物。除了“黑白無常”、“牛頭馬面”,還有許多小鬼。
張大度說:“這些怪物不難對付,難以對付的是二重魂界?!?p> 唐麻子高興不起來,說道:“我最怕的就是二重魂界,當真難以逃脫?!?p> 張大度對唐麻子說:“唐先生,我聽說你隨關無敵去樂活城,其他人都受困于城主的二重魂界。而你不光破了二重魂界,還取了城主數(shù)據(jù),對吧?”
唐麻子知道關無敵和張大度不對付,甚至可以說是對立的。他哪敢嘚瑟,惹張大度不快?反問道:“是誰說的?簡直胡說八道。”說完,看向百里追風。
百里追風說:“不是我說的?!狈浅8纱唷?p> 張大度對唐麻子說:“難道不是么?”
唐麻子也不能全然否認,低著頭說:“是,我是貪財,所以跟著關無敵去了樂活城。若是得罪了張先生,還望見諒。”
張大度說:“哪里得罪我了?唐先生,我問的是破解二重魂界以及獲取數(shù)據(jù)的事?!?p> 唐麻子說:“哦,當時我也莫名其妙,那城主正在獲取我的數(shù)據(jù),結(jié)果反又將其數(shù)據(jù)給我,二重魂界隨之坍塌。這并非我的功勞,不過是運氣罷了?!?p> 張大度說:“還有這種事?”
唐麻子賠著笑臉說:“我想是樂活城的安全程序出了岔子,要知道當時我們有個發(fā)財哥,用出千的道具破壞了樂活城里賭場的規(guī)矩,所以才會這樣。”
張大度說:“發(fā)財哥,我怎么從未聽說此人?”
唐麻子說:“他不過是個賭徒,張先生沒聽說過也不奇怪。”
百里追風說:“據(jù)我了解,發(fā)財哥原本是玄蟲的手下,后來離開玄蟲,單打獨斗。因性情古怪,很少有人與之交往?!?p> 唐麻子問百里追風:“誰是玄蟲?”
百里追風說:“玄蟲是魂界四大首腦之一。”
唐麻子心想:“魂界四大首腦我只認識皓伯,其他的就不認識了。也無所謂,這魂界我不喜好。”他眼下并不缺錢,若非百里追風找他,他壓根沒有興趣進來。
張大度說:“原來如此,難得關無敵可以找到他這樣的人幫忙?!?p> 百里追風問:“張兄,這閻王殿的二重魂界難不難破?是否該找找其他的幫手,如魔術師?!?p> 唐麻子心想:“魔術師怕是不會再上線了。”
張大度說:“二重魂界難不難得破遇見了才知道,你們也不必太在意,我的手段并不必魔術師差。”
唐麻子心想:“吹牛皮,沒有趁手的道具,誰還不是個菜鳥?”嘴上卻說:“張先生是高手,我很放心?!毙睦飬s嘀咕:“若是遇見二重魂界,又擺不平,我立馬跳船?!?p> 張大度說:“唐先生過獎了,我是探過閻王殿,所以知道其深淺。”
百里追風說:“張兄這么一說,我也放心了?!?p> 張大度說:“說好是明天中午出發(fā),二位可要記得?!?p> 百里追風說:“我們肯定到?!?p> 告辭張大度,兩人從“龜殼”里出來。
唐麻子問百里追風:“大胖紙參不參與?”
百里追風說:“他近來很忙,所以這次恐怕參與不了。”
唐麻子心想:“堅大方怕是在操持飛車的項目。”說道:“還是出魂界再說吧。”
百里追風點頭說:“好?!?p> 兩人退出魂界,摘了意識操控儀。
唐麻子對賀蘭巧心說:“賀蘭姑娘,我有點渴。”
賀蘭巧心說:“走吧,我們?nèi)タ蛷d,我給你泡茶。”說著,起身。
唐麻子跟在她背后,看她的身段健美,感覺到一種誘人的魅力。
來到客廳,賀蘭巧心對唐麻子說:“請坐?!?p> 唐麻子在椅子上坐下來,聞見桌上花瓶里的茉莉的香氣,對賀蘭巧心說:“賀蘭姑娘,你怎么放這么多花?”
賀蘭巧心一邊泡茶,一邊說:“不喜歡香水,或者其他的化學香料,所以就用這些自然的花?!?p> 唐麻子說:“哦。”又看她給泡了兩杯綠茶,問道:“這是什么茶?”
賀蘭巧心說:“就是普通的綠茶,沒有名字?!?p> 唐麻子心想:“這些花沒幾天就會枯萎,說她嬌貴吧,卻只用普通的綠茶。只能說她在某些方面講究,在另一些方面又不講究?!?p> 唐麻子說:“謝謝?!?p> 賀蘭巧心說:“不客氣?!痹谝巫由献聛?,翹起二郎腿。打量唐麻子說:“唐先生,我有個問題想問你?!?p> 唐麻子說:“哦,但說無妨?!?p> 賀蘭巧心說:“唐麻子是你的真名么?”
