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初看向時桐,邪魅一笑。
“怎么了,心疼我了?”
果然——這男人正經不過兩秒。時桐賞了她一個白眼。這男人不挺正常的嗎?干嘛剛剛搞得那么傷感?
“你怎么知道陷害我的人是郡主的?”
“……沒什么,直覺吧!”
我還是頭一次聽男生說直覺的,不都說女生的第六感準嗎?難不成男生也有個第幾感?
“……這種沒有把握的事,原來你也會做……”
凌初好整以暇地看著她,似乎心情好了不少,時桐被他盯得直發(fā)毛。
“怎么?原來在你心里我這么神圣嗎?”
……這男人好得意!時桐小聲嘀咕:
“……我只是說說而已?!?p> 凌初輕笑一聲。
“關于你的事,我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……”
時桐心頭一怔,感覺他是意有所指。時桐不自然的撇過頭,不想和他說話。男人似乎更愉悅了。
“那你呢,你是怎么知道是她的?”
……問到重點了,我能說我是開了外掛嗎?
“……我自己分析的?!?p> “是嗎?說來聽聽……”
“……那什么,只可意會不可言傳?!?p> 凌初又悶笑了一聲,時桐睜大眼睛瞪他。
馬車一路行駛,車外人生嘈雜,不過幸好車里的氛圍還算不錯,這個世界里的一切也好像在慢慢朝著更好的方向發(fā)展。
冷靖王府——
回到王府的時桐更加糾結,她正在思考自己應該用哪張臉面對凌初,如果只是普通的樣貌不同還好說,這是這性別也不同??!
公主的身份太招人眼,還未出嫁就住在冷靖王府確實是不大合適。侍衛(wèi)的身份又太別扭,且不說凌初知道她的真實身份,這男人動不動的牽手,兩個大男人,被府里的其他人看見了更驚悚好嗎?
思來想去她好像得出了一個結論:遠離凌初,萬事大吉!
后來時桐又仔細想了想。如果自己被陷害的事實在進行不了下一步就算了,反正自己也不會待多久,這個時空也快要結束了。想到這里,時桐突然有點舍不得,想到凌初,心里也有些悶悶的。
許久,時桐的意識開始模糊了。就在她即將睡著的時候,突然聽見窗戶處傳來一絲響動。
她猛然驚醒,但沒有起身,她怕打草驚蛇。
時桐汗顏:該不會又有人要陷害自己吧!侍衛(wèi)的身份也這么招刺客嗎?
緊接著,空氣中傳來“嗖——”的一聲,然后她清晰地聽見有東西插在了屋內的柱子上。
好家伙,還用上暗器了?不過這耍暗器的水平也太差了吧,明顯離目標隔了十萬八千米遠。
時桐本來打算看看對方還想干什么,但等了許久,直到她又快睡著了也沒聽見屋外有其他動靜。
呃……這就走了?
時桐迫使自己清醒,慢慢從床上起來,躡手躡腳地點起油燈。屋外依舊沒有動靜,看來是真走了。
時桐剛準備回到榻上繼續(xù)睡,突然一道白光閃過,時桐的眼睛被什么東西閃到了,再睜眼一看,發(fā)現柱子上正插著一支匕首,匕首反過的月光晃了時桐的眼睛,仔細一看,匕首的刀鋒處似乎還有什么東西。
時桐瞇起了眼睛,有些謹慎地走了過去。
再近些,這才看清楚刀口處原來掛著一張字條。時桐將刀取下,拿下字條,上面用毛筆寫著幾個字:
明日午時,西郊樹林見。
……這是?
時桐只在電視里看過這種情節(jié),那不是只有在敵方臥底的時候才會出現的嗎?
正這么想著,突然,時桐的視線掃過最邊上的一行小字,眼神驟然改變,只見上面寫著:
永安公主呈上——
什么意思?
時桐先前就問過關懷系統(tǒng),關懷系統(tǒng)系統(tǒng)也說過這個時空的永安公主早就不在了,也沒有人知道永安公主是誰。
所以,送字條的這個人必定不會是真正的皇帝私生女。
那也就只有一種可能: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,并且已經識破了王府侍衛(wèi)時桐就是永安公主。因為自己此時睡的房間是原本時桐的寢房,而字條也被送到了這里。
看來真的不得不去會會這位神秘人物了,只是目前還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,還是要小心行事才好。
翌日——
時桐隨便找了個理由就從冷靖王府出去了,因為此刻時桐還是王府侍衛(wèi)的裝扮,沒有一身公主行裝那么惹眼,所以凌初到也不是很擔心她會被刺客盯上。
午時一到時桐就往西郊樹林趕,只是她一路都很謹慎,細心觀察著是否有人在跟蹤她。不過還好一路上都沒有什么異樣。
來到西郊小樹林,不知為什么時桐心里慌慌的,等了半天也不見個人影,時桐突然就想起來曾經看過一些鬼片啥的,該不會約她來的真的是鬼吧?
那個皇帝的私生女不是死了嗎?據說鬼怪啥的最喜歡出沒在這種荒郊野嶺的,該不會是她不甘心自己占了她的公主之位來找我尋仇吧?時桐越想越玄乎,但周圍也確實是沒人,最清晰的就是風吹動樹葉發(fā)出“颯颯——”的響聲。
時桐趕緊甩開腦海里那些神乎其神的東西,靜靜等待著。
沒過多久,時桐就聽見了清晰的腳步聲。與此同時,她的心里有一絲緊張也有一絲慶幸。
緊張的是目前她在明對方在暗,對方的目的也尚未可知,而慶幸的是通過腳步聲判斷應該只有一個人,那她應付下來應該不成問題。
時桐轉過身,剛想要開口便怔住了,怎么是他——
“久等了——”
“……王爺?”
裴州笑了一下,淡淡到:
“公主就不必多禮了?!?p> 真的是他,時桐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。
“……你什么時候知道的?”
裴州看了一眼時桐,眉宇間有些許疲色。
“你和二哥離開王府后不久——”
“……”
“說到底這件事還要多虧了二哥。他這個人一直以來都不會主動去維護誰,可偏偏永安公主和時桐成了他的例外。我本來還以為你們是親兄妹,愛屋及烏我到是可以理解,可父皇若真有一個私生子,又怎么可能任其在外流落多年……”
時桐低著頭,有些不敢面對裴州,悶悶地問:
“所以,你一早就開始懷疑我了?”