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桐臉爆紅,這措不及防的情話——
時桐對凌初確實是有一定的好感,但談不上喜歡,也絕對不會因為這一兩句的情話淪陷。畢竟皇室中人最是無情也最是多情,多少為人歌頌的絕美愛情最終都以遺憾收場。做不成羨偶就只能成為怨偶。
她不屬于這個時空,甚至于凌初,最初都只是她為了完成任務(wù)的一個環(huán)節(jié)。
“在想什么呢?”
“???沒什么。就是……”
“我?guī)闳ダ^政王府……”
時桐一臉疑惑地看著凌初,突然去繼政王府干嘛?凌初似乎看出了時桐的疑惑,接著說:
“你不是想完成你的計劃嗎?”
“那……你不是不讓嗎?”
凌初笑了笑沒說話,時桐怎么感覺這男人,心情好像……有點好?
“那個……我需要換個樣子嗎?”
畢竟凌初已經(jīng)知道自己的身份了,再用一個男人的樣子面對他,時桐感覺有點怪怪的。
“這樣會更方便?!?p> “?”
“走吧!”
說著凌初牽起時桐往外走。本來還沒什么,也不是第一次牽了。但時桐突然看見一旁侍衛(wèi)驚訝的表情,突然想起了什么……
我現(xiàn)在可是男人的裝扮啊,兩個大男人,侍衛(wèi)和王爺手牽著手一起走,還曖昧不清的,哪怕長得再好看,也很辣眼睛好嗎?
時桐趕緊松開男人的手,有些不自然。
“咳……咳。”
看見時桐掙扎開了,凌初也沒有說什么,只是悄悄靠近時桐,在她耳邊道:
“記住你剛剛說過的話。”
“?”
“希望我和公主……”
后面的話凌初沒有說出來,但時桐已經(jīng)直接原地石化了,白頭偕老,早生貴子……
剛剛那是自己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份,所以說的客套話好嗎?哪知道在這男人看來就是當(dāng)事人希望可以和他白頭偕老,早生貴子……
時桐一路上尷尬得能把馬車摳出個三室五廳……
繼政王府——
此時四個人正面對面站著,氣氛很是詭異。顯然,裴州對于兩人的到來很是疑惑。
“那個……二哥?”
“嗯?!?p> “……你是有什么事嗎?”
“就是到你府上隨便看看?!?p> “……”
哥,您這舉動很詭異好嗎?突然,裴州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。
“二哥,時兄這……”
“哦,剛剛又被王府招進(jìn)來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就不該叫這男人來,瞧瞧這說的哪句是人話。什么叫又被招回來了,我是你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?
“王爺,聽說你找我?”
指望著男人估計是沒什么用的了,看來還得親自出馬!
“時兄,可否借一步說話?”
時桐趕緊看凌初的眼色。她算是看出來了,每次只要是和裴州有關(guān)的接觸,這人就得炸毛。簡稱閑人多作怪——
不過這次這人沒什么反應(yīng),喝了一口面前的茶,說了一句:
“去吧?!?p> 呃……他應(yīng)該沒生氣吧。沒有吧,沒有吧!
時桐此時是男人的裝扮,自然不會引發(fā)什么非議。
繼政王府書房——
“王爺,可有什么事嗎?”
“你上次拜托我調(diào)查的那件事——”
“……可有進(jìn)展?”
“……時兄,你實話告訴我,你知道你那位朋友的真實身份嗎?”
“王爺此話,是發(fā)生什么事了嗎?”
“你那位朋友刺殺當(dāng)朝永安公主,畏罪自殺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時兄,你是否知道些什么?”
“王爺贖罪,我……”
時桐撲通一下跪倒在裴州的面前,裴州瞳孔猛縮,只覺得是時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。
“時某不該瞞著王爺,其實,我那朋友是郡主府的一名暗衛(wèi),只是他的身份特殊,所以剛開始我才沒有說明……”
“你說什么?”
這下裴州直接傻了,這人是郡主府的暗衛(wèi)?也是一瞬間,某些記憶回到了他的腦海里。裴州眼里滿是震驚。時桐知道,他一定是想起來了。
從裴州當(dāng)初說了“此人我好像見過”時,時桐就差不多斷定這刺客是婉兒的暗衛(wèi)。
一般皇室的刺殺的確不會自己出手,但女人多是疑心的,不太相信別人,永安公主剛剛受封,身邊沒有什么親信和暗衛(wèi),而令郡主最料不到的應(yīng)該就是裴州竟然會介入此事。所以很大可能上她會用自己的暗衛(wèi)。
“不可能是郡主……”
“王爺……”
“好了,你不必多說了。即使是她,她也不會用自己的暗衛(wèi),一定是有人陷害……”
看來真的觸到裴州的逆鱗了,裴州的語氣都沉了幾分。時桐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。
突然書房的門開了,緊接著凌初的聲音傳來——
“四弟,難道不應(yīng)該給我一個交代嗎?”
“二哥,這里是繼政王府——”
裴州的聲音更冷了幾分,對凌初共然闖進(jìn)自己的書房此事很是不滿。
這……該不會因為這件事把他們的兄弟情分給搞散了吧?
“若事實有誤,我自會親自到郡主府和繼政王府請罪……”
“二哥不必多說了,我相信婉兒,你們請回吧——”
裴州顯然已經(jīng)有些生氣了,已經(jīng)開始趕人了。時桐有些尷尬,甚至都開始懷疑這件事自己是不是做錯了。
“四弟,若這件事鬧到皇上那里,不論結(jié)果如何,刺殺公主的刺客是郡主府的人,郡主都難逃其咎??峙碌綍r候,結(jié)果就不是你我兩兄弟所能控制的了……”
時桐簡直嘆為觀止,這男人,好狠——字字誅心。
“二哥,你這是在威脅我嗎?”
兩個男人的眼里盡是鋒芒,如果在現(xiàn)代,不過是兩個女的之間的事,在古代就好像要抄家一樣。
“四弟,我們都只是想保護(hù)自己心愛的女人,這本不應(yīng)該是我們兄弟之間的戰(zhàn)爭……”
時桐其實看出來了,凌初對裴州一直都挺好的,即便他不是真正的冷靖王,但他對這個弟弟真的很好。現(xiàn)在兩個男人卻仿佛突然間成了仇人一般。
“二哥,你真的和以前一樣,好狠。不知道你曾經(jīng)只身來到裴國的時候,是否也這般威脅過自己的親弟弟……”
凌初的瞳孔猛縮,時桐心下一沉,如果說婉兒是裴州的逆鱗,那凌初的逆鱗應(yīng)該就是曾經(jīng)和凌淵的那段過往。
時桐覺得大事不妙,兩個人都開始在對方的底線瘋狂試探了。
“四弟,若你執(zhí)意如此,那么我也只好得罪了……”
“二哥請便,裴州必奉陪到底——”
完了——這沒套出婉兒,到把裴州也得罪了,沒想到這男人這么深情,突然有點同情他了。
時桐簡直感覺一個頭兩個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