唐麻子搖頭說:“不是?!?p> 賀蘭巧心笑道:“我說嘛,你臉上也沒有麻子。”
唐麻子聽了,呵呵一笑。
賀蘭巧心又問:“既然不是你的真名,為什么在人前用這個名字呢?”
唐麻子說:“行商嘛,未必要用真名,而且我已經(jīng)將‘唐麻子’當作我的真名了?!?p> 賀蘭巧心說:“那你的真名叫什么?”
唐麻子有些為難,說道:“這,不便相告,因為我的真名字比我的假名字還難聽?!彼f的倒也沒錯,他的真名叫作豐祉,別人聽起來總誤會為“瘋子”。
賀蘭巧心說:“但是你這樣容易暴露,不如改個名字吧?!?p> 唐麻子說:“也是,取什么名字好呢?要不賀蘭姑娘給點建議吧?!?p> 賀蘭巧心說:“要我取呀,嗯……叫唐帥如何?”
唐麻子暗里開心,嘴上卻說:“這怎么好意思呢,還低調(diào)一點好?!闭f著,端起熱茶吹了吹茶湯。
賀蘭巧心說:“是不是要像什么麻子、翠花之類的?”
唐麻子說:“賀蘭姑娘,翠花是女人的名字?!彼嬃艘豢诓琛?p> 賀蘭巧心說:“我知道。嗯,低調(diào),不如叫作唐蛋糕?!?p> 唐麻子噴出茶水來,弄臟了桌面,他手足無措的說:“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
賀蘭巧心說:“沒關系。”起身找來抹布,將桌子擦了一遍。
她問:“怎么,叫唐蛋糕不合適么?我是看你會做蛋糕,要不叫作唐蛋,或者唐糕?!?p> 唐麻子咧著嘴,哭笑不得,說道:“唐糕好聽一點?!?p> 賀蘭巧心笑道:“那好,以后就叫你唐糕,你也只能自稱唐糕哦?!?p> 唐麻子點頭說:“了解?!庇謫枺骸百R蘭姑娘是一個人住么?”
賀蘭巧心說:“算是吧?!?p> 唐麻子心想:“‘算是’是什么意思,到底是還是不是呢?”他當然不好刨根問底,干涉別人的隱私。
他說:“賀蘭姑娘是怎么成為賽車手的?我很好奇,因為這需要勇氣?!?p> 賀蘭巧心笑著將手放在胸口,說道:“對呀,你不覺得我很有勇氣嗎?從小我的父親就告訴我要勇敢,而我母親總是呵護著我。現(xiàn)在反過來了,我父親總是擔心這,擔心那;而我母親則為我取得的成績感到驕傲?!?p> 唐麻子說:“這的確有意思?!毙南耄骸拔业母改甘鞘裁礃幼?,哎,不記得了。”
喝完茶,唐麻子向賀蘭巧心告辭,約定明天中午再來。
駕車回酒店,唐麻子上網(wǎng)查詢賀蘭巧心的資料,卻不詳細,心想:“她到底有沒有男朋友呢?”
想問堅大方,又怕暴露了自己的心思。他提醒自己:“急不得,急不得,要調(diào)查清楚才好,切莫自作多情。”
次日,唐麻子又來到賀蘭巧心家里。
小嗚最先迎出來,沖唐麻子“嗚嗚”兩聲又逃走了。
只見賀蘭巧心穿著玫瑰色的圓領衫、淡金色半身裙,腳上一雙黑色高跟鞋,優(yōu)雅的感覺。
她看著唐麻子說:“唐先生,你渴不渴?”
唐麻子只覺得賀蘭巧心的眼睛迷人,一時間神魂顛倒。咽了咽口水,嘴巴不自覺的笑開說:“渴,有點渴?!?p> 賀蘭巧心說:“那就先喝點茶吧?!?p> 唐麻子點頭說:“謝謝。”
喝茶時,唐麻子問賀蘭巧心:“賀蘭姑娘除了喜歡這些花,還有什么愛好?”
賀蘭巧心說:“我并有其他的愛好。哦,對了,唐先生會搏擊么?”
唐麻子說:“搏擊嘛,會的?!彼_實會些拳腳,用來鍛煉身體。
賀蘭巧心說:“那有機會我倆過過招吧。”
唐麻子笑著說:“好呀?!毙南耄骸按蜈A她有啥難度?到時候給我得勝的光芒,英雄與美女,嘿嘿?!?p> 喝完茶,兩人進入魂界。
來到張大度的“龜殼”里,集齊了八個人。除了賀蘭巧心和唐麻子,其余的人都是張大度的手下。
唐麻子認得其中一人,是在“土地廟”見過的熊貓君。他心想:“就這么幾個人,想來‘閻王殿’比之‘土地廟’也厲害不到哪里去?!?p> 唐麻子找熊貓君寒暄:“嗨,熊貓君,幸會,幸會!”
熊貓君露出笑臉,說道:“唐先生,好久不見?!?p> 張大度對眾人說:“時間到了,咱們出發(fā)吧?!闭f著,揮動手臂憑空畫出一個光圈。
光圈里暗暗的,吹出一股陰風,攪得竹葉沙沙作響。
張大度當先走了進去,其余的人也跟著進去。等大家都進去了,光圈隨之消失。
打開探照燈,眼前是一個寬敞的洞穴,風從洞中吹來,“嗚嗚”的叫,令人不寒而栗。
張大度說:“走這邊。”帶領大家迎著風走。
過了一陣,來到一個更為寬闊的洞室,透著燈光。
一道河水潺潺,上面架著一座木橋,橋那邊殿閣崢嶸,匾額之上寫著三個墨字——閻王殿。橋上和殿閣都掛有白色的燈籠,照亮道路,以及路邊殘留的骸骨。
唐麻子問身邊的百里追風說:“老師,地下錢莊有必要搞得這么陰森恐怖么?”
百里追風說:“我以為越是能動搖心智,使人神經(jīng)兮兮,越是便于施展二重魂界。你說呢?”
唐麻子點頭說:“有道理?!毙南耄骸叭巳羰鞘Щ曷淦牵缮褚晒?,可能會風聲鶴唳,草木皆兵?!?p> 眾人跟著張大度走上木橋,踩在橋板上“嘎吱”作響,橋欄桿上寫著三個字——奈何橋。
過了橋,只見巖石遮擋的黑影中走出來一個枯瘦的老太婆,一手提著銅壺,一手端著陶碗。
熊貓君上前沖老太婆說:“你這身打扮,意思是說自己是孟婆啰?”
老太婆說:“不錯,老身正是孟婆。諸位來此想必是急著投胎,不忙上路,先喝碗湯吧?!?p> 熊貓君回頭對大家笑了笑,說道:“嘿,諸位快看,居然還有孟婆湯?!?p> 大家哄然大笑。
唐麻子說:“我倒想嘗嘗孟婆湯是什么滋味,可惜沒有味覺?!北娙硕际菣C器之軀,哪有味覺?
“孟婆”對眾人說:“吵死了,一點規(guī)矩都沒有!”她語速雖緩,但聲音大得出奇,令每個人都聽得清楚。
熊貓君對“孟婆”說:“哼,少裝神弄鬼了!”說完,一巴掌拍在孟婆的臉上。
這力道可不小,竟然打得“孟婆”的腦袋在脖子上滴溜溜轉(zhuǎn)了幾個圈。停下來之后,面朝背后。銅壺和陶碗掉在地上,陶碗摔成碎片。
唐麻子心想:“‘孟婆’嗝屁了?!?p> 誰知“孟婆”又把腦袋轉(zhuǎn)到前頭,眼睛鼓得老大。臉上被那一巴掌打到的地方破了一層皮,露出金屬的光澤。
唐麻子心想:“是機器人!”
“孟婆”說:“無禮之徒,合該受死!”說完,化作一個高大的鋼鐵骷髏。十指撒開,是鋒利的爪子。
只見它抬起右臂,往下猛然朝熊貓君抓過去。
熊貓君退后,避開骷髏的爪子。而后變作一條機器眼鏡蛇,發(fā)出“嘶嘶”的聲音,朝骷髏噴出毒液。
毒液沾在骷髏的身上,縱使鋼鐵也消融,冒出絲絲白煙。
骷髏的上下顎碰得“咔咔”響,追逐“眼鏡蛇”。
“眼鏡蛇”只是游走,不斷的朝骷髏噴射毒液。
唐麻子對張大度說:“張先生,用不著跟這怪物浪費時間,直接將其了結(jié)算了?!彼J為這骷髏沒啥本事,所以想速戰(zhàn)速決。
張大度說:“時間還長,就讓熊貓君樂一樂吧?!?p> 骷髏的腳關節(jié)沾了毒液,融化而殘缺,終于走不動道。
“眼鏡蛇”又化作一只面目猙獰的機器熊貓,手里拿著板斧,沖著骷髏揮舞,將其劈作碎塊。
大伙一看,興奮得“嗷嗷”叫嚷。
張大度走上前去,撿起“孟婆”留下的銅壺,光球包裹,收進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